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好似不有听见问话,只静站身旁,望向秦明之处,秦明诧异看着凭空出现的女子,脚下自然后退两步,左手手术刀,右手捏金蚁,紧张感骤升,好似临大敌。
项字德挣扎坐起身,直听得筋骨嘎响,疼痛感穿心,艰难抬起手臂,轻点女子衣袖,说问道:“你就是筱吧?”
女子察觉衣袖微动,低头看去项字德,她不有言语,突然伸出单手,玉葱二指遮在项字德眼睛上,项字德不明其意,但未有动,女子秀手眼前拂过,指尖便捏着一只金蚁,呼!金蚁化火,瞬间燃成灰粉。
前几米的秦明怔愣,不敢相信眼前此景,自家辈传的蛊,怎么会被她如此轻易的拔掉、并毁掉,阴阳师,果然骇人!
忽然,一首词调声由远传来,声音沉稳、洪亮:
“孤独仗剑江湖。
寂寥侠行纨生。
负剑跃马吟歌,
走停踏泞山河。
浩然盖霜雪,
正气塞天地。
生于乱尘中,
莫欲清净所。
恩怨情仇,
独我痴透。”
昏暗青色的夜空中,身后远处铁轨上见得一匹马,正阔步走来,嘎达的马蹄声、响彻南北东西,马背之上有一人,他非骑在马背上,而是站立着,屹立站于马背上,风、吹起他长发,剑、提握在手中,嘴里念念着词歌,仙风侠者一般,即使他在远处,依然可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的傲气,视天地如蝼蚁般的傲气!
突然黄有大跳起来,如同诈尸一般,指向秦明,大声喊道:“哈哈,这诗词是他的,他来了,秦兄弟,你完了!”
秦明睁大双眼,不敢相信,磕巴言语:“你不是…自己…金蚁…”
黄有手指按压自己脖颈,不有几下,那金蚁便被揉搓出来,黄有指甲一捏,金蚁头身分离,被抛掷于地:“鄙人血液不畅通,金蚁钻不进去。”
“你诈我!”秦明怒吼。
“不,是骗,骗过你,我才能求生。”黄有嘿哈陪笑脸。
马蹄嘎达声响临近,项字德一直盯着身后,直至马呼噜一声,停至自己身前,看清了马背上的他,是前将军,前将军站在马背上,依旧的休闲服,顺长的满头发,手提长剑,眼无它物,傲然屹立,侠客风行。
“大先生。”
一向不屑与他人言语的前将军,竟向黄有问了声好。
黄有嘿哈晃摇跑来,站在马下,作辑拜礼:“前将军,多年来一向可好。”
“甚好。”
前将军于马背上跳下,不有看其项字德一眼,只回复黄有二字,便阔步走向秦明,秦明感得前将军所带来的压迫感,本已因伤口痛的满头汗,此时更是冷汗横流,不由得步步后退,即使他没出手,但从眼神中便可知晓,只需要一瞬间,眼前的男子便可秒杀自己,他的眼神、太强大!比鹰锐、比剑利。
“你父与我有交情,你,如何?”前将军似问道秦明。
前将军话说的不全,但话意秦明已懂,说的是他与自己家父有交情,不愿伤害自己,又问自己,是否还要动手,与他为敌。
秦明本优势,项字德二人已是掌中之物,可突然来了阴阳师,坏了自己蛊术,优劣反转,又来了前将军,可瞬间秒杀自己的人,他们都站在项字德身旁,秦明心中自问,为什么,为什么都去帮他,而自己却孤单一者,为什么!爷爷,我…好苦,不知如何,心底只觉委屈。
前将军提剑静站,面不有情绪,眼中依旧无它物。秦明几步外徘徊,臂膀血流不止,看似伤口过深,脑中进退难断,进必死,退、项字德没死,自己回家便是死。
“秦兄弟,快走吧。”黄有对其摆手劝言道。
不知是否看错,秦明眼中泛泪,恨意看着项字德,泪不有滴落,便捂着伤口转身离去,脚步阑珊,垂头丧气,直脱离视线、消失昏暗夜中。
秦明离去,黄有颠跑到前将军身前,嘿哈说道:“前将军,如何来的此处?”
“一直在!”
前将军三字回应,好似在说、他一直在这附近。
提剑阔步而来,走至项字德身前,项字德注意力全然在女子身上,此时她呆站身旁,动也不动,若不是风吹浮起她身上飘丝带,直会被误认为是座仙女石像。
蹭!剑光闪!
前将军抽出长剑,项字德还未看清,那剑尖已点在自己眉心,瞬间寒气逼来,眉心肉不自觉的抖跳,寒剑相抵,项字德不明原由,但见前将军不再有动剑之意,只是用剑尖点来,项字德心中已知,递来的这一剑,非杀人之剑,因前将军出剑杀人从不有停顿,剑出如流水,招招连贯,直至封喉剑入鞘,总是一气呵成。
项字德不敢妄动,前将军不说不问,只使剑相抵,长剑在眼前,虽曾见得此剑出鞘,但前将军用剑太快,不有看清过此剑,此剑长近四尺,剑身纹路如流水,自柄至尖连绵而不断,剑尾刻有两个字“工鈽”,见得“工鈽”二字,项字德不有吃惊,前将军持名剑工布,自是当然理所。
工布剑大有来头,相传欧冶子已铁英炼铁,用寒泉萃火,使亮石磨剑,历时两年之久,铸成三柄宝剑,其一便是工布剑,《越绝书.外传记宝剑》有载工布剑:剑“釽从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绝。”
工布剑为“霸道之剑”,此霸道、非横行霸道,在深受儒学影响的中国传统文化里,对于“霸”的观点一向被人误解,古代著名的政治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