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利伟来到堂上,所有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有衙役拿着匕首准备着,还有一个半老徐娘抱着一个娃娃在怀里,那娃娃很是可爱吮着指头呆呆地看着奚利伟。
确实有些残忍,这孩子并不知道眼前的奚利伟正要利用他做一件有些不道德的事情,但是这也是为了给他的爸爸一个公道,这个孩子长大以后应该是会理解的吧。
奚利伟把孩子的小手拿出来,给了衙役一个眼色,衙役拿过匕首来轻轻划拉一下,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小孩子的指尖上冒了出来,滴入碗中的猪油。
说来也奇怪了,这孩子是不哭也不闹,还是静静地看着奚利伟,想必这孩子也知道这是在为自己的爸爸伸冤吧。
奚利伟看着孩子可怜,这么小就要受伤了,把孩子的小指头放在嘴里吮了一下,把血水弄干净,把小手放回襁褓当中。
所有人都看着奚利伟的举动,想必这样一个人必不会冤枉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也定能将凶手找出来。
再一看这滴殷红的婴儿的鲜血滴在了碗中,果然是悬浮在了猪油的中间,是一个小小的球形的。
奚利伟给大家一一看了一遍,然后说道,“大家都看下吧,这圣物血不能溶于里面,若是其亲人有血缘关系的血,再滴入这里面,两滴血肯定是可以相溶的,若不是亲生的孩子,那必不能相溶。”
滴血认亲的说法,自汉朝的末期才有的,似乎正是这个时候传出来的,但是那时候的人们虽然有所听说这个办法,但是却都没有实践过或者亲眼见过,因此也是对这个事情半信半疑着。
今日看到奚利伟拿出的东西,在见到这血液确实是像一个球一样悬在碗里,在场的人都觉得很是神奇,对此也就多信了几分。
小孩子的血采完了,该轮到隔壁的王实了。
“来呀,把王实给我按住了!”奚利伟吩咐道,这王实极不老实,一直缩头缩尾,不肯将手伸出来,不采取点强硬的措施还真不行。
刺啦!
“啊呀!”王实一阵惨叫。
“叫什么叫!你tm连个小孩子都不如!”奚利伟厉声骂道。
王实之所以叫的这么大声,是因为奚利伟故意在他的手指上狠狠地划了一道,这个伤口的血简直流了好多。
等王实的血差不多流的不多了,奚利伟才把碗拿过来,轻轻滴了一滴。
这王实的血也是一样,在猪油中形成一个球形。
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瞪大了,只有陈田氏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那王实简直胆都快吓破了,脑门子上都是汗,完全顾不上还在滴着血的右手,眼睛也是一刻不离那碗中。
奚利伟拿来一根竹签,这两个球形的血液自己并不会主动去融合的,需要手动一下。
“大人,为了以示公正,也要让在堂跪着的人看个清楚,还请您屈尊下堂来亲自查看验证。”奚利伟恭敬道。
曹操也是正有此意,便十分好奇地快步走了下来。
奚利伟用竹签穿过一滴血,轻轻拨动着,两团血滴慢慢靠近。
“融合了!”那端着碗的士兵惊呼。
什么!
竟然融合了,陈田氏大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王实顿时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赶紧把这些东西撤下去!”奚利伟小声吩咐士兵道。
这碗里面的猪油渐渐地恢复到了室温,表面已经快要结成厚厚的乳白色的脂肪了,奚利伟赶紧让士兵拿走以免漏了陷。
曹操看了之后也是大喜,反身回到县太爷的座位上。
“陈田氏,你可知罪!”曹操拍案厉声道。
陈田氏一脸的严肃,仔细想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转而凶狠地看着奚利伟:“肯定是你,是你这个师爷,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你这个yin妇!没想到我陈家没有后了,竟然就毁在你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妇人手里!”陈大指着陈田氏的鼻子骂道,骂完之后嚎啕大哭,“我陈家没有后了啊!爹啊娘啊,我有负你们的临终托付啊,弟弟啊,我实在愧对于你啊!”
陈大一直在陈忠的尸体边上哭诉着,一个大男人,伤心至极。
王实瘫软在地上一直口中胡言乱语着,“这,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虽然口中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一丁点都没有这样喜当爹的剧情给欣喜到,相反的心中充满了恐惧,这可是通奸的大罪,抓住了是要浸猪笼的。
陈田氏看到王实的这副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看上这么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当初自己是怎么想的。
“你给我闭嘴,什么你的孩子,你想的美!我跟你的时候,我早就有孕了!”陈田氏气急败坏,也口无遮拦起来。
“哦,我跟你的时候我早就有了!”奚利伟立马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陈田氏立即捂住自己的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一脸惊恐。
关于陈田氏和隔壁王实的私通之事,已经水落石出了,这又是奚利伟使用计谋诓骗出来的真相。
这时的陈田氏也已经无力辩驳,和王实一样瘫软在地,只是她始终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是陈忠的儿子,却被滴血认亲做了王实的儿子,自己这点数还是有的。
两人的私情已经坐实,这陈大就更相信陈田氏的儿子是陈田氏和王实私通的结果了,也是对陈家无后感到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