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找我?”萧乐宫在收到林忻月的消息后先是一愣,然后是不解,好好的...自己什么时候跟梵蒂冈扯上关系了,不过随后看到解释说是林忻月在和教皇商议完事务后教皇提出的私人见面,他安顿好苏千羽后还是决定去那儿看一下,连自己都没有见过的人就这么不给面子也是不对的啊。
当他按照忻月的提示来到那间秘密会议的教堂时发现顾念杭也早就在了那里而且正在和教皇交谈,而轻欢好像刚和教皇谈完的样子,刚刚才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被忻月抱在怀里休息。
没有想象中一副威严的样子,穿着简朴的教皇倒是给萧乐宫一种很平易近人的和蔼长者的感觉,不过把侍卫都放在门外,他就这么放心自己的安全?
“你们都到了,那我就直说我的目的了。”教皇望着在座的四人,“萧乐宫,顾念杭我希望你们能够加入我们梵蒂冈执行机构,为传颂主的荣耀增添一份神圣的力量。”
啥?当着林忻月这个绯夜组长的面挖墙脚,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不过看着林忻月只是有些无奈却没有意外的表情,估计教皇刚刚跟顾轻欢应该也谈过这事了吧。
短暂的沉默,两人把视线从林忻月身上移开,“抱歉,恕我拒绝。”顾念杭回答得很干脆也没有丝毫多余的尊敬。
“我也拒绝。”萧乐宫的回答更多的是一种带有否定的冰冷。
他们俩的回答并不出乎教皇的意料,如果刚开口就能收走的人才,也是没有多大价值的人才,“如果说是因为忠心的话,我跟你们的领导已经谈过了,我们会付出两件圣遗物来进行等价交换的,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在这边,你们将获得更好的条件成长。”
一旁坐着的林忻月眼角一抽,这个老家伙,还会玩先斩后奏的心理战...明明没有说过...估计到时候再把圣遗物一送,顺水推舟就成了,不过,这两个家伙竟然逼得他开始就用圣遗物来换,还真是难得一见,他们一共可就只有五件啊。
“说忠心什么的,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天下间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忠心,对方没有背叛,只是你诱惑的筹码还不够,或者,方法不对。”顾念杭静静地看着教皇,“而所谓的诱惑,就是将人内心的那种被隐藏、被压抑的情感加以调动的感觉,它可以让平时很正派的人变得邪恶,让有着坚定信念的人意志溃散,这是人最本源的天性,即勾引人内心深处那最脆弱的领域,而问题是,我并没有这种地方,因为我不喜欢隐藏情绪,我更喜欢,将它们以戏剧的形式表现出来。”
完全是在以平等的身份与教皇对话,念杭没有感到有丝毫的不妥,在最初的超自然崇拜完全被绯夜这群家伙搞得破裂以后,现在在他的心中,所有的一切都不能高过他的心理高度,但同时他也不会把一切放在下方,因为那样你会孤立无援,只有让对方感到平等,你才能驾驭一切。
“也许我们之间的谈话今后还会有,不过像这种类型的应该是不会了,我就说清楚好了,怎么说呢,我的国家的人比较多也比较笨,选了一条很麻烦的发展道路,还一直弄不清楚它的方向,即所谓的社会主义,据我的理解呢,那是一种对自身文化的敬畏和对试图限制和扼杀这种文化的敌人的无所畏惧,并且要让全国人对这个国家产生归属感,把它当成真正一起的家,这件事真正要实行起来还是很麻烦的,所以现在,就让我来验证下他们这个愿望并非毫无可能的狂想,今天,或许你们更强,你们的条件更加优越,但是将来,我的组织会超过你们,因为有我在。”
中国只是华夏统治的一种形式,形势不管维持多久都是会变的,但是这个种族,是永远不会因为任何形式而消失的,所以,我首先是个华夏人,然后才是个中国人,而且,种族优先,这就是顾念杭简单的工作信念。
“很有意思的想法,那,你呢?”教皇仍旧很谦和地一笑,望向了萧乐宫。
“一定要我说吗?”然而不得不说萧乐宫的反问只会更加引起别人的好奇心。
“嗯。”
“因为我认为你们信奉的教义是错的,所谓的宗教,不过是另一种堕落犯错而已。”萧乐宫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凝实了目光,开口道,“你们一直在否定着黑暗,打着光明和正义的名义对你们口中代表邪恶的黑暗进行着无比血腥残忍的制裁,你们的光明之道在本质上就与你们讨伐的对象没有什么两样。黑暗的世界观从来就不是消极的代名词,它并不是那些软弱的家伙所宣扬的逃避,相反的,它会让我们能够看清楚这个世界的真相,它会让我们越来越坚强到能够去承受生命之重。”
“而且你们所谓的神,能够肆意地对其不敬之物施以千万倍的惩罚,对其喜爱珍贵之物便可不顾当事人的意见以所谓的奉献来进行掠夺,对于别的生物的生命他们可以一手独握,这就是你们敬仰的神,这就是我读到的关于你们神的传说!而被你们唾弃的恶魔,所有的传说中只有一个词,诱惑,他只是抢走了被神奴役的信徒,所以他是恶的,但实际上只是恶魔从来不拘束于上帝的束缚而已,因为他们在自我的高度上是与上帝平等的,所以,他们才会被上帝驱逐。而且他们每夺走一个灵魂的代价是完成了那个生灵的愿望,而非神所宣传的,一切为了神的自我牺牲!怎么看,我都觉得信仰神更惨一些。”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