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只要不是那种便宜,叶某的便宜君兄皆随意占去。”叶戈向来嘴滑,忍不住就接了打趣道。
君厉箴听他这么一说,当下也有些窘迫,最后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忍不住都笑了。
再聊了几句后,君厉箴就告辞离开,他准备返回‘上界’,时间不多,就不等叶戈把体内的毒物消尽了。
只是他才走了几步,就被叶戈拉住,回头望去,只见叶戈摸着鼻子,略带尴尬地朝他问道:
“君、君兄……不知此地……你可有地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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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得君厉箴走后,叶戈一个人慢慢又走回了湖边,他看着湖中许久,才忽然自嘲一笑道:“自己都被魔障所困,却还去开导别人……可笑。”
说罢,便纵身遁入湖中,直到游到方才自己那枚石子沉没之处,一番搜捞后,才从湖内缓缓浮出。
将那鹅卵大的石子对着日光举到头上,他的目光渐渐变得阴冷。
“有些事,却是怎么也过不去,怎么也放不下的。”
叶戈喃喃道,然后猛地将石子握紧。
一阵风正好在此时吹过,将两岸的树木吹得沙沙作响,好似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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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闲峰上。
君厉箴一回洞府,便将冰棺招出,端详了里面的白翎一阵后,才小心翼翼地将那截九寒玉树的断枝放在白翎胸前。
就这样呆呆地看了一阵,直到鄂断缘传讯于他,才回过神来,将冰棺合上,走出洞府。
鄂断缘传他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询问了一下他最近的行踪。
君厉箴一一答了,就连诛杀玉合欢之事也尽数说到,只是隐去了叶戈之事。
“化神修士?设计杀你?”鄂断缘听了目光顿时一冷,“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我八难塔弟子!”
他怒气难遏,一挥手便将附近的一座山峰打落了下来。
“哼,若非返回上界在即,为师必杀上门去,将之斩落,抽剥神魂……让这人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鄂断缘杀气极重,此言一出,连君厉箴都有些承受不住这威压,而他也不愿师尊为此事伤神,赶忙开口劝慰,好不容易才让鄂断缘息了怒火。
待鄂断缘怒火平息后,师徒二人便谈起功法和课业之事,君厉箴将自己在修行过程中的疑问提出,鄂断缘则为他指点不明和不足之处,如此,不知不觉便过了一天。
鄂断缘见君厉箴学得极快,又一点就透,心中很是欣慰,当下心情也好过不少。
君厉箴见师尊心情不错,犹豫再三,迟疑道:“师尊,您可还记得那日在乱葬岗那与我一起的少年……”
鄂断缘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倒还记得一些,是个有趣的小鬼。”
“那您觉得……他还活着吗?”
“也许活着,也许没有。”鄂断缘顿了顿,然后严肃地看着君厉箴道:“就算活着又如何?箴儿,你们已经不是同个世界之人,此子没有灵根,不过凡俗寿命,待你修成元婴回来,不知过了多少百年,这人当是也活不到那时了。你这次没有寻到他,便是你们缘分已尽,今后你当好好专心修炼,莫要再想这些事了。”
“是,徒儿知道了。”
君厉箴虽应声答道,却不自觉地摸了摸那系在落生刀上的那截破布,脸上有一丝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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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洞府内的冰棺之中。
晶莹剔透的九寒玉枝渐渐没入白翎的体内,等到完全消失之后,那一直沉睡着的白翎忽然闷哼一声,猛地睁开双眼,嘴中吐出一口黑液。
“可恶!那混元太乙真火当真厉害……才一丝就将本座的神魂伤成这番模样……咿?这是哪里?”
一道憋了多年的恶气随他苏醒也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自己身处一座冰棺之中,不由一惊,可是他刚从沉睡中醒来,身体还太过虚弱,却是推不开这冰棺上的棺盖,再加上他受伤严重,此次虽有灵物疗伤,却也只能支撑着他苏醒片刻,只怕再过不久,他就又要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正在寻思该如何是好时,他的识海中忽然传来一道微弱而又惊喜的声音。
“老祖!令休老祖!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