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的做法非常过分,他将一切岗位和权利都当成了利益交换的筹码,而在对待当地民众的问题上完全可以用粗鲁来形容,皇太子在结交各种人士,有很多人显然是用心不良的。他们将皇太子视为上升的阶梯,而皇太子也认为他们是自己可靠的盟友,帝国内部的山头本来就已经够多了,但是现在似乎又要多出来一个,而这个派系的目的似乎并不是让帝国更加健康的成长,而是像癌细胞一样,疯狂的掠夺帝国的利益!”巴登大公气氛的说道。
“德皇和容克贵族阶层有什么看法吗?我不相信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德皇连如何处理这种事情都不知道。”鲁普雷希特说道。
“很难,自从内乱之后,纵然是在普鲁士王国,德皇的权威也大幅度下降,容克贵族本身就把持行政权力,而军官团对德皇的忠诚度也开始下降,尤其是现在,在几乎没有外部忧患的情况下,大家都转入了对国内的争权夺利,这个时候,所谓的领袖不过是一个能够带着大家获取利益的人,皇太子是这样,德皇也是这样,德皇做事情必须顾忌多个方面,所以德皇将皇太子暂时调离中枢。而作为平衡,阿尔伯特王子也离开了柏林,然后前往边境省份。”巴登大公说道。
“腐败和争权夺利吗?嗯,现在的普鲁士王国比普鲁士联邦还要乱一些啊。”王储说道。“至于容克贵族的行为,其实帝国之前也是这样啊。”王储的态度还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好吧,我知道,您不想直接插手普鲁士的内部政务,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但是无论从帝国角度还是从您的角度来说,让德国在新增领土上长治久安这是必须的吧?这个难道您就没有一点想法吗?”巴登大公说道。
“您觉得我对新增领土的处理问题上如何?”王储问道。
“您的处理办法是最好的,普鲁士联邦次之,普鲁士王国是最差的,那些拥有大量地产和工矿企业的容克贵族他们想要的不是德国国民,而是一群可以让他们肆意压榨的廉价劳动力,甚至用农奴来形容都不为过!这对于帝国来说是非常不利的。”巴登大公说道。
“然而这是普鲁士王国的内政问题,另外我想问一句,这一次,你来和我谈这个问题,是你自己想呢,还是出自德皇的授意?”王储的态度依然很稳。
“我自己想的,从大局角度来说,我不希望这种人为的将帝国民众进行割裂的做法是对的,而从我个人角度来看,一旦这种民众的愤怒和不满积累到一定程度话,那么动乱势必会扫荡巴登在东面的领土,而我们偏偏又无法应对,巴登太弱了,我们这一口吃的太多。”公爵说道。
“听我说一句,先做好你国内的事情,实际上你的问题和德皇没有什么区别,你们都看到了问题的所在,但是因为内部掣肘的问题都不好处理。不过巴登公国的情况要好一些,不是吗?如果你连自己内部公国的事情都处理不好,那么您和我谈这个问题毫无意义。”王储说道。
其实,巴登大公来找王储就是想谈两个问题,一个是普鲁士王国内部的腐败和堕落,另外一个就是对新增领土的统治。王储相信大公是真想解决这两个问题,原因很简单,普鲁士王国是巴登大公国最后的靠山,一旦普鲁士王国出了问题,巴登大公国也跟着倒霉。甚至于这些问题对于帝国来说都是非常关键的两点,王储不断保证官僚体系的活力和竞争机制,对新增领土软硬两手双管齐下不就是为了减轻这些问题吗?这些内因才是最终制约帝国高度的根本因素!
但是可惜的是,鲁普雷希特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想法推行到整个德意志帝国,因为在目前的情况下,王储不可能入主中枢,德意志邦国的独立性在之前给王储的行为带来便利的同时也在限制着王储影响他国的能力。所以,在自己家的事情都没有搞定之前,鲁普雷希特是真的不愿意掺和普鲁士王国的事情。
“对于您的观点我是十分认同的,甚至于,在您推行您的政策的时候遇上一些阻力的话,巴伐利亚王国也可以酌情给予一定的支持,但是对于普鲁士王国,我能做的真的很少。”鲁普雷希特说道。
“我们其实可以通过一个法律,通过联邦议会层面给予新增领土人口一个合适的权利,这样的话,我们至少可以缓解帝国内部的矛盾。”巴登大公说道。
“这个想法很不错,但是至少现在做不到。”鲁普雷希特摇摇头说道:“你以为,这种压榨只存在于普鲁士王国?普鲁士议会甚至巴伐利亚中都有很多人不希望给与这些人均等的权利和生活条件,因为,这意味着生产成本的提高,会让剥削阶级的利益降低!生产相同的东西,在老德意志也许需要100马克的人工成本,但是在新德意志,也许只要30马克就可以!你以为现在资本为何蜂拥而入?”
“我们所希望的改变是一个长期过程,我们可以一点点改变,比如说我在巴伐利亚,你在巴登公国,逐渐给予改变,然后缓慢的带动周围的一切。只有当大多数人意识到这样做的好处之后,我们才能最终解决这个问题,现在阻力太大,贸然动用联邦议会七成可能会失败,普鲁士联邦也未必站在我们一边。”鲁普雷希特说道。
“也许,我们在很多问题上有分歧,也许普鲁士王国和巴伐利亚王国之间天生就有一定程度的对立属性,但是在关乎帝国根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