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很快便回来了:“回老爷的话,伙计说这润颜膏,品质十分优良,绝对不是花似玉的东西。”
谢柔听见侍卫的话,瞪大了眼睛:“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被谢然收买了对不对?爹,他在胡说,他被收买了!”
谢青云冷声道:“那你倒说说,然儿凭什么能收买他?”
“那就是花似玉的伙计被收买了,即便那不是我的东西,可也绝对不是谢然的,她凭什么能有这么好的东西?”
谢然勾起了一丝微笑:“这是我的事情,无可奉告!”
谢青云闭上眼睛:“你太令我失望了,偷练禁术,诬陷姐妹,不知悔改,来人啊,把大小姐关进祠堂!”
谢柔拼命挣扎着:“爹,你不能这样,谢然未婚生子,谢朵没用,只有我这个女儿才能为你增光啊!”
谢柔的声音越来越远,谢青云只觉得头疼欲裂,也立刻拂袖而去。
谢然总算松了口气。
刚才,谢青云派人守住了翠竹苑的院门,江月如在院门外面急得团团转,等谢柔被拖出去后,江月如赶紧抱着吉宝走了进来。
吉宝早上没见着谢然,小嘴嘟得高高的,这会儿将小脸趴在谢然怀里,一动不动地不吭声。
“然儿,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
谢然摇头道:“没事,只不过东西被打坏了不少。”
江月如有些心有余悸:“我刚才看那谢柔,仿佛是发了疯一样?她该不会……”
“她用了噬魂术,刚才是入了魔。”
谢柔入魔时的场景,即便程度不深,也足够让人心惊胆战,她的修为还不算高,如果一个金期甚至浩然修为的修士入了魔,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江月如声音都有些发颤:“什么,谢柔那么大胆?竟然敢用噬魂术?”
当今帝王杀伐果断,当初处死使用禁术的修士时,真是血流成河,整个南陆国都蔓延着血腥味。
谢然轻轻地拍着吉宝的后背:“虽然谢柔被禁了足,娘您还是要小心为好,林姨娘那边,据我的调查,后院里至少有三分之一她的人,老夫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倒是希望林姨娘给您添添堵。前些日子,林姨娘趁您不在府中,拿走了一半的管家权,现在,是该让她吐出来了。”
隔日,江月如便回了一趟江府。
江府祖上也是朝中大臣,后来辞官从商,积累了一份庞大的家业。谢青云的官途如此顺畅,少不了江府在背后的支持。
如今,谢青云与江府在政治场和生意场上关系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尽管谢青云身处高位,对江府还是比较忌惮的。
江月如有两个弟弟,手足之间感情很不错,谢然的父母很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儿。虽然江月如嫁到谢家,过得并不如意,但也不想再给娘家添麻烦,就那么忍着,让着,带着女儿一起过了那么长时间,渐渐地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现在,江月如回想起那些时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江月如回来之后,隔日,谢青云便铁青着脸把人都叫齐,命令林姨娘将管家权全部交还给江月如。
谢柔刚刚被禁足,林姨娘正是手足无措,精神不济之时,又来了这样一个晴天霹雳。她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失声质问谢青云:“老爷,妾身是哪里做的不好?”
谢青云心里来火:“还有脸问?你这个贱婢,看你养的什么好女儿?”
林姨娘瘫坐在地上。
方谢氏不满道:“那柔儿犯错也不能全是林杏儿的错,庶子庶女犯错,都是应该追究嫡母的过错。”
江月如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盈盈起身道:“母亲说得是,但是柔儿和朵儿,媳妇可从来没敢教育过,柔儿还曾与媳妇动了手,这要传出去,不知别人又会怎么议论我们谢家了。”
方谢氏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恼怒道:“我看你是反了天了!我们谢家可要不起你这种厉害的儿媳!”
谢青云“啪”一拍桌子:“行了!都别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月如,你可别让我失望。”
江月如心中泛起了一丝苦涩。
谢然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心里唏嘘不已。
谢朵被这阵势吓呆了,躲在一边没敢说一句话,等人都散去了,她才扶起瘫坐在地上的林姨娘。
林姨娘的眼神空洞得可怕,让谢朵心生恐惧:“姨娘,你……”
林姨娘猛地抓住了谢朵的手:“你老实跟我说,你是真的看见那谢然偷换了柔儿的润颜膏吗?”
谢朵不敢看林姨娘的眼睛,含糊道:“我也不清楚,就感觉谢然最近气色好得多,又加上她到这附近一回被我看见了,才这么讲给姐姐听的。”
林姨娘满心失望:“我在谢家这么多年,伏低做小,还不是为了你们姐妹俩,结果你们就这样报答我?我分明在你房间发现了你姐姐的润雅膏,你却故意引柔儿去对付谢然……”
谢朵吓得腿一软:“姨娘,姨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害怕了,你千万别跟大姐说。”
谢柔狠起来那股劲就像吃人的老虎一样,更别说她的修为比谢朵高那么多。
林姨娘看着谢朵痛哭流涕的模样,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不心疼?
她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不会让柔儿知道的,我只希望再也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次的失败不算什么,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雁回躲在院门后,大致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便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