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点,这是儿子喜欢的女子。
她仔仔细细的观察了琼花好几个月,发现这姑娘人品真的不错,才放下了心。
而且,抄袭相处,未必就没有个突破口。若是日后真成了一家人,她也希望妯娌俩能和睦才是。
后面的还有啥,屋外的身影早早的听不下去,转身低头离去。心口的澎湃撞的她想哭,又愧对于地下的亡灵,于是当真将自己埋在被褥里面,痛痛快快的洒泪一场。
在这院子里面住了几天,逐渐也习惯下来。让魏三娘放心的是:他并没有化身为狼夜闯自己的院子,两人也只是在晚上吃饭时碰上一面,饭后则陪着李小妹去书房。
最近他很是喜欢教小女儿写字画画,一副颇有成就感的样儿。至于自己这儿,一个眼神都没有,完全无视。
日子如此过的倒是也相安无事,魏三娘很快便适应下来。只是在旬休中没有见到儿子,埋怨了几句,结果被告知孩子们被调去了先锋营,要跟上训练,得有个把月是见不到人了。
她心口窝着气,却也没办法。既然答应了将儿子交给他,便一切都要按着他的要求去做。何况这也是对两个儿子好,先苦后甜。
被李泾之千里迢迢请的教养姑姑也来了,李小妹是折腾的鸡飞狗跳,无奈李泾之早早有言在先,叫她不许去插手干涉,三娘只有作罢。
每天,倒是无聊的溜着儿媳妇过日子了。
才刚走到张氏住的小院门口,便听到里面琼花清脆的声音传来。
“二少奶奶脾气好,也不意味着你们就能随便造次。今日之事,若是再犯,便直接发卖了出去!”
她的声音凌厉而威严,其中还有张氏淡淡的附和:“琼花姑娘的话,你们可都记下了?”
得!
琼花这是在教张氏给众人立规矩呢,自己这会儿进去也不大好,还是回院子待着。
兜兜转转一圈,最后还是无聊的坐回了自己院子。
婢女见她过来,连忙捧了手炉快步过来,将暖炉塞在她掌中,搓着手道:“夫人快些回屋,仔细别再过了寒气。”
天气是一日比一日冷了,瞧着天上明明是金灿灿的太阳,可那光线却好似被冻住了般,铺天盖地的寒快将人给冻透了。
若是从前,自然是要衣服厚一些,最冷的时候家里少不得要烧个炭盆围城一圈。可现在,撩开厚厚的棉布帘子,一股暖意和着淡淡的熏香扑面而来。
屋子里面自是早早的烧起了地龙,不必那么笨重。在这样的日子待上几天,真是印证了那句:从奢入俭难啊!
只是她心中还记挂着自家的小馆子,终于趁着天大好的一日,套上厚厚的棉衣,瞧瞧的摸回了城南去。
这一看,气的魏三娘鼻子差点没歪掉。
小馆子虽说还开着,然而却冷静的很,掌柜的依在一侧,穿的跟熊似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盹呢。
而屋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她当下心中怒火中烧,连冷都不觉得了,走上前便重重的拍了柜台一下,恶声恶气:“老板,吃饭!”
掌柜的被这一下子给激的瞌睡虫跑了一半,抬手扶了扶自己歪掉的帽子,迷迷糊糊看清楚眼前人时,令一半瞌睡顿时也跑的无影无踪。
谁,谁来告诉他,夫人怎么来了?
狠狠的捏了一把大腿,那钻心的痛让他醒悟,眼前这是真的,夫人真的来了。 虽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馆子,可也是将军亲自交代,务必要好生打理。无奈地处偏僻,实在是寻不到客源,掌柜的心中忐忑的紧,生怕将军震怒,这几天衣衫都跟着松了一圈。如今见了夫人,那满
腹的委屈顿时找到了倾泻口,还未开口,便先掬了一把辛酸老泪。
等掌柜的都说明白,又问清楚之后,魏三娘真是又生气又好笑,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夫人。”
掌柜的战战兢兢问道:“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对?”
“怎么不对,您是太对了。”她仰天长啸:“我只是没想到,您堂堂大酒楼的掌柜,居然纡尊降贵到我这小店里。”
掌柜的有些不好意思:“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当年若非将军的救命之恩,我这摊烂肉早就化成血泥了。为将军和夫人效劳,是我的荣幸啊!“
魏三娘听了直想哭。
当年弄这家小馆子,谋算的便是用一些低廉下水,再加上北狄吃食,主要靠的便是北狄士兵。每月虽说只有六天,银子却一点都不少赚。
当初李泾之说请了专人,她也没问。哪里想到,他竟然给自己请了一尊大佛回来呢。 人家这位徐掌柜,过去可是在跟天香楼一样的地方做大掌柜,每日接触的都是达官贵人,一天的看的银子是她们一年都赚不到的。店里自然也是照着从前的样子,定的全是精致菜肴。寻常百姓若是看
了价钱,只会自戳双目,以为自己眼瞎了。
这样的菜品,哪里是穷当兵能吃的起的?况且北狄人性情豪爽,喜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一盘子菜,一筷子就夹走了,还吃个六啊。
魏三娘幽怨的扭过头,照这么下去,自己店里的生意不冷淡那才叫奇了怪了。
可瞧着徐掌柜花白的头发和胡子,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
“哦,瞧我这记性。”
徐掌柜连忙唤小二去烹茶过来:“夫人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许是年岁大了,徐掌柜的话也多了些:“今年这天啊,真是邪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