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会客厅的潘隐此刻却没有什么局促不安的反应,而是表现得十分平静,就像是坐在自己家里一样。在会客厅外面,则是守着几名虎背熊腰的军士,潘隐也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只管端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
随着一阵脚步声从屋外传来,潘隐立马就是睁开了双眼,直接站起身,正好迎向迈步进来的赵青,连忙是对赵青躬身抱拳一礼,说道:“属下参见赵大人!冒然来访,多有叨扰,还请赵大人见谅!”
潘隐的态度不可谓不好,但赵青对待潘隐的态度却始终是十分冷淡。虽然有些猜不透潘隐来此的目的,但赵青总是会觉得这个潘隐不怀好意,下意识地就会拒他于千里之外。
这一点也正是潘隐此刻心中最为苦恼的疑惑,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过赵青,为何赵青总是对自己怀有敌意?现在见到赵青又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潘隐也是心里有些摸不着底,不过想到自己这次来,手中握有的底牌,潘隐这才是稍稍心中稳了稳。
见到赵青直接坐到了厅内的主位上,潘隐也是连忙上前一步,对赵青躬身一礼,说道:“赵大人代替蹇公统率西园军,实乃西园军上下之幸!有赵大人在,属下愿意为赵大人效力,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潘隐这算是在给赵青表忠心了,只是对于潘隐的话,赵青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么端坐在那里,目光扫了一眼潘隐,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也算是有心了,不过大家都是为圣上效命,不必分彼此!”
赵青这话冷冷的,立马就是给潘隐的心头浇了一盆冷水,潘隐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赵青!心头暗怒,却不敢发火,只能是继续腆着脸笑道:“大人说得极是!是属下说错话了!请大人恕罪!”
“嗯!”赵青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片刻之后,又是说道:“潘大人深夜来访,可是有什么见教?”
“不敢当!不敢当!”潘隐连忙是摇头摆手,然后犹豫了片刻,这才是深吸了口气,对赵青说道:“赵大人!属下深夜来访,确实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想要告之大人!”
“嗯?”赵青眉毛稍稍抬了抬,眼皮子也是跟着抬起来,看了一眼潘隐。潘隐这么晚跑到这里来求见,赵青已经猜到肯定是有什么事,现在潘隐主动说起,赵青也是有些好奇。不过赵青却是将自己的好奇心隐藏得极好,依旧是那种不在意的态度,说道:“有何重要之事,等不到明日白天再来?”
见到赵青这副不在意的态度,潘隐也是不由得额头挂起了几滴汗珠,这发展的节奏可是和先前他的预估不太一样啊!潘隐心里开始不免有些着急了,不过一想到自己心里的那个底牌,潘隐还是忍不住抬起头,对赵青说道:“这个,此事属下也是无意中才得知的,只不过先前属下与赵大人并不相识,有些事情也不好直接找上赵大人!可是现在赵大人既然是属下的上司,属下自然不敢耽搁,所以才会连夜前来禀告!赵大人,并非属下危言耸听,此事可是关系到赵大人的性命啊!”
“哦?”潘隐这最后一句话说出口,赵青立马就是两眼微睁,望向潘隐的目光中也是透出了一道寒光。这还不叫危言耸听?不过赵青也没有把这不满的情绪给表露出来,而是眯着眼睛看着潘隐,冷冷地说道:“潘大人!你这话,可是说得有些不当吧!”
被赵青这满是寒意的目光一瞪,潘隐才发觉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不太妥当了,一下子就是惊出了一头的冷汗,连忙是冲着赵青作揖,说道:“属下失言!还请大人恕罪!恕罪!”
“罢了!”赵青虽然看这个潘隐不爽,但也不至于拿着这一点把柄去不依不饶,冷哼了一声,一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然后又是淡然地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吧!天色不早,我还要休息了!”
赵青这逐客令可是下得一点都不客气,潘隐的脸色也是跟着很难看,但又心中有火发不出,只能是耐着性子,继续对赵青说道:“赵大人,据属下所知,赵大人先前北上并州,曾经在上党郡的长子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赵青本来是一脸的淡然,可当潘隐的话中出现了长子城这三个字,令得赵青终于是没有控制住情绪,两眼寒光爆射,紧紧盯着潘隐,就像是要用目光将潘隐整个人给刺穿了一般!
长子城!一提到这个地方,赵青就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神秘的黑袍高手!能够与黄忠、典韦大战的高手,自然是令得赵青印象深刻,就算是想忘也忘不掉!最重要的是,到现在赵青还不知道这个神秘的黑袍高手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是奉了谁的命令来找自己的麻烦?而听潘隐这话的意思,似乎是知道什么内幕?
当即赵青便是将略带激动的心情给强行压制住了,眯着眼看着潘隐,冷冷地哼道:“你知道些什么?”
虽然知道自己丢出的这个情报,肯定会引起赵青的兴趣,但却没想到赵青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当即也是被吓了一跳。潘隐连忙是低下头,不敢与赵青对视,说道:“大人!属下知道,在长子城对大人动手的是何人!还知道,指使他陷害大人的又是谁!”
“嗯?”赵青又是哼了一声,望向潘隐的目光更加阴寒,赵青之前已经是猜出那幕后指使之人是何进,只是不知道那黑袍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现在看潘隐这态度,似乎对整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