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瑟的脸色，苏长水难得觉得有些心虚。
此时两人正在客栈的大厅里共用午饭，距离萧瑟目送南宫辰和端木晓琪离开也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可是苏长水依旧感觉萧瑟周围的空气沉闷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他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劝道：“夜姑娘，我知道你对我有些成见，但是战事当前，我们凡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苏公子什么意思？我误了什么事了吗？”萧瑟手里的筷子停在空中，冷眸一扫苏长水，神态立刻带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自然不是。”苏长水顿了顿，心里觉得无比苦逼，斟酌着用词道，“只是夜姑娘看起来心情很是不好，这么去擂台，只怕于事不利。毕竟我们打赢擂台后是要去谈判的，你这样的脸色，别人肯定以为我是去挑事的。”
“放心，谁惹了我，谁没有，我分得很清楚。”萧瑟瞥他一眼，见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解释什么，于是又抬手，制止了他，“苏公子如果想告诉我你帮你的小师妹是有苦衷的，那就算了。每个恶人做事都是这么说的。你的选择，你自己负责。我不强求你在我和你师妹间选择我，但是企图拆散我和一唯后，还想要我给你好脸色……抱歉！我还没那么宽宏大量！”
“夜姑娘……”苏长水顿了顿，苦笑一声，终于叹了口气，“看来夜姑娘已经当我和小师妹是一丘之貉了。也罢。日久见人心，夜姑娘日后，自然明白。”
萧瑟冷哼一声，没再理会他。
两人就在这种气氛下很快用完了午饭，离开客栈时气氛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阴沉了许多，就连结账的掌柜的都有些担心，看他俩头顶乌云的样子，还当这是要吃霸王餐。
对于苏长水本人，萧瑟其实并没太大的敌意，只是想到他帮着端木晓琪来催促南宫辰的时候，心里就十分不爽。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擂台前，萧瑟和苏长水看着试炼场前硕大的公告牌，都有些错愕。
“没想到规则如此。”看他对着自己时一副小心翼翼，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的表情，萧瑟的怨气也消散了些许，难得主动开口问道，“那是你上还是我上？”
公告牌上的内容很简单，那就是由于擂台已经进行多日，而挑战的人虽然多，正经有实力的却很少，因此两天前开始更改规则，挑战者在和擂主对战前，必须先将他的两名属下先打败。
“为免擂主浪费精力，这么更改规则倒也无可厚非。”苏长水见她语气终于平复了一些，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却不立刻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试探着问，“不知道夜姑娘的意思如何？”
“很简单，你上，打败这两名属下，获得与擂主对战的资格，然后我去打败他。如此一来，我便可以获得和他共度一晚的资格。”萧瑟说到这里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放心，我见他时会带上你一起。”
“这……夜姑娘看不出来当中的不妥之处？”苏长水蹙眉，慢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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