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羽神色平静,淡然道:“师妹,你不了解韩石。”
“这一次,必然是韩石获胜。”韩羽的口气中带着一丝让人无可辩驳之意。
紫落嘟了嘟嘴,双手交叉握住,很明显不以为然。
韩石并非状若沉思,而是真的陷入沉思,在自己心中翻天倒海,寻找着关于青梅的哪怕是一个破碎的记忆,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丁点痕迹。
而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此刻杳然无踪,只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隐约的痕迹。
犹如风在这凡尘中,所留下的痕迹。
风过,是否无痕。
李辰站在众人中靠前的位置,隐约有飞天峰弟子第一人之意,他的目光始终看向那韩石,许久,李辰寒声道:“这斗丹无论结果如何,都只是武斗的附庸而已,不会影响大局,韩石此人灵根斑驳,本不是修道之人,却被他找到了炼丹的门路,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无论在台上如何威风,最后还是要看谁的拳头硬,光知道炼丹有个屁用,到时候,在我面前,让你向东你就不敢向西,哼,还不是废物一个。”两侧的李辉和李维宇也点头称是,眼中纷纷闪过不屑目光。
在飞天峰的这一辈弟子中,李家兄弟已是领头者的角色,众弟子无出其右者,甚少有人敢当面提成不同的意见,有些人即使不满,依然不敢表露出来。
李辰的声音乃是用元气催发,瞬间传遍全场,闻者无不面色一变。
李辰这句话一出,雨莲峰众多弟子纷纷怒目而视,就连周逸和卢长老的眼中也有了一丝不满。
青梅眉头轻皱,要不是她在炼制三品丹药中,不得分神,当下就想出言驳斥。
韩石闻言,目光一寒,回头看了李辰一眼,仰头哈哈一笑,洪声道:“既然曾经的手下败将心有不服,我韩石不妨在此宣告,这宗门武斗,我会出手。”
“我只怕,那些手下败将,说不定,连与我这个只会炼丹之人,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李辰面如寒冰,目光却如喷火一般,他们三人在未入玄阳门前,曾经败在韩石手中,此事李家三兄弟引以为耻,飞天峰上,从无人敢在他们面前提起此事。
而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韩石提起这段耻辱旧事,却又偏偏发作不得,三人顿时面色含霜。
李辰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阴毒,整整五年,他的修为不断攀升,犹如破竹之势,终于在半年前达到凝元九重,而老二李维宇也在前不久达到凝元九重,只是老三李辉还只是八重巅峰。
以他极品土灵根,加上凝元九重的修为,如今的韩石,必将被他踩在脚下。
韩羽冷冷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无奈,韩石此语倒是豪气冲天,只是李辰已经达到了凝元九重,比在东云城的时候强上何止十倍,灵根的差距不是人力可以为之的。
“罢了,若是到时候韩石有了性命之危,即便失去宗门武斗的资格,我也必须出手。”韩羽暗念道。
众位长老面色阴晴不定,目光中稍带玩味之色,在他们看来,韩石与李家三兄弟的较量,其实就是罗云峰与飞天峰的较量,谁胜谁负早有定论,只是周逸从容的脸色,让众人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围观的众多弟子,除了飞天峰的皆保持沉默之外,其他人都议论纷纷,其实早在宗门大比之前,各个峰头的好事弟子便都已经互通消息,对玄阳门这新一辈的弟子做了一个实力排行榜。
由于没有经过宗门大比的武斗,具体的排名并没有出来,而是以每十个人为一个排行单元,排名不分先后。
而排在前十名的,有:韩羽,李辰,张默然,孙铄,李维宇,紫落,方佳韵,李辉,赵云鹏,古腾。
这些人中,据说最弱的也有凝元八重,有几人甚至已达凝元九重,再进一步便可成为筑基修士。
普通弟子,虽说这五年也努力修炼,但大部分都还在凝元三重到六重之间。
个别能够晋升七重的,便有了傲视众人的资格,而这十人,无一不是人中龙凤,是众人仰望的目标。
“这韩石竟然扬言要会会以前的手下败将,看其口气,显然,这矛头是指向李家兄弟的”
“他难道不知道李家三人的修为,还是说他有着更为强大的实力?”
“这韩石,就是罗云峰的唯一弟子,常年在罗云峰上修习炼丹,即使是有几分修为,但也不足以挑战前十名的任何一人。”
“估计是此人长时间未下山,对这新一辈的实力并不知晓,加上被李辰出言讥讽,压制不住怒火,故才口不择言,放出大话。”
“现在说得倒是豪气冲天,真到手底下见真章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跪地求饶才好。”
“听说以前的罗云峰弟子基本上都是倒数第一第二,这次恐怕也跑不掉。”
“还是李辰说的对,光会炼丹,管个屁用,最终还是要看谁的拳头大。”
种种讥讽之意从众人的言语和目光中散发出来,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韩石团团围住,似乎要将韩石死死勒住,直至窒息。
蓦然,一道如利刃般的寒光从韩石目中射出,雄浑的气势随之爆发,韩石缓缓环顾四周,看向那些露出讥讽目光的弟子,眼中寒意更甚。
许多弟子与之对视片刻,竟开始手心冒汗,心中怯意顿生,纷纷低下头来,不敢再看。
半响,偌大的山谷,刚才出言讥讽之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再敢与韩石对视。
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