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没有想到,一句家教让黄芪彻底火了,她脸上不再是骄傲嘲讽而是充满了恨意,她拍了拍手上的作业:“我没有家教?我还惦记着给你道歉呢。”
说完黄芪冲向前方,连敲门都省了的推开一扇门,叶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看花了眼,而且她还没搞清楚许南办公室的门牌号呢。
许南坐在床边,打开门就能看见他俯首桌案在想着什么,右手握笔,时不时在纸上写写画画。黄芪不大不小地叫了一声:“许教授。”
许南抬头看见黄芪抱着作业站在门边,点点头算是叫她过来。
叶临听见黄芪叫许南,然后走进办公室,确定了许南的办公室就是这一间。她跟了过去,又在门边踌躇不前。
办公室里,黄芪放下作业对许南说:“咱们班基本齐了,程芯说她跟您商量好了晚几天交。”
许南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他把这一摞放在哲学系边上,抬头一看黄芪还在,又问:“还有什么事吗?”
黄芪向外张望,大梦初醒似的,无辜道:“我好想看见一个认识的人。”
叶临听了赶紧再往墙边走了一步,黄芪又装作向外瞧,伸长脖子:“是叶临同学,”黄芪伸出手热情地招呼道:“有什么事儿吗?进来啊。”
叶临在心里骂着黄芪太心机了,但是都被点名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走到许南面前,叶临才想起:我慌什么啊,我是来报道的,又不是偷东西。
她来之前准备好第一句问好:许教授你好我是叶临,以后是你的学生助理。
她一句话提到嗓子眼儿还没来得及说出来,黄芪腔调一转:“叶临同学,对不起。”
“啊?”叶临呆住了,许南虽然没有抬头,心思也被这一句吸引过来。
“上次的事是我不小心,你也别生气了,我父母也教育过我了。”叶临因为上次的冲突生气不假,为了逼黄芪惊动了她哥哥也不假,但黄芪这梨花带雨地陈述总让人觉得叶临是小题大做了。
叶临只嗯了一声,这里不光有许南在还有其他老师,那些个老师听了都用一种你太小气的眼神看着叶临,她本想黄芪私下给程芯道个歉就行了,可现在黄芪连一点余地都不留。
破罐子破摔吧,叶临笑笑:“没事儿,我这人来得快去得快,就是程芯腿上的伤不好养,我都怕她落下疤痕了。”
黄芪哑口无言,办公室的气氛迅速掉了个方向,叶临转过头对着许南又道:“许教,授你好我是叶临,以后是你的学生助理。”
这办公室里的老师没有不知道叶临名字的,之前的糕点、饮料,老师们没少收叶临的“好处”。只是见到真人还是头一遭,以前叶临都是放下袋子就跑,田螺姑娘似的。
田螺姑娘这么正式的介绍逗得其他老师捂着嘴忍笑:年轻人啊,年轻真好。
黄芪彻底失了势,没有人同情她最重要的是也没人理她,她自顾自走出了办公室。
许南正在翻看一本文物档案,听了只对叶临说:“坐。”
他的办公室只是一张长书桌,宽敞倒是不假,可是面对面坐着难免不自在。叶临眼神飘忽不定,看看这儿看看那儿。
许南看了好一会儿档案,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电脑:“改作业会吗?”
对是红勾错是叉嘛,叶临总算有事做了,点头:“会!”她刚刚已经对这儿的布局记熟了,手直奔着笔筒里的红色签字笔去。
许南拦下她:“用这个。”
叶临接过来一看:中华牌铅笔。
他修长的手指点在笔记本电脑上:“基本事件,不清楚的就查。”
叶临丝毫没有觉得许南看扁了自己,相反她觉得许南实事求是安排得很合理,自己这个学渣别说历史事件了,历史都知道的没几段。
叶临一句一查改着哲学系的作业,她动作极慢,龟速一样。许南给了她电脑又给了他一摞作业本想着借此堵住叶临时刻想要喋喋不休尬聊的嘴。但出乎意料,叶临一个字也没说,打字写字也没让许南觉得吵,许南莫名觉得这分工还不错。
许南看完档案见叶临改了的作业没记分,自觉拿起叶临班上的作业。
叶临正读得入神,哲学系的学生天马行空,空即是有的说话方式让她恨不得挨个儿抠字眼,忽然听见许南说:“叶同学,你没交作业。”
叶临花了一秒秒时间来反应“叶同学”是谁,然后她据理力争:“怎么可能,我交交过的。”
许南把那一摞作业扔给她:“你找找?”
叶临接过,仔仔细细,一页一页翻开了看:“真没有。”不死心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叶临在心里咬牙切齿:“黄芪你太损了!”
许南见她又是咬牙又是攥拳的:“电子档有吗?发一份来。”
叶临立马狗腿状:“有有有。”她点开自己的微信发送了好友请求,把电子档发给许南。一切结束后叶临才反应过来:这是交换了联系方式啊,她在心里大哭,坏了坏了。
酒店服务员直到晚上八点才敢按响许畅的房门:“许先生,晚上了。”
许畅是个典型的夜猫子,越到晚上精神越好,他经过白天的补觉现在的精力甚至有点想跑马拉松。
门刚一打开,两个浓妆艳抹凹凸有致的美女挤了过来,那对傲人的事业线晃得许畅有点晕。
她俩推开许畅冲进房门嚷嚷着:“我看看是哪个小贱人敢撬老娘墙角。”
如果说好马不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