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油泡螺类似于二十一世纪的泡芙,只是纯用奶油,做成好像螺丝形状的奶点心。不过奶油并非中原之物,制作工序复杂,因此十分罕见。
魏蓁环着秦氏的双臂又紧了一些,虽只是嫡母,秦氏却实是真心把她当作女儿看的。屋子里的气氛平静又温柔,直到被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打断。
“母亲,您今天好点了吗?听说妹妹已经醒了一天了,您就放我去看看吧!”一个穿着月白织金道袍,戴着束发嵌玉紫金冠的公子哥儿疾步迈了进来。
看到床前的景象,呆呆的怔住了,半晌才道:“小妹你病的这么重,还不好好休养着,怎么都下床了?”
魏蓁循声望去,愣了愣才弯了眼睛笑到:“我说哪里来的公鸭子步伐这么重,却原来是小哥哥你啊!”快十三的魏凌因在变声,怕被别人笑,这些日子都不太愿意开口,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佯装怒道:“你这没大没小的,母亲在呢,且给我留点面子。”秦氏笑的合不拢嘴,“阿弥陀佛,两个猴儿快别闹腾了,正经去吃点心吧。”
魏凌和魏蓁相差不到半岁,因此他二人玩的最好。长兄魏冰大了他们六岁,更像父亲,寡言少语,故而俩人都害怕他。
坐到桌前,魏凌替小妹捡了一个酥油泡螺放在盘子里,又说道:“母亲还是最疼小妹,我可馋这个,要不是沾着她的光,我都吃不到。”魏蓁点了点小哥哥的鼻子说道:“羞不羞,上次你课业好,师傅夸奖你,母亲也应了给你做的。”
镇国公家子嗣不丰,对儿子的教养不免就严厉了一些,魏冰魏凌二人皆是自小学武又学文的。镇国公驻守太原,大儿子魏冰守在榆林前线,小儿子则被特诏入宫与皇子伴读,一起念书。
秦氏笑看一双儿女玩闹,忽又想到当日魏蓁突然昏倒,自己六神无主的时候。丈夫长子远在边疆,婆婆在余杭祭祖,幼子又在宫中,身边无人可助,无人可依。她支着病体,心力交瘁,还好现在雨过天晴。
手在被子里紧紧握了个拳头,秦氏的目光放远。婆婆不日就将回到金陵,即便把这府里都翻过来,她们婆媳也要找到那个吃里扒外,贼心烂肺,胆敢暗害主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