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血色的气浪和鬼脸再次涌动起来,狂暴起来。
那个神秘的存在从来不把男人当一回事,男人不就是天生的下等人吗?现在她竟然被一个下等人侮辱了,她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贱*人,住手!”周雨桐冷冷地道。
“啊!”那神秘的存在发出一声惊呼:“姐姐,你竟然叫我贱人,你以前不曾这样骂过我的!”那声音里似乎充满了无限的委屈。
“你要对我家二狗下手,不叫你贱人叫你什么?”
周雨桐转头用一只手轻轻地抚摸李二狗的脸颊,带着笑,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滴落下来。
李二狗莫名有一点难过。
周雨桐突然俯下身子轻轻地吻在李二狗的额头,良久之后,猛然抬起头道:“让他走吧,我成全你!”
天空之中传来神秘存在满是疑惑的声音:“可是他不爱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值得吗?”
“这是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放她走,我成全你,不然你就永远和我耗着!”
“可我怎么相信你能兑现诺言!”
“放肆!我一言九鼎,岂能骗你!”周雨桐一瞬间全身弥漫着威严无比的气势。
无名处的神秘存在下意识地有点害怕,半晌之后她才幽幽地道:“成交!”
几只类似与乌鸦却不似乌鸦的怪鸟,从天际出现,飞到李二狗和周雨桐身边,就像要用利爪,抓起李二狗!
“呸!”李二狗吐出一口唾沫,唾沫打在一只怪鸟身上,那怪鸟哀嚎一声,振翅飞走,在半空中跌落下来。只要他不死,即便不能动,但是依旧有令人恐怖的威胁力量。
李二狗堂堂一个男子,怎么能用一个小女子的牺牲,来换取生机,那不是大老爷的做派。
周雨桐将李二狗轻轻地抱在怀中,开始唱歌,歌声古朴清幽,似乎穿越了厚重的历史尘埃,从遥远的古代而来,又好像从梦中来,摄人魂魄,引人入胜。李二狗迷迷瞪瞪就进入了梦境之中,朦胧之中他似乎感觉到周雨桐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天莲重现日,与君相逢时。”
又是天莲?李二狗一瞬间想到了李强,想到嫂嫂的话,可惜思绪只是一闪烁,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周雨桐伸出一只手,对着怪鸟招手,怪鸟虽然害怕,还是一步步地挪到了她的身边。
“可怜的孩子啊!”她伸手轻轻地抚摸怪鸟的头颅。
怪鸟在她的抚摸之下,眼中的戾气渐渐消散,开始众星绕月一般围绕着她飞行,那感觉似乎对她充满了无限的敬意和依恋。
“走吧!带他走,带他去安全的地方!”
周雨桐挥了挥手,最后望了李二狗一眼。
怪鸟伸出利爪合力地抓起李二狗,带着他飞,片刻之后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二狗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一见石屋之内,身下是柔软的皮毛,石屋很高,窗户开的很小,柔和的阳光照进来,模模糊糊看到地上跪着一个老妇人。
他愣了好一会儿,一瞥眼,见自己床头站立着四只怪鸟,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了,自己好端端地无事,那么周雨桐一定是出事了,顿时一阵心痛,对着怪鸟嘶吼道:“雨桐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几只怪鸟只是嘎嘎地叫着,并不说话。
那床下的老妇人抬起头来,叽里呱啦地说了一些什么,不似汉语,李二狗一头雾水自然听不懂。
李二狗无奈,只好不再言语,只能闭目疗伤。
现在只有先治好了自己的伤势,一切才能见分晓,如此这般李二狗便在这不知名的石屋之内修养。
老妇人每日伺候在李二狗窗前,一如奴仆一般。
疗伤的闲暇时候,李二狗能听到每日石屋外边,每天都有人对自己跪拜叩首,他耳力惊人,听着这些人似乎在对着自己祈祷,好似自己是神灵一般,至于祷告一些什么,那就不知道了。这种情形使得李二狗想到自己以前的一个奇妙的想法,那就是华夏人信奉西洋教,向外国的上帝祈祷,可是上帝能听懂汉语吗?
这一切让他更加迷茫,好在有朱果相助,一个星期之后,李二狗伤势明显好转,虽说没有痊愈,但是行走坐卧已经不成问题。
他伸手抓住床头的一只怪鸟,几乎将它掐死,怪鸟只是嘎嘎地叫,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他最终没有掐死那只怪鸟,因为他心头的疑惑,没有解开,还需要靠这些怪鸟来解惑。
他在老妇人的陪伴下,走出石头屋子,才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座山寨之中,这山寨坐落在两山之间的一座凹谷之中,看起来规模不小,应该有一千来户人家,家家住的都是石屋,这种石屋,李二狗并不陌生,依旧是西南地区常见的碉楼。
李二狗在山寨之中穿行,所有见到的山民纷纷跪地磕头,这些事情李二狗在这些日子之中几乎已经习惯了,也不以为意。
他顺着青石铺成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行走,走着走着,忽然发现了一座很特别的碉楼,因为这碉楼不是住的,而是用来祭祀的,碉楼的门楹上有一个牌匾,牌匾上赫然刻着三个不认的字。由于年代久远字体已经显得斑驳。
李二狗抬脚进去,里面是一排排青铜的蜡座,蜡座上插着一根根蜡烛,即便是白天,这些蜡烛依然点着,将石屋子照的一片亮堂。
石壁上整齐地挂着一张张唐卡,唐卡是西南地区,特别是藏传佛教之中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