村长挠头,疑问道:“你这小子,胡说啥呢。”
项字德斩钉肃言说道:“你不是村长,你是鬼!”
村长满面狐疑,无辜问道:“为什么说我是鬼?”
“你的话,是编的,有问题。”项字德回答道。
听得此话,村长低下了头,好似默认了身份,问道:“什么问题?”
项字德不自觉的退了两步,拉开距离,说道:“村后在北,这条路是东。还有你不了解太太和村长,也许谁都会跑,谁都会躲,但太太她不会。以我对村长的了解,他胆小,怕事,根本不会只身到闹鬼的街上来寻我,你说的都是假的。”
村长抬起头,哈哈笑了起来:“就这样判断我是鬼?”
项字德摇头,在身上摸索起来,说道:“不止这样,你虽抬腿在走路,但你的脚并未沾地,你是飘着走的。”
村长脸色开始阴森,失去了表情:“什么时候发现我是鬼的?”
未摸得物,项字德才发觉青犊不在,说道:“从你讲完编的话。”
“那你怎么还不跑!”村长有一丝怨怒。
“因为看见你了,所以能灭了你,灭了你,就结束了。”项字德而言,看不见的,心中猜忌想象才是最可怕。当立于眼前的它,那份不知名的压迫便会渐弱,对邪物的想法,灭了它,就结束了。
狰狞原貌显现,村长张口轻声说了一句:“晚了!”嘴角上扬,只见微笑,不见发声。
晚了?什么晚了?
‘咛咕呼呼’一声鸟叫,项字德猛的转头去看,只见树上蹲只猫头鹰,圆眼黑晕,一直盯着自己后背。
突然,项字德胸前一痛,伸手抹去,是那聋老太太所赠的玉扣,此时滚滚发烫,烫的皮肤发痛。
项字德拽下玉坠,握在手中,煞白月光照下,翠绿的玉扣反射一丝莹莹绿光,身体灼热时,未感它异常,只吓的浑身冷汗时,才觉它温温热热,且温度在不断提高,此时已然热的烫手,项字德不去理会,只待灭了那眼前邪物再说。
等等!这是哪?
只是低个头的瞬间,再次抬头,周围尽数变了,本还在村中街上,此时却站在荒地中!黄土高低坡,几颗无叶枯树,只那月亮还是煞白。
项字德转头四处巡视,场景一换,那变成村长的妖鬼也寻不到了踪迹。
它的突然不见,使项字德心底慌乱起来,自己又错了,不应该跟着走出来,不应该揭穿它。本该在它不注意时,一掌拍散它。
‘咛咕呼呼’,猫头鹰叫了一声,拍着翅膀从树上飞走。
项字德转了一圈,寻不得任何眼熟之物,听得聋老太太讲过,小鬼会遮人眼,迷人心,人眼中所见的都是假象。项字德心知中了招,刚刚所见没有一家灯火的街道,恐怕都是假象,自己早已走出村子,却浑然不知。
打量着周围,虽不知此地何处,但也能想到,刚刚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不会走出太远,此地应是在村子附近。
几分钟后,项字德呆怔原地,未挪动半步。只因不知村子在什么方向,怎么走?心中不由一阵好笑,自己,这是第二次走丢了吧。
没办法了,只好试试看。项字德闭眼聚神,试着看轮廓,找颜色,百米内是否能寻得什么标记,或熟悉的树林。又一想的是,它在何处。
这种能力的开启,并非精力集中就能办到。经过前几次的体验,项字德好像寻得了一些门道。每当在能力开启之前,自己内心都是极度矛盾纠结时,或是大脑深处受着刺激,不知此时能否开启这只眼。
“呦!”
正当聚神,身后一声响传来,项字德蹭的瞪睁开眼睛。
“老蔫,你在这做什么?”一女子音传来。
项字德转身看去,前十米,站一女人,虽离的不近,但也认得出来,是那娄盛的堂妹,娄琪。
项字德警惕着,眯眼细细盘查,她的体貌,未察觉异常,话音也是普通,又看去那双脚,项字德心中一宽,娄琪是人,她的脚沾着地。
娄琪见项字德看来看去不说话,又问一遍:“大晚上你来这干什么?”
项字德听得问话,反问道:“你又在这做什么?”
“我?”娄琪支支吾吾说道:“嗯…也没啥,就是晚上…嗯。”
“呵~果然是老蔫啊。”一瘦脸男子从坡下爬了上来,一手搂在娄琪肩膀。
娄琪皱眉怨言:“放开。”
“怕啥?他是老蔫,他不会把我俩的事传出去。”瘦脸年轻道。
“呸!”娄琪推开瘦脸男,说道:“谁跟你有事了。”
瘦脸男呵呵一声,面漏猥琐态,滋滋说道:“大半夜,荒郊野地,孤男寡女,老蔫再傻,他也猜得出来。是吧,德哥。”说罢抬头看去项字德。
项字德不感兴趣这二人之事,只顾查看周围,问道:“这是哪?”
男女二人一愣,瘦脸男走过来笑道:“德哥,你自己走过来的,你问谁呢!”
“我跟着…别人过来的。”项字德说道。
话一出,瘦脸男笑脸淡了下去,随之一看不透的笑,逐渐向后退去,试探的轻声问道:“德哥,你,没事吧?”
“什么事?”项字德不解。
男女互看一眼,更是不解的面色,瘦脸男说道:“刚刚我两…嗯,听见有人说话,爬出头来看见一人,自言自语的,仔细看了看,才看出来是你。你说你跟别人过来的?可哪有别人?”
项字德不知如何解释,只觉麻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