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八千里,这玩意怎么飞到这儿来了?”胡子也看出了那是罗刹鸟,立即抬起枪口对准了上面。
“你认识它?”顶针儿一愣。
胡子啧地一声:“怎么样?爷的社交面够广吧?”
顶针儿摇了摇头:“我家里有一个仰韶的陶片,上面有一只怪鸟的图案跟这东西很像。”
“仰韶的陶片?”我纳闷道:“仰韶文化的发源地主要在山东地区,而我们了解的罗刹鸟是在罗布泊地下发现过它的浮雕,原型出自西藏的一张唐卡,这几个地方完全没有联系啊?”
顶针儿嗯了一声:“表面上看确实没有联系,但历史上很多巧合是解释不通的。[看本书请到的范围跟蚩尤时期的势力范围有很大一部分是重叠的,而传说这战神宫里葬的又是蚩尤,茫茫秦岭深处原本是黄帝势力的起源之地,却出现了蚩尤的墓葬,所以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两位三好学生,别炫耀你们的学习成绩了好吗?给我们这些学渣一些人文关怀好吗?这麻烦怎么解决啊?”胡子瞪着那只罗刹鸟,额头上全是汗。
“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它好像已经死了。”彭嘉嘉捡起了一块石头,打在了罗刹鸟的身上,一动不动。
彭嘉嘉的举动把我们三个吓了一跳,顿时收回注意力去仔细观察那只罗刹鸟,可能是刚才太紧张的原因没有看清,其实它并不是站在锁链上的,而是被一根登山锁缠住了脖子挂在了锁链上,显然已经被勒死了。
“是小刀的手法。”我回忆着当初在断头营子的经历道:“这只怪鸟是被小刀弄死的。”
胡子擦了把汗:“靠,真是阴沟翻船,被一只死鸟吓出了尿,小刀的良心大大地坏了。”
“我觉得他把罗刹鸟挂在上面一定有原因,他不是那种无聊的人。”我道:“这种鸟应该是化尸蛊的天敌,不然化尸蛊不会逃跑,小刀把死鸟挂在这儿,应该是为了防止化尸蛊进入这道裂缝深处。而且看刚才那几个死尸,这罗刹鸟的攻击性还很强。”
威胁算是已经解除了,我们终于舒了口气,逃跑是一件苦差事,这一放松下来,疲倦感很宽袭遍全身,我们只好原地休整,吃了点压缩饼干,水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看来我们不得不尽快找到大部队,不然这种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就算没遇到什么危险,我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大概实在是太累了,谁也没有说话,想想自从下到这山谷到现在,我们几乎无时无刻不在逃命,好在我有当兵的底子,顶针儿是个练家子,胡子也经得起折腾,不然早就趴下起不来了。彭嘉嘉看上去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恐怕老佛爷也没少历练她,她的状态比我预想得要好得多,只是情绪比较低落,可能她还沉浸在兽医的不幸中没有振作起来。
休息了半个多小时,胡子把我们拉起来继续前进,裂缝的走势开始向下,而且越来越宽,最终我们的手电光已经无法照到两侧的岩壁了。
秦岭是造山运动时期地壳隆起形成的巨大山脉,她的内部会形成很多腔隙并不算鲜见,但这种规模的地底裂缝还是比较超乎想象的,如果能看到全貌的话,她应该比娘娘墓的深渊还有地下鬼城的地下河还要壮观。
走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一个巨大的建筑物轮廓出现在我们前方几十米的地方。
我们屏住呼吸,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强烈的呐喊:“战神宫,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