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不知为何总有一点焦虑,唇颤颤地启着:“老爷回来了没?咳咳,咳咳......”
婢女眼眸沉了沉,眼底溢过一丝感伤。
老爷夫人关系真好,一个病了一个心焦,一个没回一个便连担惊受怕地连床都下来了。
“老爷还没回来,许是还在为夫人找灵丹妙药治病呢,夫人,我还是先扶您进去吧?”
范幼兰垂着眼眸,任由婢女伸手搀扶着她回去,“都怪我拖累了他。”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您和老爷夫妻,本就该同甘共苦的。”
婢女替她拢了拢被子,盖好,掩上床帐,熄灭屋内灯煮,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范幼兰轻笑出声,“是啊,命真好,当初还犟脾气不愿嫁他,嫌他怎么怎么不好,早知道他会这么好,年轻时就不该说那么多伤他心的话了。”
室内恢复了一派清冷,即便是燃着炭盆,她就是紧紧地裹住被褥都觉得无甚作用。
自己不会快要走了吧?
其实她这一条命在十年前生昱儿难产时就该撒手的,可是听到他歇斯底里的叫我回去,听到孩子躺在自己身侧一直哭,也没人去搭理他,玉唐更是管也不管他半分,而是死死地抱住自己。
她好似又回到当初生产的那一天,昱儿躺在一旁嚎啕大哭,玉唐不顾众人的阻拦不准人将她下葬。
她心痛极了,恨不得上前将孩子抱起来,恨不得上前抱抱他让他知道自己一直旁边。
可是她身体直接穿了过去,触碰不到任何东西。
屋里的气温尤其得森冷,她缩进了身子,蜷缩着躯体,可是牙关依旧忍不住颤颤地抖动起来。
她不得不从榻上起来,唤外头的婢女进来给炭盆多添加碳火。
喊了几遍外头没人回声,许是都睡下了。
因着自己多病多灾的缘故,身边伺候的人也多跟着她胆战心惊,也因此怜惜在她身旁照顾她饮食起居的人,此刻知道她们都睡下也不打算再多叫醒她们,她们平日里伺候自己也该累了,自己下来也不过是多走两步的距离。
方一起身,便见眼前赫然出现一个侧颜而对着自己的着红袍的神秘女子。
范幼兰看着女子的侧颜,那忽闪忽闪的眼眸好似漫天的繁星,还真是好看得很:“姑娘,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一点都不好奇房中竟闯入一个陌生少女,或许是她姣好的容颜令她想到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中去。
阿弗顿了一顿,目光在她的眉眼落下淡淡的光晕。
原来是她啊!
阿弗道:“你给过我东西吃。”
范幼兰微微一愣,便听她继续道:“在寒山的时候,你看我可怜给我吃的。”
范幼兰素日里乐善好施、矜贫救厄,帮过的穷苦人不少。
可这姑娘说自己曾帮过她,这点倒是有些陌生了。
范幼兰虽然没记得住这姑娘,但还是说道:“姑娘不用在意,那只是件小事一桩。”
阿弗点头:“对,是小事,但还是得多谢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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