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家里还有别人啊。她以为就这帅哥一人呢。
处理猎物刚回来的帅哥立刻上前去搀扶老者。
“尉迟前辈你怎么出来了!”他是被这个姓尉迟的老者相救。因为头部受伤严重,以至于忘了自己的身份。于是跟着老者姓尉迟,名修。从他醒来那刻,他只记得自己要保护一个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但是他却失职了,将她遗失在某处。直到某日有一只胖鸟飞来,赖着他不走。他才隐约记得几个模糊的片段。亦记起这只胖鸟叫龙猫,好像曾经被他饲养过。
伤口愈合的那天他原本是要走的,可尉迟前辈病重,因而他只得留下来照顾。从尉迟前辈的脉息看他曾经受过很重的内伤。全身脉络早已损伤,这些年来总是伤痛不止。为了给前辈疗伤,尉迟修只得时不时上山打猎去镇上换银子买珍贵的药材。只能以此来舒缓他的伤痛。
家里会这么穷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所有银钱都拿去换药材了。好在他一个大男人少吃一顿也不算什么。只是身边那只胖鸟却是无肉不欢的主。整日来就想着餐餐有肉吃,没见着肉就鸣叫不断以此来抗议,表示自己受到虐待了。这让他很是头痛。
“整日里睡着,浑身都不得劲。”老者有气无力的声线显得格外虚弱。
“您先坐下,我给你倒碗水。”尉迟修走到水缸旁,从木盆里拿了一只粗瓷碗。倒了一碗递给老人。
“有客人来了,这家好久都没人上门了。”老人接过碗喝了口水。看见一直站在门外的一人一鸟。脸上难得有笑意。
“捡的。”简单明了的回答,却让何谨这个当事人满头黑线。这话说的真够伤人心的。
“啾啾啾啾。”你才是捡的,垃圾堆里捡得。竟然说本大爷是捡的。
某只很不要脸的胖鸟完全忘了它是如何死乞白赖的赖在人家家里不走。还要人家餐餐好吃好喝的待它。
“呵呵,家里就是少了说话的人。姑娘既然暂时没地方去,索性就留在这里住吧。”
“谢谢老人家,我暂时要麻烦你们了。”现在她是身无分文,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年代。是否处在动荡不安的乱世。贸然出去绝对是不智的选择。
“站着干么,进来坐啊!”老人热情地招呼何谨进来坐,却忘了家里只剩下两张粗糙的木凳。突然想到家里的窘境,老人家有些微的不自在。
“哈,没事,坐外面还蛮凉快的。”好在是初秋时分,外面也不冷。
“还没吃吧,修,得准备晚餐了。”老人家转头对身边一直没出声的尉迟修说道。
“好。”尉迟修起身走到灶台,从悬空吊着的篮子里拿出2个馍馍,一碗咸菜。显然这晚餐只有两人份的,她这个外来客是没有的。
“啾啾啾啾。”又是这个,本大爷不吃这个啦。本大爷要吃肉啊,吃肉啊。本大爷已经好几天没吃肉了,都饿瘦一圈了。龙猫大人一看仆人拿下来的晚餐立刻围在他脚边边叫边跳。
“修,把你今天打来的猎物拿些过来煮吧。”这样的吃食确实不够分啊。也没办法拿出来招待客人不是。
“要换银子。”那些猎物是他明天一早要去镇上换银子买药材的。
“少吃几贴药也死不了。去拿来吧。”
这会儿何谨从俩人说话内容里了解到,这个家为什么会这么穷。原来是老人家身子不爽,日日都要吃药。估计家里能拿出来的钱都去买药了。现在人家要把这卖药的猎物煮来招待她这个外来客。这实在让人于心不忍啊。就是做给她吃,她都咽不下去啊。
“不用了。”何谨刚要阻止,尉迟修已经把院子里处理过的猎物拿来了。
是一只肥硕的獐子,已经被他剥皮,开膛破肚。
“这是你明天要拿去镇上卖的吗?”
“嗯!”原本今天还有别的收获,因为半路捡了个人所以今天的收获才只有这样。这只獐子是镇上的酒楼前些天就预定的。
“这獐子的内脏呢,那个东西你也要拿去卖吗?”
“扔了。”
“喔,这獐子咱们就不吃了。你把那些内脏去拿来。我来做,今晚就吃那个吧。”这么肥硕的獐子,那内脏可不少呢。他估计这男人以前也不是个过日子的普通人。不然不会这么奢侈的啊。
“啾啾啾啾。”主人的手艺可好了,本大爷终于能一尝一年多来的夙愿了。龙猫大人的哈喇子如飞泄的瀑布般飞流直下三千尺呐。
尉迟修半信半疑的走出去将扔在石板上的内脏去拿回来。何谨跟在他身后一道去。
果然如她所料,这内脏还真不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采了几颗野葱回来。
“我来处理吧,你去生火。顺便给我拿把剪刀来。”
“没有。”家里穷得很哪里有剪刀的。尉迟修依然奉行简洁有力,沉默是金的原则。
“那我怎么剖开这个啊。”何谨一手拎着一副肥肠,一手拿着一个肚。
尉迟修瞄了眼,便抽出随身带着的利刃,道:“怎么剖。”
何谨瞧他那杀气腾腾的模样惊跳了下,又听他问话,才明白过来。这也太那个了吧。她还以为这男人是不耐烦她了要宰了她了。结果人家是拿着这把好剑来帮她剖内脏的。
大爷你能不能别那么严肃啊,人家的小心肝可经不起你这么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