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大三粗的婆娘不仅仅是体表溃烂,王老四说这婆娘的内脏都烂了,菜汤喂下去,肚子里都能流出水来。
姜潮按了按这婆娘的肚子,王老四说的话倒也没夸大。
这婆娘的肚子里确实能挤出血水来,而且肚子上烂了个ròu_dòng,从这ròu_dòng里挤出来的血水里带着腐臭味。
“姜医生,你说这婆娘还有希望么?”王老四和这婆娘的男人沟通后问道。
“希望不大,送到医院也是白花钱,准备后事吧。”姜潮叹了口气道。
这婆娘已经严重到了这种程度,就算是姜潮也无力回天了。
王老四将姜潮的话转述给了婆娘的男人。
婆娘的男人非但没悲伤,反而有点高兴。
石榴庄到处透露着古怪的味道,姜潮知道这种古怪,并不是石榴庄的人真的与众不同,而是他和方刚对石榴庄了解的太少。
很多信息,都是王老四过滤后透露给他们的。
姜潮又去了几户村民家。
有的轻的身上只有水泡。
而这种的姜潮会先做消毒处理,而比较重的比那个全身腐烂的婆娘也错不了多远,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汉,身上也是大面积腐烂眼看再过一段时间就不行了。
看到这村子里得病的村民的疮口,医者仁心,姜潮也有些于心不忍。
姜潮也有点不明白了,那个能够解除这些村民病痛的女孩为什么不出手帮助他们,反而非要至这些村民于死地。
姜潮借口说想再去他看的第一个村民的家里瞅瞅。
王老四闻言,却是眉头一拧:“姜医生,我在他家门外等你,但你要切忌一点,不要跟他家里的婆娘说话。”
“为什么?”姜潮好奇道。
“那个婆娘精神有点不正常。”王老四犹豫了一下想出了一个借口道。
“那行,我不会跟她说话的。”姜潮感觉王老四惧怕那个女孩惧怕的很。
姜潮走进了第一次见到的村民家。
姜潮进去的时候,那女孩正在给那个躺在床上的村民喂水。
“昨天晚上窗户外面的人是你吧?”王老四没敢进来,姜潮说话也没了顾忌。
“是,怎么想通了,想离开这个村子了?”女孩道。
“我和我的朋友,肯定会离开这个村子,但有些事情,我想先向你了解一下。”姜潮现在还不确定这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也没敢报出自己和方刚是公安的人的事情。
“什么事情?”女孩问道。
“之前有两个医生来这个村子,这两个医生都是怎么治疗这个村的怪病的?”姜潮关心道。
姜潮就是想知道田伯光的死因,可石榴庄唯一可能对他说实话的就是眼前这个女孩了。
“怎么你也想借鉴一下他们?我告诉你他们都没好下场,第一个就是个骗子,骗子了村里几千块钱跑了,第二个更差,竟然参合了点盐巴和泥土就说是治病的良药,最后非但没治好人,还把村民给治死了,王大柱家的婆娘就是他搞死的,后来他儿子一锄头夯死了这个庸医!”女孩冷笑道。
姜潮倒吸了一口凉气。
田伯光固然有错,但王大柱儿子的做法也太野蛮了。
而且解铃还须系铃人,王大柱一家不找这个女孩,反而找田伯光,实在是下下之策。
“那王大柱的儿子现在人在哪里?”姜潮问道。
“后来公安来调查过,王大柱的儿子直接跑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女孩道。
“人命关天,姑娘你既然会解这种怪病,为什么不帮帮村子里的人呢?”姜潮纳闷道。
“我就是想让他们受些折磨,这个村子里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都该死!”女孩咬牙恨道。
“那毒是姑娘你投到村口井水里的么?”姜潮抓住关键线索问道。
姜潮一直怀疑这个女孩就是村子怪病的元凶,毕竟只有她一个人会解开这种怪病。
“哼,你倒是有点脑子,除了我还有别人么?王老四当初把我拐骗到这个村子里来,他就应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女孩恨道。
“拐骗?”姜潮一愣神。
“这石榴庄的婆娘,十有八九是被村子里的男人拐骗到这里的,王老四就是个人贩子头头!”女孩道。
“我记得王老四不是在县城里开婚姻介绍所的么?”姜潮纳闷道。王老四的情况,姜潮曾经问过。
“他那个婚姻介绍所就是个黑中介,当初我一个人孤苦无依,到县城那边打零工,王老四说可以给我找个男人,让我这辈子不再漂泊,不再流浪,我当时就信了,可他却把我卖到了这个穷山沟里,嫁给了这个男人当老婆!”女孩指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恨道。
“一开始,我想想只要这个男人对我好,就算村子里穷,我也认了,在哪里不是过一辈子?”
“可没几天,这个男人就打我,过了几个月他甚至想把我卖掉,再找王老四买个媳妇。”
女孩说的事情,让姜潮有些难以置信。
“我的母亲是缅甸那边的降头师,我从小跟她学降头术,本来这些东西我从来没有用过,但我对这个村子这个男人太失望了,我决定报复,所以我才下了药降在村口的井水里!”女孩也没隐瞒姜潮,她把什么都全招了。
“降头师?”姜潮心里有些恶寒了起来。
姜潮又想起了泰国的黑衣阿赞阿赞惋和苏巴供。
尤其是阿赞惋在曼谷警署被下了降头当场猝死的情景,姜潮仍历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