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屏小友,你那第34手应该没问题的,不仅没问题,定庵甚至觉得此手精彩绝伦之极,深得棋之三味也,后面之所以落后,那问题可能是出在第38手。”
“第38手?”
“是的,这序盘之选点问题太难,我也无非确定我的选点是否正确,不过定庵以为,以今日此局面,那可能还是下在某处某处为好,襄屏小友以为如何?”
李襄屏不说话了,他把老施提出的那个构图默默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毕竟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他已经和自己外挂建立起足够的默契,因此李襄屏在很短时间内就弄懂老施的构想。
在完全弄懂那一刻,李襄屏五味杂陈。
嗯,在这里用“五味杂陈”这个形容,李襄屏个人认为还是蛮贴切的。
因为听了老施的话后,那么到现在,李襄屏也认为自己那一手应该是没问题了,那可能就是一步内涵深刻的“类狗招”。
既然都能下出“类狗招”了,这当然就是值得高兴的事啊,因为这怎么都证明自己确实有所进步,不能说有多大的突破吧,但对于围棋的理解和认识肯定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
只不过这种程度的提高可能还极其有限,或者说还很不稳定,比如说像今天这盘棋这样,自己还无法保证“稳定输出”,在下出一步类狗招之后,仅仅2个回合,自己就下出一步无法与之匹配的坏棋。
这就是李襄屏“五味杂陈”的原因了。
要知道一盘围棋比赛,每位棋手通常都要下一百多手棋的,你偶尔一两步精妙的高招,那别说仅仅指望这个去挑战狗狗的,就算在人类的比赛中,这个其实都不是关键。
要知道在人类的职业围棋界,那可是早就流传这样一句话:决定一盘棋的胜负,往往不是看你哪手棋下得最妙,而是看你哪手棋下得最臭。
只不过话说回来,李襄屏虽然对此有清醒的认识吧,然而在他的“五味杂陈”中,那当然还是以高兴为主。
毕竟在他自己设计的“斗狗四部”中,他认为这是很重要的一步啊。嗯,还是套用仙侠小说里的设定,他认为自己能下出这样一手之后,那怎么也应该算是“筑基成功”了吧,至于后面到底是不是“渡劫”且不去说它了,但自己走出这一步之后,至少算是拥有这种可能了,而不会像之前的自己那样,其实根本连谈论“渡劫”的资格都没有。
“呵呵定庵兄,我且问你,不过你这次务必跟我说实话呀,当时在比赛中,你有没有想到白34这个选点?”
“这却真的没有,”
就像李襄屏了解老施那样,现在的老施那当然也早就熟悉了李襄屏的套路,所以这次他先给出肯定的回答后,后面还主动解释一句:
“呵呵我知道你想说啥,你想说我既然没看到第34手,又怎么能发现38手的问题呢。是这样吧?”
“呵呵。”
“襄屏小友你要知道,由于中古棋的规则问题,这让我们对子力联动和棋子的配合更加敏感。”
嗯,这个解释听上去貌似还是比较合理,在听到老施这话后,这倒让李襄屏立马想起,前不久的“春兰杯”半决赛决胜局,老施在对日本老赵时候,好像也碰到一个类似的问题了。
那同样也算是个棋子联动和子力配合的问题,李襄屏记得自己当时还发过感慨,觉得老施对狗狗的研究已经把自己拉下一大截了,现在看来却可能不是,只是因为老施是中古棋棋圣,所以他天生就在这方面比自己更敏感而已。
“呵呵你当时真的没想到白34手?”
“真的没有。”
再度确认一遍之后,那李襄屏心情愈发愉快了,因为他觉得吧,假如老施这话是真的,那就说明老施对狗狗的研究也没把自己拉下太多嘛。
自己能下出“类狗招”,老施却对棋子联动的理解和认识更深,嗯,这也算是各有优势了。
结束了和自己外挂的交流后,李襄屏心情愉快的走出对局室,可正当他准备离开棋院回家的时候,王院长和华领队把他叫住了:
“襄屏,过来过来。”
“哟,二老啥事?”
华领队也不废话,他直接进入正题:“襄屏你知道的,今年“农心杯”第一阶段,那过几天就要在申城开战了,不知道你做好准备没有呀?”
“啊?农心杯呀?这个不是说....呵呵,不是说那个......”
王鲁南院长笑眯眯的帮李襄屏把话说出来:
“不是说这次让你担任主帅,怎么这么早就跟你说农心杯的事是吧?”
李襄屏不好意思笑笑,心里却说那不就是这样么?
第一阶段就6盘棋,既然让自己当主帅嘛,那怎么也轮不到自己上场。
这时华领队接话道:“呵呵襄屏呀,这次你担任主帅肯定是不会变动,不过既然都担任主帅了,那你也要担起这个责任,你知道的,我们在这个比赛中的成绩一直很差,到现在还没捧过杯呢,所以我们就想,这次你也去申城好不好,也算是帮队友压阵吧。”
帮队友压阵?这不就是公费旅游吗?
有这样的好事那李襄屏当然不会拒接,难道不去申城还留在京城和一帮高中生一起上课呀。
“呵呵压阵不敢当,不过到时帮大伙出出主意还是可以...对了,咱们这次的先锋那应该是古大力吧,行,没问题,到时我去,这几天我也多陪古哥练练,对了我还有个主意,这个“农心杯”反正不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