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冀州,就带回来了至少十万援军!陈宫这次立下的功劳不可谓不大,张邈自然是欣喜过望,对待陈宫那是更为看重了。
而陈宫却并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脸色依旧是平淡,对着张邈说道:“大人,虽有援军,但从冀州、青州到此,还是需要一些时日,大人还需在这些时日内挡住赵青的大军才是!”
陈宫这么一说,也是令得张邈脸上的笑容消减了一些,随即又是愁眉苦脸起来。陈宫说的没错,就算是曹操派遣夏侯惇率领大军前来,可紧赶慢赶,那至少也要等上个十来天才能到,而赵青的盟军随时都有可能杀到濮阳城外!自己手下这点兵马,如何能够抵挡得住赵青的猛攻,拖到夏侯惇的援军赶来啊!
这一下又回到了之前的老问题了,张邈苦着一张脸,犹豫了好半天,最后也只有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了陈宫,希望陈宫能为自己出个主意。
陈宫却是仿佛早已经有了主意,并没有露出什么为难之色,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大人勿忧,下官倒是为大人想好了一计,只要大人肯用,不说能够击退赵青,但拖延到曹公援军赶至,应该是十拿九稳!”
“哦?”听得陈宫这么一说,顿时张邈就是想都不想,便是连连点头,说道:“肯用!肯用!自然是肯用的!有公台妙计,定能化险为夷,我又岂会有不肯用之理?”
“大人且先听完下官之计再说!”陈宫却并没有像张邈那么笃定,摇了摇头,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是将头靠向了张邈,压低声音对张邈说了几句。
在听完陈宫的这短短几句话之后,张邈的脸色陡然变化,一脸的惊讶,瞪大眼睛看着陈宫,满脸不敢置信地惊呼:“公台,这,这怎么可以?”
“大人!”对于张邈的惊讶,陈宫却是一点也不吃惊,摇头说道:“若是要拖住赵青,非用此计不可!若不然,大人以城中这几万兵马,如何应对赵青手下近二十万大军?”
“呃......”被陈宫这么一句反问,张邈顿时就是被问得哑口无言,最后支支吾吾地好半天,显然是有些不太甘心。
陈宫则是继续劝说道:“大人,正所谓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当年高祖连战连败,可最后却是以一战败项羽!今日之战,亦是如此,只要大人能够拖住赵青,等到曹公与焦和的援军赶来,赵青必败无疑!”
“怎敢与高祖相提并论?”张邈说了一句,看他的模样,倒是有些意动,只是陈宫所言计策,实在是让张邈有些无法接受。
“大人!若是不用此计,请恕下官无能为力!只有先走一步了!”见到张邈依旧做不出决定,陈宫的脸上也是跟着露出了失望之色,后退了两步,对着张邈躬身一礼,转身作势要走。
“哎呀!公台莫走!公台莫走!”张邈一看陈宫竟然要走了,也是慌了,连忙是上前将陈宫给拦住。如今这濮阳城内能够让张邈所依仗的人,就只剩下眼前的陈宫了,若是陈宫都走了,那张邈可就真的是无人可依了。拦住了陈宫之后,张邈也是一咬牙,对陈宫说道:“公台所献,自然是妙计,只是,唉!也罢!就依公台之言!一切仰仗公台了!”
“自当如此!”见到张邈应下了,陈宫也是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再度露出了一抹微笑,随即对着张邈拱手说道:“一切,就请大人放心!下官自有安排!”
五天后,濮阳城外,一支轻骑兵马正飞快地由远及近,朝着濮阳城冲杀过来,这支轻骑正是赵青手下的西园骑,领军之将则是赵青麾下悍将宋宪!
赵青率领近二十万盟军攻打濮阳,一路上也是急行军,眼看着快要到濮阳了,更是将速度最快的西园骑给派出去打先锋,抢先杀奔到濮阳。
“嗯?”眼看着就快要到濮阳了,宋宪抬起头远远看着前方的濮阳城城门,却是不由得露出了惊疑的表情。只见那濮阳城的城门竟是大开,就好像城内守军完全看不到宋宪这快要杀奔而至的兵马一般!
当即宋宪也是有些犹豫了,本来按照先前赵青的布置,西园骑杀到濮阳城外,城内的守军必然会率先一步将城门紧闭。西园骑是轻骑,本就不擅长攻城战,宋宪率领西园骑先行一步,只不过是起到震慑城内守军的目的。
可现在濮阳城的城门竟然没有关闭,反倒是这样敞开着,而城头上也没有见到守军的影子,这濮阳城就像是一座空城一般迎接着宋宪的西园骑。这下可就让宋宪有些犹豫不决了,这到底是攻城还是原地待命,一时间,宋宪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哎!不管了!攻城!上!”宋宪也不是那种瞻前顾后的人,只是犹豫了片刻,宋宪便是领着西园骑一股脑就是往城门冲了过去。不过在靠近城门的时候,宋宪还是下令让将士们放慢了速度,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立马掉头离开。
而直到宋宪领着西园骑冲进城门的时候,那城门、城头内外都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动,甚至等到宋宪进了城门,竟是发现城门内竟是连一名守军士卒的影子都没看到!
“宋将军!这是......”见到这一幕,不光是宋宪惊讶,就连西园骑的将士们也是同样惊讶不已,西园骑头目裨将闵皓也是忍不住纵马来到宋宪的身边,对宋宪问了一句,周围的将士们更是用疑惑的目光望向了宋宪。
宋宪眉头紧皱,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动脑筋的人,只是眼前这个情况也是让他太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