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货色,不值一提。」
趁机挣脱出来的思琪,用衣袖擦去嘴角鲜血。经雨水冲刷,足够醒神,即起身上车,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见梵高一副未见过世面的衰样,刚才挨打的屈辱荡然无存。暗笑:人到中年,就是这麽自信。
「哦,你上班时间,私藏武器,这真的好麽?」
两腿分开,与肩同宽,手执长剑,高举过头,剑尖直指天空,这种感觉很像拯救宇宙的大英雄有没有?梵高仰天傻笑,尽力长大的嘴巴,不断装载浑浊有毒酸雨。是的呀,吸饱雾霾,再往肚子里灌下三五吨生化水,这才活得像个纯纯的大请国人嘛。
接到梵高的无知控诉,思琪一於少理,他顾着整理摆错的表情与起皱的服装。这不小心爆光的剑,即便是暂时交到梵高手中,给他玩玩又如何?思琪大叔淡淡然笑笑,翘起一根腿,搭在另一根腿膝盖上。是的,刚才,曾经,他是很赶时间要带梵高去莲香酒楼的。思琪大叔是何等敬业的工作狂人呀。勉勉强强摆平梵高之後,久不流失的热血,提醒了他:嘿,你的骨头还没老呢。
当……
这个傻叉,被梵高揍得完全没有了招架的姿态,怎麽还能够这样自我安慰啊。大笨笨微微鄙视一声,再看梵高,他在暴雨中伫立,手中长剑直指天空,这款造型,实在太帅啦。
「我要斩断你。」
谁也没有想到,梵高用剑尖指着头顶个天,并非要对天选战,实则他真正的企图,是借助举剑的手势,顺便拉伸一下手臂筋骨。舒筋活络之後,才能大大方方,斩得心安理得嘛。
噢,借不到剪刀也不要紧。机智的我如今有了一把光芒四射的剑,啊哈,快快受死吧。车,红色小尾巴,你完蛋啦。
这样血腥的想法,什麽时候钻入梵高的脑袋瓜嘎?非得要跟一根长在自己脑袋後面的小辫子过不去,这是病,得治疗啊。
大雨滂沱,安坐车中的思琪大叔,真不介意一点一滴消耗自己的耐心。这是他自参加工作以来,第一次给自己一个拖拖拉拉,不紧不慢的无懈可击的藉口。讲到底,依照莲香酒楼的惯例,追踪淑卿姐的风格,超时所超的时间,还不是薪水照拿?耽误的分钟数,当然要统统划入梵高的帐上啦。再加上被打脸受伤的医药费,以及私人装备——长剑的租借费啦,梵高得倒欠淑卿与思琪大叔多少银子啊?想想这个,思琪就忍不住哈哈大笑。既然如此,他还有什麽理由催促这棵生相丑陋的摇钱树快点儿上车走人呢?
说来也是妖气十足,梵高用锋利剑身摁住那红棕色可爱长辫子来回拉锯无数个来回,可是这辫子却只当这是在给自己免费瘦身。当梵高累得再也执不稳手中剑,双腿也软绵绵弯曲,膝盖不争气碰到积水地面。
噢,他又失败了。真的跪了。
对於这样一个结局,大笨笨似有所不解,靠墙而立优秀扫把更痛心一头将自己躺地啦。唯有思琪大叔,脸上露出一副:你不乖,如何能参透这剑中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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