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混在1275>第二十章 整军

疑惑归疑惑,节堂之上又有谁敢多问一句,就连仇子真都住了口,只袖了手立在前头,再大的迷底也总有揭晓的时候,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了,在他看来无非就是新官上任而已,这样的阵势下来,一群人连交头接耳都不敢了,大堂上落针可闻,只余了时不时上堂来回事的亲兵,匆忙的脚步声。

马成旺拿眼睛偷偷打量了一下,上头那个无比熟悉的位子如今竟然如隔天渊,摆设都是原样,却已经换了主人,偏生对方还拿着本应由他拆看的军报在看着,面上根本不显,只是眼睛里居然透着一丝笑意,怎么看怎么像是阴谋得逞的味道,心里顿时寒了几分。

是来不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既然没有批示,东西就肯定还在这里,想了想刘禹朝堂下一看,正好对上了马成旺探究的眼神。

“马招抚,邕州有几处马场?”冷不防被问到,马成旺立时缩了头,又摸不准对方的用意,出言便谨慎了许多。

“回抚帅的话,原有三处,俱在城外,因得元人入寇,靠前的两处被属下自作主张废弃了,将所有马匹都移至了月栏江一带,那里还算隐蔽,若是真个叫元人打了过来,迁移也方便些。”

这话让刘禹一听就知道他想得左了,怕自己寻由头挑他的岔子,原本他只是随口一问,大宋缺马缺得厉害,就是京师的御马监,存栏不过几百头,养得膘肥体壮不似战马倒像宠物,谁知道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居然会有牧场,眼下当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就是有马,也不等于有了骑兵,那是需要长时间训练的。

再多问上几句,大致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原先大理国还存在的时候,这边一年能榷出五到六千匹广马,这个数目看似不小,可是放到全国范围就是杯水车薪了,骑乘倒也勉强,如果用做战马,那就是消耗品,再多上一倍都是不够的。

可是以大宋的形势,哪有得挑呢,在有没有和行不行二者上,只能先顾着前者了,现在已经到了十一月,如果不是元人这么一打岔,今年的这批马原本已经送走了,就连去处都早有安排,怎么也得紧着京师和边地,广西本路反而是留不下来的,不过眼下么?刘禹微微一笑,将那份军报搁在一旁,大堂外传来了喧闹声,他知道时候也等得差不多了。

邕州城是按着边城来筑的,同淮西的那些个地段一样,首先考虑的是地形,依山傍水的最好,那样一来,就不可能修得太大,造成防守上的不便,城池都不大,做为城中主要建筑的招抚使司衙又能有多气派,不大的节堂已经叫下头的这批人给挤占了一大半,等到外头的将校们推搡着进来,立时就是黑压压的一片,从上头望下去,密麻麻的全是头盔。

侧身看了一眼,仇子真心里便是一惊,来的人虽然大都不认识,可是唯一认识的几个全都是自己军中的统制以上武将。再瞅一眼身边的马成旺,便知道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神中的惊异是明明白白的,他足有八千部众,这里头的武将当然多数都是他的人,这样一来,形势就很明显了,这位新帅恐怕打的不光是立威的主意。

要知道,除开琼海那二万多衣甲俱无的‘民夫’,别的援军加上守军差不多也是这个数,来援的州府足有十多个,每个地方哪怕只来一千人,都能凑出一万多来,这么一算,全军倒是数目上不差了,可是将官多士卒少。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一个雷砸在这个大堂上,这里的人都死了,城外总数多达四万的大军立时就得散了去,倒底是个文人,仇子真的心思又要绕一些,站在对方的角度想想,竟然将刘禹的心思猜了个七八成出来。

“人都来齐了么?”刘禹在上头一出声,底下的嘈杂顿时就不见了,既是武将,哪有不知道军法的,这里就等同军营中的大帐,犯了事好的也就一顿军棍,遇上治军严禁不留情面的,当场就能行了军法,传出去还能有个‘得力’的名声,因为对方是文臣。

“回抚帅的话,按照名册,所有人俱已请到,并无错漏。”一身新衣新甲的吴老四谨身答道,见刘禹点点头,上前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然后退到一旁,一言不发地按刀而立,充作了他的护卫。

刘禹的表情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离得最近的仇子真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怒气,心里头‘咯噔’就是一紧,知道今天的事情只怕不能善了了。

“关门吧。”刘禹从大案后头站起身,四下里一扫,将堂下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地方不大有不大的好处,说话就不用太费力,等到大堂的门被关上,光线一下子暗了起下去,大堂上变得人影绰绰,点起的油灯也无法照得透亮,再加上周围一圈儿执刀谨立的军士,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许多,若是按段子里的说法,是不是接下来就要摔杯为号了?

那当然是没有的,刘禹见众人都看了过来,从一旁的亲兵手中拿过一个卷轴,他的案台上点着烛台,红通通的烛光映得那个轴把儿金光四射,熟知典制的仇子真一看就明白那是什么,而刘禹也正好看到了他。

“仇知府,劳烦你宣一下,好叫大伙儿知晓。”不管要干什么,规矩还是要做足的,虽然他们已经行了下属之礼,倒底没个正式的文告,说不过去。

于是,那篇让人昏昏欲睡的制书就从仇子真的嘴里流了出来,一通骈四骊六的华丽词藻让他读得抑扬顿挫,极富节奏感,居然让刘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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