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它来说,不过是对这一个‘君厉箴’人若犯我当加倍奉还的性子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罢了。
就在此时,空中却是传来了一声怒喝:“何人在此同门相伤!”
人未到,声先至。
不过片刻,就见一黄袍老者飞驰而来。
他见着地下惨状,先是吃了一惊,再看到比斗的双方,眉头不由微微一皱。然后他唇齿微动,却是不知在向谁传讯着。
“怎么回事?”黄袍老者落下,将一颗灵丹喂给了受伤的吴子源,然后扭头朝唯一站着的‘君厉箴’问道。
“回长老,吴师兄对弟子出言侮辱,弟子气不过,就将他的手斩了下来!”
面对黄袍老者的质问,‘君厉箴’却是坦然无比,将事情因果毫不隐瞒。
“你不知门内禁止同门相伤吗?”黄袍老者听了,面色一沉,慢慢说道。
“弟子知道。只是弟子若是任由人辱骂之,而强忍心中怨气不顾的话,岂不知日积月累,反而久成积愤,再久则成为心魔……心魔滋生,道途难行,弟子不愿此生道途被心魔所毁,是以才愤而出手。”
玉柱在一旁听了,抬头朝‘君厉箴’偷偷看去,见他微皱着眉头,语气凛然,果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好演技。它心道。
黄袍老者一眼就认出君厉箴的身份,知他是最近宗门内风头正劲的那名天才弟子。听他说罢,当下沉默不语,却是在思索着什么。
“好!说得好!”一声大笑从空中落来,却是一个秃顶老者凭空而现,他以棋为枕,悠闲地躺在一方巨大的棋盘之上。
“阻人修道,不若杀人父母,你这刀砍得好……砍得好……”
见着秃顶老者一出现就出声赞扬‘君厉箴’此举,黄袍老者不由无奈打断道:“闲云,你先莫要说闲话……”
“闲人自然要说闲话。老凌,你不喜欢听不听就是了嘛。就是不知道鄂断缘和丘不废哪个能先赶过来……要不我们先来赌上一把?”秃顶老者一手在身前落下一子,乐呵呵地道,却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黄袍老者早知他是这个脾性,索性不再理他,由着他在一旁闲看。
这时荒漠上空又飞来几道遁光,在众人面前落下。
来者皆穿一身八卦素袍,却原来是第一塔的弟子来了。
为首的是一名风华正茂的年轻弟子,他见着黄袍老者和秃顶老者已至,举步上前各自行了一礼,恭敬道:“第一塔弟子林霏见过凌晚道长老与闲云鹤塔主。”
然后看到一旁的‘君厉箴’,林霏和颜悦色地与他打了声招呼:“君师弟。”
‘君厉箴’听了,神色晦明不清地也还了一句:“林师兄好。”
最后林霏才看向躺在地上脸色惨白一片的吴子源。
“你们去将吴师兄扶起来。”他语调平静,跟随来的弟子听了,便走出两个,上前将吴子源扶起。
“大师兄……”吴子源见着林霏,抖着嘴唇就喊道。
“还不快先谢过凌长老赐你灵丹疗伤。”林霏冷冷地打断他想说的话,沉着脸斥道。
吴子源听了,才赶忙向一旁的凌晚道谢过。
见此,林霏才笑着向众人道:“诸位长老塔主,吴师弟与君师弟之间有何恩怨弟子管不着,弟子来之前家师交代,吴师弟受伤不过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得谁人。”
他这一句话却是将明摆着不打算追究君厉箴的责任了,吴子源一听,脸色又白了几分,而‘君厉箴’闻言却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既不称好也不说糟。
一旁的凌晚道听了,正要说些什么,却听空中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
“林霏师侄虽不追究,但君厉箴确实违反了我门中规矩,我第五塔却也不能放之任之。”
虚空中又是一晃,却是之前的白萨和灰摩二人走了出来。
白萨木然地看着下方的君厉箴,道:“第五塔弟子君厉箴听训,接塔主传讯,你冲撞门规,本当散功废去修为,但念在情有可原,便罚去思过塔去思过三年罢。”
说完,又转向凌晚道:“不知执法长老意下如何?”
“既然第一塔不追究,那便依你所言吧,只不过俸禄也要罚去三年。”
闲云鹤见着曲罢终场,不由伸了个懒腰,对着‘君厉箴’道:“你小子倒是可怜,明明不过是斩除心魔,却还要赔去三年思过和一年俸禄……唉,我就说这世道不公啊世道不公啊……”
吴子源听见自己莫名就成了‘心魔’,脸色不由一片白一片绿,却是不敢发作什么。
林霏也是面带笑容地听着,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为此事生气,甚至对‘君厉箴’的态度还表现得很友好。
‘君厉箴’见着各方都已表态,便识趣地接了这个台阶下来,大步站出,朝众人皆行了一礼,慨然道:“弟子有错,有劳诸位师兄前辈挂心……此番虽挥剑斩去心魔,却也甘愿受罚。”
刚说完,目中血光就忽然散去,身子也软软地向前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小红花啊啊啊啊啊!tat居然空了一朵!!累不爱……再不敢改时间更了……以后固定就半夜吧……(躺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