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御剑贴海飞掠,日过中天,海面仍然没有发现海岛的影子,或许是没到,或许是最糟的,方向走错了!
当初在高空费扬只是认定了一个大概的方向,可路途迢迢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呀!
&哥,我撑不住了!”畔儿叫。
&服食灵蜜!”
&这已经是第三回了,效果一回不如一回!”
&大哥的飞剑!”费扬脚一顿停下,揽腰抱过畔儿。
畔儿虽为皓月二重,但她的修为增长太快,难免根基不稳,不像费扬重复修炼过星光八重来得根底扎实。
&哥,看见了,岛子!我们到了!”
按说,仨人在凡人时就曾落海泅渡过很远的,现在皓月期了不该惧怕落海的。但是,此海非彼海,从前那是近岸处的浅海,这是深洋这中,海中有强大妖兽。
大约半个时辰后,仨人登岛,沙滩上打坐恢复了一刻钟,费扬巡视全岛——这是一座荒岛除随处可见的海鸟外并无妖兽。
确定暂时在此处落脚了,费扬打出秘传符联络刘开渠的师父云晖。
费扬知道这是冒险之举,很可能招来那个志耕,但他别无选择,如今他不知身在何处,也无能渡过茫茫大洋回归陆地。虽说身为皓月期了,可面对汪洋大海,他们的修为还是不够看。
过了一天后,但见一道流光由西北而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费扬坦然面对了。
来人徐徐降落在岛上,费扬观其人:黎明八重修为,身材瘦削颏下无须,面色有些苍白,一又眼睛沉静深邃。他眼中透露出来的是智慧。而不是浅薄的精明。
来人见了费扬略有失神,随即沉声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不见开渠!我们师徒间的秘传符怎么在你们手中?”
来人一连串质问,他没有刻意做势凌人,但黎明修士的威压自然而然地流露,已经让仨人吃不消了。
费扬顶住威压施礼,道:“前辈恕罪,刘师兄有过交待:他的信必须交给云晖前辈,请您证明给晚辈!”
&修正是云晖,看这个——”来人向费扬展示九宫门的腰牌。这东西除非死后给人得去,否则别人万难仿制的。
&辈冒犯了!”费扬再施一礼。然后呈上刘开渠的书信玉简,“刘师兄说:师伯看后就会明白的!”
云晖接过后双掌合了玉简贴在额头上,以黎明修士的神识玉简中那点内容须臾间就了然于胸了,可他久久垂头不语。
许久许久,云晖仰起头,他的面容显见地苍老了,长长吁出一口气,“开渠呀,你才是为师的致宝啊!”
费扬仔细观察着面前之人。如果说腰牌能造假的话,此人表现出的真情实感造不了假的。修士的所有功课中都不包括表演这一项。
云晖长叹过后这才注目沉默不语,面有泣然的费扬,“这么说。你是知道开渠遇难了?”
费扬施礼,“见前辈自己来的,晚辈就大概猜到了刘师兄没回来——”说着他垂下头,“半月前临别。刘师兄说无论我们到哪他都会亲自来接的。”
&起头来回答本修的问题!”云晖声音转为严厉。
费扬早知道这道坎躲不过的,有所准备了,但他相信一个肯出示腰牌向晚辈证实身份的黎明修士。应该是通情达理性情温和之人,断不会因爱徒陨命面迁怒于“无辜”。比如说搜自己的魂,或者恐吓自己身后的畅畅、畔儿。
只要不会就好,费扬前生受过一旦被俘应对审讯的训练。
&这封信外,开渠还交给你什么东西了?”乾坤袋明晃晃挂在费扬腰间,而云晖只是询问,一点儿动手搜查的意思也没有。
&有,只这封信!”费扬眼睛眨也不眨地撒谎。
&道信里写的什么吗?开渠走后你有半个月的时间,就没想过拆开看看!”
&师兄大概透露了些,但是我没看。刘师兄对我们恩重如山,偷偷拆看他的信我做不出!”
&渠信中说他发现了一个山洞,你去过么?”
云晖问起这事,费扬就知道自己过关了,摇头说:“听师兄说过,没去过,秘境中时间宝贵,我们一直在修炼!您能想到的,五到六年间以星光二重突破皓月期,就算在秘境中时间也是很紧的!?”
&正是我要问的下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就算在秘境中,你们的修炼速度也快得不可思议!”
&们是双?修,前辈。”费扬轻声道。
&这个我到是忘了!”云晖拍拍自己的额头。
紧绷的空气有所松动,云不自觉地缓和了口气,“开渠说你们突破了皓月期,怎么没提你的两位道侣是皓月二重了?”
&前辈,是这样:大约是——哎呀,秘境中的日子过得混乱,就算半年前吧,我们突破皓月期出关与刘师兄到临界木下。刘师兄以秘法截取临界木,制作天外飞舟。我警戒,她俩在临界木下修炼。临界神木不愧其名,她俩居然几个月修炼到了皓月三重!”
点点头,云晖面容抽搐一下,声音闷哑地问:“开渠他修炼到皓月几重?”
费扬施礼,道:“回师伯:刘师兄修炼到了皓月二重?!”
云晖长久地失神无语,费扬陪在一旁心中难免忐忑。
&我走吧,离开这里!”云晖骈指一点,一柄超大号的飞剑凭空出现。
&九宫门么,师伯?”费扬试探着问。
云晖摇摇头,“是非之地,不去也罢!”
飞剑载了四人扶摇直上,云晖御剑尚有闲睱询问仨人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