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事情越推测越离谱,甚至已经到了荒唐得地步,于是摇了摇头,暗自平息了一下情绪,说道:“咱们越扯越远,这个先放一放,还是找到我二叔要紧,他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胡子道:“那伙计跑了,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找到你二叔报信,再想找到他们,恐怕比登天还难。”
阿邦就嘿嘿一笑:“胡爷,你不是说你鼻子好使吗?闻着味走,估计能找到那伙计吧?”
胡子一听,立即变色,揪过阿邦骂道:“狗日的你活腻歪了?拐着弯儿骂老子是吧?”说吧,挥手就要揍人,手抬到半空,却突然停住了,扬起鼻子闻了一下,呀的一声:“闻到了!”
我道我靠,不是吧?你鼻子真这么灵?
胡子哈哈一笑:“不是,我闻到烧烤的味道了,狗日的,附近有人野炊。”
一想到烧烤,我的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忙四处闻了闻,但什么也没闻到,当即骂道:“你丫是不是饿疯了?这荒山野岭的谁在这儿烧烤?”
胡子对我毫不理会,站起来仔细闻了一会,道:“跟我来。”说着,也不管我们跟没跟上,直接往对面山坡下跑去。
我担心胡子饿昏了头出现幻觉了,忙叫着阿邦紧紧追了过去。跑下山坡跨过一条小河沟,紧接着胡子一个转向,又顺着河沟往下游跑,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和阿邦实在累的要命,赶紧拉住胡子让他停下来休息,胡子就像着了魔一样,硬拽着我俩继续前进,七转八折的也不知道走出去多远,河沟前面出现一个断崖,这次我也闻到了,断崖下方果真有烤肉的味道弥漫上来。
胡子也累的不行,趴在断崖边喘着粗气,然后指着断崖下面道:“看,快快看。”
我顺着胡子的手指看去,就发现断崖下的树丛里,隐隐约约露出几顶军绿色的帐篷,我跟他俩顿时互视一眼,心说我靠,难道那是二叔的营地?
耐不住腹中饥饿,加上烤肉的浓香,我们三个再也没余暇去顾虑其他了,纷纷咬牙起身,顺着断崖的边缘向营地走去。
离营地越来越近,可以看到大雨过后的地上,全是泥泞的脚印,有人的,也有牲口的,杂乱无章,看样子这个营地里人还真不少。营地的外围堆着很多马粪,一大片空地上站着七八匹骡子正在吃草。
我大致看了一下,整个营地一共八顶帐篷,按照一个帐篷两人来算,起码有十六人之多。帐篷中间的空地上,生着一对篝火,两个穿着冲锋衣的年轻人正在烤着什么,看上去应该是兔子。
我们下来时动静有些大,早已被帐篷外放哨的给发现了,当即从帐篷涌出四个大汉朝我们走过来,其中一个染黄毛的大个子摆手让我们站住,很不礼貌地问道:“你们干什么的?”
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编个瞎话,说我们是采药的,迷了路,来找口吃的,没想到胡子直接来一句:“狗日的,这是你们小关爷,没看到啊?”我忙拉了胡子一把,低声道:“你丫瞎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我二叔的人?”
胡子用嘴往西北角的帐篷努了努:“看到没?那孙子也在。”
我顺着那方向一看,一眼就看到西北角有一顶帐篷正敞着门,里面有个人正在抽烟,这个人正是带我们进山的那个伙计。一看到这家伙,我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挺了挺胸,表示你们小关爷来了,还不快给老子请进去饱餐一顿?
想不到那黄毛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左顾右盼地对其他几个人道:“哥几个,这年头谁都敢叫爷了,哈哈,什么小关爷,老关爷,老子还他娘的是刘皇叔呢,轰走轰走,别耽误咱们办正事儿。”说完转身就走。
其他三个壮汉一脸凶煞之色,掳起袖子就来赶我们离开。阿邦忙道:“老板,报你的名号貌似不好使啊,不如咱们说是跟着胡爷混的吧。”
我斜了阿邦一眼,心说胡子给你灌了多少mí_hún汤,你胡爷要是好使,在杭州能被几个小贩子追着狂扁?眼见胡子也掏出匕首就想耍横,我忙一把将他拦住,冲着营地大叫:“二叔,你侄子都追到这儿了你也不露面,太不厚道了吧?想赶我们走也成,总得给点儿路费啊!”
其中一个大汉上来就想揍我,一边大叫:“给我闭嘴!”我忙向后一闪,那大汉抓了个空,旁边的胡子趁机挥起匕首,大骂一句:“去你奶奶的熊!”直接往大汉的肚子上捅。
大汉反应也快,当即一个侧身把匕首让开,回身一个窝心脚正好踢在胡子胸口,也是连日来胡子奔波劳累,加上饥肠辘辘之下,这一脚没来得及躲开,向后便倒,直接摔进泥潭里,直到倒地的刹那还不忘挤出一句:“疼死爷爷了……”
与此同时,阿邦蹭地窜到大汉的身后,也不知何时摸到一块石头,趁大汉打倒胡子之际来不及回身,直接砸在了大汉的后脑,大汉哎吆一声,仿佛小山一样直接趴在了地上。我的后脑都随之嘎嘣一下,心说这阿邦看着挺面,黑起手来也不是什么善茬,难怪胡子会选他当小弟。
其余两个大汉一看不对,叫嚷着上来加入战团,我忙从地上抓起一大把泥巴朝两人甩了过去,两人刚要躲闪,我立即窜起来直接飞出一脚踢在其中一人的裆部(别说我手黑,当时其实是饿的晕了头,拿捏不住方寸了。),那大汉嗷呜一声怪叫,顿时捂着裆部蹲了下去,这一脚我也算出了全力,体力不支,突然感到有些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