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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风菱在思考什么,顺着风菱的位置抬头看去,漫天的云卷来回转动,风起云涌,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
渐渐的,风菱的身子不再颤抖了,她回过了头来,躬身作揖,沉沉的道了一声:“谢谢。”
这时,顺着太一的视线看去,风菱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半点泪花滚过的痕迹,不过,太一没有先开口,只听风菱转而问到:“你说这里属于僧伽罗国?你也是僧伽罗国人?”
风菱突然跳转的话题让少年脸上出现了些许的吃惊,随即他的脸色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好像释然了一般。
想来,是风菱已经想通了什么,决定了什么。因而风菱此时有空去计较眼前之人究竟是谁了。
无疑,风菱对眼前这个少年是有许多问题的,从少年与她的只言片语中不难分辨,少年有帮她,而且少年说是她的医师,她也认同,这几日虽然风菱重伤未醒,但隐约中感觉有人在照顾她,因而她才会在刚刚苏醒时将此人错认成帝俊。
因为这几日照顾她之人的手法,的确和帝俊的手法很相似,而此时看来,想必照顾她的人便是太一。
但是,风菱记忆中并不认识这个叫太一的少年,他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救她?还有僧伽罗国的人为什么要收留她?
思及风菱和僧伽罗国的渊源,也就是当初孤山上曾与僧伽罗国的无上法王一起对付禇腱,此后便也没有什么往来,不过,若是无上法王以个人名义救她,而少年只是搭把手,也还算勉勉强强说得过去。
因而风菱才如此酝酿着问到。
“不是。”少年微微一笑,将一直端着的药碗放到了桌上,那一身淡黄色的长袍扫在地上,传来了不紧不慢的滋啦声,随即补充道,“哦,当然,我说的‘不是’指的是我,这里的确已经归属僧伽罗国,而我不是僧伽罗国人,就现在而言,我只是风宗主的医师。”
“那你是…”
风菱询问的话音未落,突然半开的房门被敲响了。
风菱所住之地是一处平和县的民宅,据说先前是一有钱商贾人家的房子,后来战乱,这家人举家南迁,就把房子空了下来交给两个老奴在看管,不过如今潭州郡都被僧伽罗给占了,此处也就成了僧伽罗一些高僧居住的住所。
僧伽罗国僧众进到潭州郡后,将安鹿县作为了主要的议政之地,而临近安鹿县的平和县则交给了无上法王带人打理,顺道也把雷泽军安置在了平和县外。
此时院外还在偶尔传来鸣钟的声音,僧伽罗国全国上下都信仰佛教,因而每日打坐参禅是必不可少的,悦耳清脆的钟声伴随着木鱼声,倒是显得能让人心沉静。
而就在这样的响声下,门外来人的身份也显露了出来:“阿弥陀佛,风小友醒了?”
果然是无上法王,风菱刚刚便有猜测,她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无上法王,否则她本人应当不会与僧伽罗国有任何牵连,因而这会儿见到无上法王,风菱倒没有显得很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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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样作了个道家的礼:“法王好久不见,多谢法王出手相救。”
无上法王见状,双手合十,躬身道:“贫僧实在没做什么,小友勿要放在心上,小友的伤还是全凭太一先生高超的医术。”
说话间,无上法王一直和风菱隔着一段距离,只指了指站在屋内的太一,然后转回头来望着风菱又道:“十年不见,没想到如今却是在此等情况下与小友相见,想想真是命运弄人啊。”
是啊,听到无上法王的感叹,风菱看了看他始终保持的礼节,心道,的确十年了,所以无上法王才会与她如此生分。
这一念想,风菱想到了安鹿县大战,突然间明白了,她也许真是一直在太阴宫中不问世事,所以并没察觉这遗弃大路的千变万化,如今才发现,许多事情她还是想的单纯了,是她纸上谈兵了,她的幼稚导致了兄长的悲凉结局,是她该好好反省了。
见风菱若有所思的望着无上法王,而无上法王似乎也有话要与风菱说,太一明了地向两人点了个头:“想必两位有话要说,那我便先出去了,风宗主若是身体哪里还有不适,只管来东苑找我。”
太一说完,便径自走出了门去,说实在的,风菱对于此人还有些不太适应,总觉得这人面上稚嫩,可行事作风却十分老沉,还真是违和。
不过,风菱此时倒没太多心思在意这位少年,请了无上法王坐下,问起了她先前大战后不知道的事情,不过无上法王这里,她并没有打听出太多,只知最终吴小俊留下了雷泽军和她,让她们在此处养伤离开了。
说到这里,无上法王便就问到:“风小友接下来作何打算?”
作何打算?
那自然是她要报仇,把她失去的连本带利算回来,易白虹也好,孟国也好,甚至闵室…易白虹让她度过了最黑暗的几天,这样的仇恨,势必要报,只是如何报,是一个问题。
还有帝俊究竟是不是真的不在了?他到底怎么死的?她也需要知道。不过她绝对不相信他死了,除非她亲眼所见,可就算亲眼所见,她真的接受吗?
这些事情错中复杂的纠葛在一起,弄得风菱一点思绪都没有,她抿紧了嘴唇,并没有作答。
无上法王见状,眸中闪过了一丝微亮,道:“风小友难道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