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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十里正是吴小俊大军扎营之处。
此时,吴小俊的镇东军严正以待的列好了阵势,不过,他们并没有真打算攻城的意思,毕竟,明面上吴小俊还是九州的臣子,还没撕破脸皮就攻城的话,那是造反。
而且以吴小俊现在的兵力,虽然的确威胁到了京城的安危,但是距离京城之外两百里可是囤着当今九州第二大的青龙军,所以若吴小俊真的攻城,还没等京城被攻破,就会遇上前来救援京城的青龙军,到时候镇东军可免不了全军覆没的可能性。
所以,吴小俊屯兵在城外,只有一个目的——兵谏!
当然,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天子执迷不悟,等到明日行刑之前,仍旧不肯赦免雷泽家的话,他也只好用武力解决问题了。
只是吴小俊没想到,会在大营中见到天子的内官,把他放在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处境中…
午时三刻,吴小俊主帐之中,两旁跪着七八位将领,而中间站着一位身着白色宫服的大内官,以及四名紫色宫服的小内官,吴小俊跪在大内官面前,听着大内官宣读着圣旨,只听到:
“张国忠勇候吴俊接旨…安鹿县会战,吴将军率军歼灭北族联军十万,其功卓越,朕心甚慰,朕已昭告天下,封吴氏张俊为九州功战伯,赐良田万亩,特邀吴俊将军进宫领赏,即刻觐见。”
在大内官宣旨之后,吴小俊微微一怔,却没有着急领旨,他只是跪在地上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中带笑的大内官,只听大内官又道:“将军快快领旨,随小人进京吧,京中百姓听闻,都已经出城三里相迎将军了。”
吴小俊眸色更加幽沉了,抿紧了唇线,略作思量之后,问到:“只让我一个人去?”
“镇东军远行千里甚是辛劳,若还要随将军一同进京见驾的话,岂不是显得陛下不体恤三军将士?”面对吴小俊的不苟言笑,大内官却依旧笑脸相迎。
看着如此的笑脸,吴小俊的眸色更深了,而他两旁的将军也露出了恼怒的神色,就这样,大帐之中,出现了两种完全相反的表情,染得四周的气氛变得诡异窒息。
就在这时,吴小俊的帐帘突然被人掀了开,只见透过帐外的光线,照出了一名女子的身影,那女子的模样甚是美丽,好像冰山之上唯一绽放着的一朵雪莲,透着清冷,却有着让人不可触摸的魅力。
此女子一身冰蓝宫装,白皙的额头上挂着几滴香汗,像是赶得匆忙,以至于无尘的鼻息上还吐着热气,她突然的闯入,惹来了帐外镇东军的制止,只见女子刚拉开帐帘,两名帐外士兵就持长矛架起了阻拦的信号:“将军正在会见内官,不可擅闯主帐。”
可是女子似乎顾不得这些,焦虑的神情扫去了她面上的冷傲,大喊道:“小俊!别…”
话音还未落下,吴小俊看了女子一眼,蹙了蹙眉,突然对着圣旨磕头道:“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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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当听到吴小俊应肯,女子更加着急了,忙推开两名守卫的长矛,闯了进来,大唤出声:“小俊不可去!这是…”
女子的行为极其莽撞,不过,好像守卫并不想太过阻拦,竟真放女子进到了帐中大声喧哗,只是吴小俊却冷沉了脸,喝止住了女子想要说的话:“住嘴!”
话音一落,吴小俊淡淡扫了一眼女子,又看向此刻因女子前来而神色游离的大内官,目色坚定,毫不迟疑地沉音道:“大内官勿恼,此乃我一小妾,不懂规矩,冲撞了大内官。”
内官眯着眼,看了一眼吴小俊,随即开始上下打量着这名女子,冷笑道:“将军上战场还带家眷?”
吴小俊闻之,打了个恭,终于露出了笑脸,笑道:“大内官不知,军中寂寞自然是需要人服侍的。望大内官稍后,既然要面圣,俊万不敢身着甲冑进殿,待俊让小妾换身朝服,再随大内官一同进京。”
听到吴小俊合理的解释,内官将视线从女子脸上转了回来,似乎找不到什么说辞,只冷言提醒道:“那还请将军快些,城外的百姓还等着见将军呢。”
吴小俊点了个头,向女子招了招手,就往内帐走了去,而女子见状,不知为何刷红了脸,可是踌躇之下,她还是跟着吴小俊进了内帐。
进到内帐之中,吴小俊没有回头,也没有点灯,帐中有些昏暗,看不清吴小俊的表情,他只背对着女子,未等女子开口,他就一边解着铠甲上的细线准备更衣,一边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其实女子匆匆赶来想说的话,吴小俊心中有数,她是想劝自己不要进城,不要接旨。
吴小俊心里明白,天子这一招请君入瓮可谓行得十分精妙。
如今,天子已经对外宣称,他吴小俊和镇东军是天子派去安鹿县帮助雷泽军的。由此一来,吴小俊此次屯兵城外的兵谏之举就变成了合情合理的奉公领赏,而吴小俊剿灭十万北族联军的功绩就变成了天子的功绩。
因而,若此时吴小俊还要打着为了给雷泽言正名,为了正义的旗号攻城的话,天下人会怎么想?
天下人是相信他?还是相信这位爱民如子、体恤三军将士,还要慰问镇东军大帅的正义天子呢?
再者,刚刚大内官再三强调城外有百姓迎接,并不是为了告诉吴小俊,他得百姓欢心,而是用百姓的性命威胁吴小俊,提醒他,若是他执意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