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抬举!”
一声怒吼声,从谯县的太守府内传出,回到太守府的刘岱终于不用再压制自己的情绪,直接就是在自己的屋内爆发出来。
正如戏志才所判断的那样,刘岱就是想要找赵青打个秋风,从赵青手头上弄点粮饷来扩充谯郡的兵力。只不过,关于赵青手头富裕的情报,却不是刘岱猜出来的,而是昨天酒宴上,吴京喝醉了酒,嘴巴没把门,全给倒出来了。
知道赵青手头如此富裕,招兵买马竟然连眼都不眨一下,正穷得两腿打抖的刘岱自然是把心思落到赵青身上了。
当然,像刘岱这样货真价实的汉室宗亲出身,不可能真的没钱,只不过他的钱是他自己的,可舍不得拿出来招兵买马,用在这地方上,不过,用别人的钱就没所谓了!
只是刘岱却没想到,赵青一介武夫出身,竟然也是如此滑不留手,丝毫不给刘岱机会,乃至到最后,甚至还差点撕破脸皮大打出手!刘岱手头上也就五百多兵卒,而赵青却是有足足三千多人,刘岱除非是脑袋进水了,才会真的跟赵青硬拼!
一想到刚刚在街道上,自己那般放低身段,赵青却还是那样不上道,刘岱心里就是憋不住的怒火,飞起一脚,直接就是将脚边的一个矮凳给踹翻了。
“大人!请息怒!”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一把声音响起,只见在房门前,竟是站了一名年轻文人。
“嗯?”见到有人跑来打扰自己,刘岱两眼一瞪,扭过头就要发火,只是一看到这面容清秀的年轻文人,刚刚张口的喝骂又是咽了回去,只换做了一声冷哼,双手一背,背过身自己生闷气。
“大人!”那年轻文人扫了一眼屋内的一片狼藉,却是微微一笑,迈步走进了房内,对着刘岱的背影拱手一礼,说道:“听闻大人与那陈郡太守相商之事,并不顺利?”
“哼!”年轻文人再次提了这个话题,让刘岱心里的怒火更甚,不过刘岱似乎对这年轻文人很是看重,竟是没有对他发火,只是冷哼道:“一个不识抬举的武夫!”
“呵呵!”年轻文人笑了笑,说道:“既是武夫,大人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只需按对付武夫的办法对付他便可!”
“嗯?”听得年轻文人这么一句话,刘岱本是一脸的怒容,突然眼睛一亮,扭过头紧盯着年轻文人,惊讶地说道:“王彧,你有办法?”
这年轻文人名唤王彧,本是一个寒门茂才,只是因为出身寒门的关系,一直得不到出仕的机会。后来得到刘岱的赏识,一直跟在刘岱身边做了谋士,这次刘岱就任谯郡太守,王彧也是被刘岱任命为郡丞,也是极为重用。而王彧也没有令刘岱失望,先前那迁移百姓的计谋,就是王彧向刘岱提出的建议。
王彧笑了笑,说道:“大人,这陈郡太守敢对大人如此无礼,无非就是仗着手中有兵!若是将他手头上的兵马耗尽,不过一寒门出身的太守,如何敢与大人这汉室宗亲相争?到时候大人想要他做什么,他岂敢不从?”
本来还对王彧的计策有些期待,可一听得王彧这番话,刘岱的脸上立马就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皱着眉头说道:“这个道理我岂会不知?可问题是,那赵青手头上可是有足足三千多兵马!如何能耗得尽?”
“大人莫要忘了!这陈郡太守领兵来谯郡,所为何事?”王彧微微一笑,却也不着急,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我自然是知道,是要去助我们平定那些黄巾余党!”刘岱先是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又是黯淡下来,摇头说道:“你是想要靠那些黄巾余党去耗费赵青的兵马?这怎么可能!那些黄巾余党说白了就是一群残兵败将!若不是我兵力不足,早就把他们给灭了!光凭他们,又岂是赵青的对手?”
“大人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王彧脸上的微笑不改,双手拱手一礼,笑道:“那赵青既然是来谯郡平乱,这谯郡何处有贼乱,却是要听大人的!大人可曾记得,这谯郡境内,除了那黄巾余党之外,还有一些不听大人号令的……”
话说到一半,王彧却是突然停住不说了,而刘岱被王彧这么弄得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便是两眼放出了亮光,扭过头盯着王彧,似乎是猜出了什么,连忙说道:“你的意思是,那几个土著村落?”
“大人英明!”王彧立马就是送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拍得刘岱那是立马就眉开眼笑,随即王彧又是继续说道:“那些个土著村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人若是引陈郡兵马一一平定,既不会引起陈郡太守的警觉,又可徐徐消耗他的兵马!到时候平定了那些村落,好处也是大人的,正是一石二鸟!等到最后,再由陈郡兵马与那黄巾余党相争,就算是陈郡兵马得胜,也必定损失惨重!大人正好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妙哉!”
“妙哉!妙哉!”王彧这一番话,顿时就是说得刘岱那是眉飞色舞,就差没有手舞足蹈了,连连点头击掌,笑道:“王彧!你果然是我的智囊!有你相助,何愁我大事不成!”
“大人谬赞了!”对于刘岱的赞许,王彧只是淡淡一笑,躬身谦虚了起来,眼睛紧接着一转,说道:“属下之才,不过中等,如何当得起大人智囊之赞!不过,属下倒是有一位至交好友,若是大人能够得到他的相助,将来必定无往不利!若是大人愿意,属下愿为大人举荐此人!”
由此可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