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一战,匈奴大败而回,匈奴勇士死伤无数,而作为匈奴单于,也是匈奴大军南下的统帅,于夫罗自然是遭到了匈奴各大部落领的责难,最后竟是心结郁郁,第二年就病故了!
临死前,于夫罗将单于之位传给了刘去卑,这也是刘去卑为何会成为匈奴单于的缘故。而对于刘去卑来说,这一生最大的耻辱,莫过于当年他跟在赵青身后,就像是一个小跟班一样的经历。
若是没有当上单于,这段过往对于刘去卑来说,只是一个很有趣的经历。可当上了单于之后,这段过往就成了刘去卑的一段耻辱,人生的污点!刘去卑已经是想尽一切办法去抹掉这段经历,在匈奴,所有知道刘去卑这段过往的人,都已经被刘去卑悄没声地给除掉了!
而这次刘去卑出兵南下,也是为了展现他的能力,巩固他作为单于的威望。可刘去卑却是万万没想到,这来到离石,竟是会碰到张辽!这个知道自己过往那段屈辱经历的知情人!
刘去卑冷哼了一声,两眼立马就是暴起杀意,不过很快刘去卑又是隐忍了下来。眼下张辽在城头,自己虽然有十万大军,但匈奴人不善攻城,要攻克离石可没那么容易。所以刘去卑很快便是按下心头的杀意,冷哼了一声,仰头冲着城头上喊道:“城里的汉人兵马听着!打开城门投降!若不然,等我们攻破了城门,定然屠城!鸡犬不留!”
刘去卑的声音在城头上回荡,令得城头上也是一片寂静。张辽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看着城外,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在赵青身前毕恭毕敬的小子,今日怎敢如此口出狂言!
很快,张辽的脸上就是露出了怒容,两眼一瞪,冷哼了一声,喝道:“好个狂徒!张某就在这里守着!你有本事,就攻破此城试试!汉家城池,可没有那么容易让尔等胡蛮攻破!”
一个胡蛮的称呼,也是令得城外的刘去卑勃然大怒,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张辽,咬牙切齿,片刻之后才是冷哼一声,也不再与张辽多费口舌。调转马头,对着左右喝道:“都还愣着作甚?攻城!攻城!”
“攻城!”见到刘去卑怒了,左右那些匈奴将领也都是吓了一跳,慌忙扭过头,对身后的匈奴大军呼喝起来,指挥着匈奴大军就是开始朝着前方的城墙动进攻!而在匈奴军阵当中,更是频频响起了嘹亮的号角声,催促着匈奴将士们奋勇前进!
“啊!”而在城头上,正在劝慰马休的马岱,一听得这动静,也是吓得一愣,扭过头就是望向了城外,马岱顿时就是愣住了,紧接着又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张辽,满脸苦涩地喊道:“张,张将军,你,你刚刚究竟说了什么啊?怎么,怎么......”
马岱这话里头多多少少有些埋怨张辽,匈奴人就算是再如何不善攻城,但毕竟城外那可是十万余大军啊!这要是一拥而上,城内的楚军可不见得能够抵挡得住,就算是能够抵挡住了,那也必定会损失惨重!在马岱看来,这一仗并非必定要打,只要时间拖久了,那城外的匈奴人自然就会散去了,又何必争一时之气,和他们硬碰硬呢?
马岱这话里话外,也是有些埋怨的意思,而张辽此刻也是一脸的无奈,两手一摊,说道:“我也不知道刘去卑这家伙什么疯?和当年完全是两个样子!我和他对骂了一句,他就,他就下令攻城!这,这......”
说到最后,张辽也是一脸无奈地长叹了口气,他当然也不希望与匈奴人硬碰硬的开战,那样徒增伤亡,得不偿失。倒是这个时候,被马岱一直拦着的马休却是用力一挣,将马岱给甩开,脸上满是战意,上前一步,看着那已经是快毕竟城墙的匈奴大军,马休两眼放光,大手一挥,指着城下就是喝道:“全军准备迎战!准备!”
马休喊了这一嗓子,这城头上的楚军将士也是纷纷吆喝了起来,很快,便是在城头上布置起了一道道防线,那无数的弓箭手也是在刀斧兵的掩护下,开始弯弓搭箭,瞄准了城外的敌人!
见到马休这兴奋的模样,马岱也是苦笑了一声,最后摇了摇头,也只能是按照马休的命令,开始做好布置防线的任务。至于张辽,也没有畏战不前的样子,同样是将大刀一亮,就这么守在女墙旁,大声呼喝指挥着左右的刀斧兵布置防线。
城头上有条不紊地布防,而城外的匈奴大军也是以极快的度朝着城墙推进!很快,靠近了城墙,几名匈奴将士出了古怪的叫喊声,紧接着,几乎所有的匈奴将士都是弯弓射箭,坐下战马不停,就这么直接朝着城头上放箭!
匈奴人自幼习骑练箭,几乎可以达到全民皆兵的程度!弓马娴熟,这一点,汉人兵马显然不是对手!只不过,依仗着城墙,那些匈奴人所射出的箭矢,大部分都是射在了城墙上,叮叮当当的,都是被弹落了下来。只有少部分箭矢飞射上了城头,所幸楚军也是早有准备,刀斧手竖起了盾牌,将那些箭矢都给挡了下来,只有数名弓箭手倒霉,被流矢射中,伤亡也不过几人而已。
马休等人也都是心头一惊,他们虽然听说过匈奴人擅弓射,可没想到竟是如此厉害,如此高的城墙,竟然还不能完全挡住匈奴人的弓箭!当即马岱也是连忙朝着左右喊了起来:“放箭!放箭!”
马岱一声令下,那些早已经准备好的楚军弓箭手也是连忙放出了箭矢,一排排箭矢从城头落下,落入了匈奴人的军阵中,顿时就是带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