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把手放在封石上,摇了摇头。独眼张把耳朵贴了上去,用匕首敲了几下,也摇头:“起码有一米厚,如果想过去,只能去找拆迁办了。”
胡子就道:“那也太费事了,我看干脆用炸药轰它个狗日的,既简单又有效。”
“这上面是沙层,你想让大家都活埋吗?”我道:“我们能不能用工具把石头敲碎了?”说完,我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儿傻逼。
独眼张说道:“敲不碎,从封石上发出的声音可以听出来,这块石头是空心的,里面灌了铜水,这种东西,比皇陵的断头石还要坚固,基本达到了三防的标准了。”
“那怎么办?”胡子有些猴急了:“狗日的什么情况?下水道里都用这么牛逼的封石,长生侯有强迫症吗?”
于苏道:“我猜这种封石跟虑沙井的塌陷有关系。这应该是一种保险装置,一旦虑沙井坍塌,大量河水就会灌入水道,那鬼城就会遭殃,他们一定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设置这种封石,用来堵住水道。”
有了!我突然灵机一动,就道:“于苏,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声纳仪之类的装置,我们可以用声纳探测一下这条水道的长度,水道最终的终点一定在鬼城,声纳仪探测到的水道的长度,应该就是这里到鬼城的距离,然后回到地面上,顺着水道延伸的方向走,一定能找到鬼城。而且,在沙层下修建这种水道,是一项非常巨大的工程,所以水道会尽量避免转弯的可能来减小工程量,我们的方向最终就算偏离水道,也不会偏离太多。”
其他人还没有说话,于苏立即就打开对讲机吩咐上面送一台声纳仪下来。胡子呀哈一声:“哆啦a梦呀小苏苏,关心问你要什么你就有什么?”然后看着我,一笑:“是吧,大狗熊?”
我没好气道:“那叫大雄。”胡子啧地一声:“大熊跟大狗熊有区别吗?”
半小时后,又下来两个老外,于苏说了一下情况,两个人就拿着设备对石头进行声纳探测,一边记录上面的数据,然后跟于苏说了一连串英语,应该是在汇报。
于苏嗯了一声就道:“声纳探测到这个水道的长度有两千一百多米,但是他们不敢肯定,两千一百多米之外是终点,还是水道的转弯或分岔口。”
胡子就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大家立即达成共识,陆续返回了地面。水道向西北方延伸而去,于苏向拉瓦斯说明我们的目的,希望他可以带我们进入沙漠。
拉瓦斯一听,立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了一大堆屁话,很多都是听不懂的地方话,其中一部分的意思应该是:“不行,当初你们只让我带你们找瓷器,而且再往深处就是风神的禁地了,他的女儿就埋葬在那里,不许任何人打扰,如果我们激怒了风神,肯定就会被狂风刮到天上,或者被沙暴掩埋。”
胡子拍拍拉瓦斯的肩膀就道:“你不用怕,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东方红,太阳升,翻身农奴把歌唱,那些旧社会的观念早就不管用了。我们都是来给你们风神当女婿的,丈母娘疼姑爷,不会拿风沙吹我,你放心。”
不论胡子怎么忽悠,拉瓦斯就是不同意,最后还是于苏答应追加十匹骆驼作为报酬,拉瓦斯这才答应。胡子脸一黑:“奶奶的,什么世道?”
我笑骂:“你当初不也黑过我五十万吗?”胡子瞪着眼睛就不承认:“丫你怎么不说你从我这儿挖人才呢?阿邦多好一小弟,现在跑你那当伙计去了,爷亏大了。”
杜利斯用一句很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道:“鸟为屎亡。”
胡子一撇嘴:“操,不懂中文就别拽,还鸟为屎亡,你怎么不为菊花亡呢?”
第二天一早,大家收拾装备准备出发,由于我们不能再顺着河道前进,只好放弃车辆,改成骑骆驼,这样就需要留下一半的人手来管理车辆。
想到骑骆驼我就有些紧张,毕竟这种大家伙,我从来没骑过。胡子嘿嘿一笑就叫我放松,骑骆驼没你想象得那么难。
我纳闷你丫这么自信?你骑过?胡子点点头:“在黑龙江插队的时候,骑过二丫家的驴,他们都叫它骆驼,所以我也算骑过骆驼吧。”我张大嘴,愣是没说出话来。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搭载骆驼的卡车方向传来一阵骚乱,我们转头一看,好家伙,三十头骆驼全脱缰了,撒了欢地在营地里横冲直撞,吓得人们四处抱头鼠窜,有几个胆子大的老外让去拦,骆驼立即一口口水喷在老外脸上,直接喷翻。
那几个伺机都是从甘肃过来的,常年带着驴友团进沙漠,懂得如何跟骆驼打交道,纷纷吆喝着上去,却也只能制住七八头,其余的全部疯了一样,怎么拉也拉不住。
于苏气急败坏地喝问戴维:“你怎么搞得?里面怎么会有两匹野骆驼?”
戴维也一脸无奈:“姑奶奶,你一口气要四十头骆驼,我去哪给你弄去?谁知道你要骆驼来干嘛?没办法我只能从偷猎贩子手里买了……哎呀!”话没说完,被于苏直接一脚放倒。
剩下的骆驼群跟着两匹野骆驼,拖着长长的沙尘往沙漠了跑,人实在是追不上,阿九一声唿哨,格格狂吠两声追了上去,不一会,垂头丧气地带着浑身的骆驼口水颠颠跑回来,趴在地上大口喘气,表情特别无辜。
我叹了口气:“藏獒跟牧羊犬毕竟不是一个工种,隔行如隔山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