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穿着麻衣的我,似乎只能去后勤。
虽然也不是拉不下脸,顶着堂堂圣恩露斯二公主的身份帮一大帮子臭男人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但只是做后勤的话,能得到的情报还是太少了。
得想个办法。
思想的度永远快过时间。我抬步走向两旁的长椅。一屁股坐下,像孩子一样晃荡着腿,睁大着眼睛环顾着四周。
就像一个等待大人来安排的工作的普通少女一般。
期间有几个负责巡逻的骑士看向我这里,现没有异常后,便收回了视线。
我在长椅上坐了五六分钟。当然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为了观察哪一个窗口的人流量最大。
隐藏身份行动能获得的东西往往更多,这是无数先人的告诉我的真理。在守卫再次转过身的时候我跳下了长椅,避开了他的视线,一路小跑到了挂着医疗牌子的柜台前。
姐姐。
我将手搁在柜台上。对着应声回过头看向自己的女人露出了笑容,礼貌的说道,大人让我过来给你们帮忙。
哎呀。终于来了啊。
穿着布衣的女人对自己回以微笑,一边翻动着手里的簿子,一边抱怨道,最近不知道怎么的。生病的工人人数一下子增加了好多。
我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是感冒吗。早春的话的确很容易感冒。
不是。女人摇了摇头,病人无一例外都是觉得呼吸困难,没有力气。但是休息个两三天的话,就能恢复。
这样啊——
我意味深长的拉长了语调。
按照我多年看的经验,这里面肯定有内情。
唔。我看小妹妹。女人停下了翻动着簿子的手,你要不去看护病人吧。递递水喂喂饭什么的。还是很简单的。
那可不行啊。看护病人消耗的时间太多了。
能换个么。姐姐?我表情为难。凑上前,轻轻对她说道,我害怕病人会传染什么的
放心哦。这个病目前并没有传染的案例。
女人往后一躺,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小妹妹,年纪轻轻就这么公主病可不好哦。
可是我本来就是公主啊。
嘛。姐姐万事好商量嘛。
既然对方已经露出了真性情那我也不再装老实,小心的用余光环望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这里后轻轻的将手上的戒指取下,推到了女人的面前。
看着女人瞬间笔直的目光。我露出了深藏不漏的笑容,姐姐。你好像很喜欢这个的样子,刚刚一直在看呢。
有吗——
女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迅的抓住戒指拖到柜台底下。看她那痴女般的表情和一抖一抖的肩膀,我就知道她已经无法自拔了。
我使出一波顺水推舟,没事。这就是个用普通冰魔核做的戒指而已,姐姐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真真真真的吗!
真的。就是为了你准备的啊呵呵呵呵呵。
本来怕来的路上被哪里窜出来的土匪打劫可以靠手上的戒指苟一会儿。为了配合那帮毫无审美价值的土匪,我特意选了一个大的,闪的,看上去就很贵的戒指戴在手上。
但显然是我想多了。有尤里和阿诺德护体一路走得很安全,唯一差点弄死自己的反而是自己的老姐,所以这枚戒指就一直塞在口袋里。
不过为了买通柜台。我在搭话之前还是悄悄戴上了。
嘘。冷静点。
我对女人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笑的很深邃,不要让别人现了。
一脸痴汉的女人一边疯狂摩擦着手中的戒指,一边点头。
计划通。
深邃的笑容逐渐阴险,那之后。其他方面也拜托你了哦。
好好好的!大人!
我。伽德莉切。出生十二年。公主。
今天。终于体会到了有钱的美好。
量的确很可观。这些全部挖出的话,圣恩露斯整个国家三四年的魔核供应都不用愁了。
我将视线从写着第一百三十二区的木牌上收回,落在面前磨砂质地的,闪着柔和的荧光的矿脉上,但不知道纯度怎么——
纯度很高。
清冷的少年音在身旁响起。我转过头看向他,现他右手握着一块魔核,低垂着眼睑,认真的观察着什么。
而我,看着阿诺德手中那一半磨砂一半光滑,形状奇怪的就像直接从矿脉上刚敲下来般的魔核。默默的将视线移到了他低垂着的左手。
果然,那里握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剑。
阿诺德啊。
我看着阿诺德身前那以一点为中心,呈放射性碎裂开来断·面·光·滑的一大片磨矿,轻声喃喃道。
我们这算是。恶意毁坏国家资源吗。
不算。还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