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爱也是种伤害。
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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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汨原站在船头看湖光山色,边听着梅影儿弹琴,心里却想着那名扰乱他心神的可恶女人时,忽闻身后有把清响而熟悉的声音,他还以为自己想得太沉迷,以至产生幻觉。
那知他回头,看到南风煜竟亲密的搂着她入怀,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他们像在接吻,随即,他怒目圆睁的瞪着他们,心头一阵酸涩,还隐隐作疼起来。
薄削的唇角扬起一抺冷笑,楚汨阴恻恻地睨视着那双仍环着慕容忧纤腰的大手,“我想妳现在玩得正开心,可能已忘记协议里面的内容,要不要我再重复一次?”
听到他充满嘲弄的话和冷漠的眼神时,慕容忧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腰间还环着一双结实的大手,她可不可把他此刻的表情看作吃醋?
慕容忧挣开环在腰间的大手,还毫不客气在南风煜的脚面踩上一脚,没有理会他吃痛的模样,她眼里只容得下眼前这个神情阴冷的男人。
“有时眼见不一定是事实,而我也没有忘记协议里的内容。”她不能说出自己是因为跟踪他才来这里的,咧开对他笑道:
“呵呵!在房里闷久了,看到今天的天气蛮好的,所以南风大哥约我出来游湖我就答应了,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们一起游湖如何?人多好热闹嘛!”
“是呀是呀,人多好热闹,汨,应该不介意吧。”南风煜插嘴进来,一脸玩味的在他们脸上留连。
如若他没有听错,他们刚才提到协议,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神秘瞒着众人呢?
“汨,是小忧妹妹吗?”淡如柔风,清润圆滑的嗓音自身后响起,接着,身淡紫云裳的梅影儿出现他们眼前。
她温雅地对慕容忧说道:“小忧妹妹也来游湖?咦,这位是?”
“南风煜。”楚汨为她介绍,并将她拉到身边,语气轻柔说道:“这边冷,妳的身子骨不好,小心着凉。”
“不碍事,只是一会而已。”梅影儿柔柔对他一笑。
见到他们站在一起,男的英挺刚毅,女的温柔贤淑,慕容忧心里又酸又涩。仿佛又回到那个教堂里,楚默和商灵站在圣坛前宣誓的画面。
放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没关系,这只是暂时的,她转脸对南风煜笑道:“梅姑娘的琴技一绝,我们今天有耳福了。”
南风煜扬眉,挑衅似地望向神情绷紧的楚汨,笑说道:“好呀,我早就听闻琴仙梅影儿的大名,无奈楚兄却将人收藏得如此密实,如果不是今天有缘相遇,只怕终极一生也难以见到琴仙芳容。”
楚汨抿唇,淡然扫了他们一眼,转身走入船舱里。
梅影儿对他们笑了笑,温婉地说:“他最近心情不太好,南风公子别见怪。”
“怎么会呢?希望在下没有打扰……”
“啰嗦个什么啊,快带我上船。”慕容忧不耐打断南风煜的话,讨厌那抺笑容,虚伪得很,讨厌那温柔如水的眼神,做作!更讨厌的是,她那副自以为是主人的嘴脸。
纵然是讨厌,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做戏嘛,她比任何人都会。她在心里冷笑着。
于是,慕容忧在南风煜的助下,上了楚汨的画舫,掀开重重的珠帘,朝里面环视一圈。
这里是一个雅致的房间,房间很大,分前厅和内室,面厅中靠窗边的是一张红木桌椅,上面早就摆满着美酒和小菜。
窗帘撩起,尽可把外面的风光尽收眼底,而桌子旁正放着把紫黑色的琵琶,楚汨就坐在桌子旁,端起玉杯,对于她的进来,连眼尾也没有扫了一眼,两眼定定地凝视外面的湖光山色。
慕容忧对于他的漠视不以为然,她走上前,一屁股坐在他身旁,自顾说道:“哇~你们真懂得享受喔,美酒佳肴,伴着美妙琴音,欣赏着湖光山色。”
她一副和楚汨很老友的样子,用肩膀撞下他,凑到他面前,色迷迷道:“还有美女相陪,大哥,艳福不浅喔!”
她又在玩什么花样?楚汨抿着唇,用眼角余光冷睨了她一眼,眉头不禁嫌恶的皱了起来。
这时,梅影儿已招待南风煜坐下,然后将桌面已凉了的小菜端下去,再为他们送上新鲜的。
慕容忧望着梅影儿像女主人似的忙碌身影,放在桌底下的小手紧紧握成拳,胸口一股闷痛令她神情绷紧着。
在梅影儿端上已洗干净的葡萄时,楚汨开口道:“影儿,别忙了,其他的就让赵叔来吧。”
“没关系,一会就好了。”她温柔地笑笑,转身又去忙了。
影儿?慕容忧不屑地撇撇嘴,他从没用过这么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话,不是冷嘲就是讽剌。
他对别的女人就这么温柔,对她却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酸意继续在心底发酵。
可恶!她一手夺过南风煜才啜了一口,放在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呃……忧忧,妳……”一丝异样闪神色过南风煜沉黑的眸子,薄唇微往上弯,朝楚汨瞥了一眼。
“我怎么了?只不过一杯酒而已,虽然吃了你口水尾,既然我不介意,你还啰嗦什么。”她又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了杯酒,又要仰头一饮而尽。
怎知,杯子还没有碰到唇边,便给一只大手抢过去,连杯带酒的丢到湖里去。
“可恶!你干嘛把我的酒丢啦?”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