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黑疤他带着他的那些小弟们去京城了?”木兰皱眉惊讶的看着阿才,没想到她竟会晚了半天。
阿才闻言再次点头,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凑巧。
之前那个黑疤只是在这个县里活动,好像连最近的临县都没怎么去过。
也不知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黑疤竟会带着他那二十多个小弟们集体去了京城。
而且看他走时的那个架势,好像就是不准备再回这里了。
当然,阿才他这会最疑『惑』和不解的,是黑疤他怎么有钱去租那五辆马车?
要知道那些马车虽然是最低等的,可是从这里到京城的路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黑疤他们那些人平时只靠点小偷小『摸』来生活,这手里怎么就会有这么一大笔银子?
还是说黑疤带着他的小弟们干了一件“大事”,这是准备要集体跑路了?
不过直到至今为此,他倒是没听说有哪个富户家里失窃遭贼的消息。
木兰想着阿才刚才所说的具体时间,算着应该是在她昨日进县城之前,那个黑疤就带着他的小弟们走了。
黑疤他昨日走的这么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还是他要躲避什么人?
也不知他有没有从石头的口中,问出那把火枪的下落?
还是说,前天晚上在草棚子里挖来挖去的那三个人,他们那会就已经从屋子里找出了火枪?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对于是否能找到她和小妞妞,对于黑疤来说就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他一心想要得到的东西已经到手了。
若事情真是这样,那石头呢?
他是被黑疤打一顿的随手放了,还是会被他狠心的下毒手去灭口?
若真是那把火枪已经到了黑疤的手里,那石头对他来说可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了。
毕竟此事传出去后关系重大,黑疤估计是不会轻易放过石头的。
那石头他现在……
“阿才,你确定黑疤把他的小弟们全都带走了?”木兰担心的看向阿才再问。
阿才闻言老实的点头道:“夫人,黑疤他们这些人,原本就居住在城西租住的一个院子里。
小的今早得到消息后就去看了,发现如今那里已经没人了,就连屋子里的家具摆设和用品都不见了。
好像是被黑疤的小弟拉去外面卖了,这事只把房东给气得不行,直说这些家具都是他家自己的,黑疤他们并没有权利去变卖。
而且黑疤他好像还欠了一个月的房租没交,把房东气得都想要报官,小的之后还特意去黑疤他们找的马车店里打听。
据说黑疤他租了五辆马车,一行人算下来快三十个,就连三个身上带伤的小弟都被人抬着上车走了。”
木兰闻言面上惊讶的一愣,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三个受伤的小弟?
被人抬着上了车?
难道说这三个人,就是石头和柱子赖子他们?
那黑疤他这么急着去京城,又到底是为了何事?
还有,为何他去时还要带着受伤的石头等人?
木兰皱着眉想了想,只怀疑黑疤他这么做,是不是跟石头的身份和来历有关。
毕竟能把火枪这种杀伤力巨大的火器,拿给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用来防身,那石头他的身份和来历想来必不简单。
木兰只怀疑是不是石头对黑疤说了些什么,又或是许诺了什么好处,才会让黑疤决定把所有的小弟都带去京城。
如今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但既然石头有可能已经去了京城,那她也不用继续在这里待着了。
想起阿才之前说的,从这里到京城一路所需要的时间,木兰又看向阿才再问:“阿才,那你知不知道黑疤他们走的是快路还是慢路?”
阿才闻言回道:“夫人,小的打听了,黑疤他们走的是快路,似是想要急着赶去京城。”
木兰听了皱眉不语,若是走快路的话,指不定黑疤他们这会是已经到京城了。
那就算她现在坐马车去追也来不及了。
而石头在黑疤手里待的时间越久,对他而言也就越是危险。
更甚者,若是石头真许诺了什么好处却做不到的话,那对黑疤而言只怕更会让他心生恼怒和愤恨。
到那时,也许黑疤真会对石头起了杀心。
木兰想着暗暗叹气,随即对着阿才道:“既然黑疤他们已经去了京城,那我也只能去京城后,再派人去找他们了,只希望到时不要如大海捞针一般的艰难。”
阿才见着忙出声安慰道:“夫人,您放宽心,黑疤他们这一行人人数众多,又全都是些年纪不大的少年,去了京城必然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而夫人您的夫君在京城里做官,光是身份对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就是一个威慑,到时候想找个人还不是件轻而易举之事。”
木兰面上虽好似被他安慰的放松了,可她心里这会却还是很担心和焦虑。
因为这个在京城里当官的夫君,只是被她随口编出来的一个人,可是一点用处和帮助都没有。
等她真到了京城后,能依靠的人也只有自己。
虽说如今在京城里,有两个跟她关系不错的“熟”人,可是木兰现在真下不了决心去见他们。
毕竟他们两个,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康熙,一个是已经成为了雍亲王的胤。
在康熙那儿,她已经是一个死去四十多年的人,对他来说只是很遥远的一个记忆。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