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昌邑城就被攻破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乾呢?他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守住昌邑的吗?废物!简直就是个废物!”
眼看着胜利已经是囊中之物了,一转眼,那被堵在城门前的汉中军就这么一溜烟全都钻进城门里面去了!随着那城门咚的一声被关上,被拦在城门外的反倒是变成了自己手下的兖州军!这样的结果,让张邈如何能够接受得了?一时间张邈也是暴跳如雷,冲着周围就是一通飙!而周围的兖州军将士们也只能是默默承受着张邈的怒火,却没有人敢多说一句。
“大人请息怒!”这个时候还敢凑上来的,也只有陈宫了,只不过此刻陈宫的脸色也是同样很难看,毕竟整个计划都是出自于陈宫的手笔,现在出现了变数,这让陈宫也是难以接受。不过陈宫毕竟还是要冷静一下,心中压着火,沉声对张邈说道:“我观那昌邑城内肯定是出现了变故,若不然,汉中军不可能突然攻破城门!况且此刻城头上厮杀未定,还有机会!请大人下令攻城!尚有希望攻破昌邑,击败汉中军!”
听得陈宫这么一说,张邈也是连忙朝着前方城头张望,果然,那城头上依旧还有一部分守军在做着最后的负隅顽抗。张邈立马就是眼睛一亮,一咬牙,冲着周围就是喝骂道:“你们还愣着作甚?攻城!攻城!”
张邈这一话,周围的兖州军将士哪里敢不听的,只能是咬着牙朝着那昌邑城城墙冲了过所用的云梯还架在那里没动呢,冲得快的士卒直接就是爬上了云梯,蹭蹭蹭地往上爬!
“来人!给我分出一队人!防住城墙!别让他们冲上来!快!快!”兖州军的动向,这边陈调自然也是看得清楚,立马就是冲着周围喊了起来。
好不容易化解了危机,这要是让兖州军冲上城头,那一切就等于是空欢喜!虽然城头上还有一些守城士兵在负隅顽抗,但眼下最为重要的,却是要守住城头的防线!
幸好这个时候有不少汉中军将士从下面的城门处冲上来了,正好填补了城头的防线空白,有了他们相助,总算是勉强护住了城头的防线。
眼看着防线总算是勉强守住了,陈调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这才是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城头一角,在那里,只有不到一百人的守军,被数百名汉中军将士给团团围住,却还在做着最后的反抗。当即陈调也是耐不住了,提着剑一个箭步冲上前,朝着那些守军士兵就是拼命砍杀!有了陈调的相助,那些守军士兵终于是坚持不住,一下子就是溃败了下去。
“呸!”陈调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恶狠狠地啐了口口水,这才是提起长剑,扭过头,指着那城外就是怒喝道:“汉中儿郎!给我死守城头!把敌人给我击退!”
“喏!”听得陈调的呼喝,城头上的汉中军也是齐齐地吆喝了一声,那喊声在整个城头上空回荡,气势十足!
而在城外,听得这呼喝声,张邈、陈宫等人的脸色也都是变得极为难看,到了这一步,显然想要快攻下昌邑城的计划也是行不通了。最让他们接受不了的,明明差一步就能将汉中军全歼于此,结果却是落得这样一个结果,非但没有歼灭汉中军,反倒是让汉中军夺取了昌邑城!
别看只是一个昌邑城,但所代表的意义却是完全不同,没有全歼汉中军,那陈宫之前的谋划就等于是白费。更重要的是,接下来张邈所率领的兖州军在兖州各郡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别说是能不能坚持到曹操的援军赶来,只怕是能不能坚持两三日都是个问题了!
“大人!还是暂且收兵,赶紧离开此处吧!若是再耽搁下去,只怕等到赵青的大军赶至,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陈宫的脸色已经是一片铁青,心里虽然不甘,但还是忍着怒火,对张邈说出了自己的谏言。
而听得陈宫的话,张邈也是同样的脸色难看,却是不得不承认陈宫说得在理,与其在这里耗费兵马,倒不如多保留一些将士,以备将来遇上赵青的盟军,还能多坚持一会儿。
想明白了这层道理,张邈深吸了口气,最终也只能是无奈地咬牙挥了挥手,喝道:“传令!撤军!”
随着张邈这一声怒喝,正在抓紧攻城的兖州军军阵中也是响起了清脆的鸣金声,听得那兖州军上下都是不由得一愣。先前还要强硬着攻城,怎么这一转眼又是变成了撤军了?
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军令如山,将士们也不敢违抗,只能是按照军令开始如潮水般从城墙上退去,只不过也是不免留下了近千人的将士尸。
“退兵了!退兵了!敌人退兵了!”看到兖州军退兵,城头上的汉中军将士也是不由得纷纷欢呼起来,今日这一仗对于他们来说,还真是涤荡起伏,太过刺激了!本来还以为是一场轻松的攻城战,可中间却是多出了太多的变数,还差点弄得他们汉中军是全军覆没!如今终于是击退了敌军,汉中军上下那都是齐齐地松了口气,心里也是轻松了不少。
“呼——!”看着左右将士们欢呼雀跃,陈调却是不由得长舒了口气,脚下一个踉跄,竟是有种莫名的脱力感。赶忙是伸手扶住城墙,稳住了身子,陈调可不想让自己在部下面前丢了脸面。
“恭喜陈将军!”陈调这才刚刚松了口气,突然一把幽幽的声音在陈调的身后响起,却是把陈调给吓了一跳,立马扭过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