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距离大帐不远处,程昱与典韦从大帐内出来之后,却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营帐内,而是走到了营地旁的一处角落,程昱仰头看着天上已经慢慢挂起的弯月,沉默不语。
典韦一直跟在程昱的身边,赵青给他布置的任务,就是守护程昱,保证程昱的安全,还有就是要听从程昱的安排。只是见到程昱就这么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夜空,典韦也是有些摸不清头脑,不知道程昱到底是在干什么。
等了好一会儿,饶是典韦那不爱说话的性子,似乎也是有些忍不住,皱着眉头,对程昱问道:“程大人,你这是在......”
“我在看天!”不等典韦把话说完,程昱便是抢先一步回答了一句,答案也是十分简单。
“呃!”对于程昱这么一个回答,典韦也是不由得为之哑然,谁能看不出他是在看天呢,程昱这个回答就等于没有回答一样。
似乎是察觉到典韦心中的郁闷,程昱也是微微一笑,回过头对着典韦笑道:“明日应该是个好天气,行军布阵最是合适!”
程昱这么一解释,好像是都解释清楚了,只是典韦却还是觉得一头雾水,有些不明不白的,犹豫了片刻,又是忍不住问道:“程大人,刚刚在大帐内,我们虽然是将张英他们给镇住了,让他们不得不听从你的安排,只是我观张英那几人还是不服,只怕明日一战,他们还会动点什么歪脑筋啊!”
“这是自然的!”对于典韦的提醒,程昱却是一点也没有觉得惊讶,只是笑了笑,点头说道:“张英的主子,是扬州牧刘繇,而刘繇与当年被主公所击败的刘岱乃是亲兄弟。当年刘岱为主公所击败,最后为汉室宗族所圈禁,刘繇岂会不恨主公?”
“啊?”典韦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一层关系,也是吓了一跳,整个人也是愣在了那里。
而紧接着,程昱又是继续说道:“本来当初刘繇会响应会盟,我就觉得有些古怪,现在看来,只怕刘繇派出张英前来,本就是不怀好意。毕竟当年刘岱被圈禁的名义是谋反,刘繇也不敢明着来找主公的麻烦,只有假意来参加会盟,从中捣鬼了!只不过,那张英胆量不大,一直不敢与主公正面作对,特别是上次典将军斩了那赵昱之后,更是把他给吓住了,最多也就是暗地里使点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罢了。”
典韦也总算是缓过劲来,脸上立马就是流露出了一抹杀意,脸色一寒,沉声说道:“原来张英这贼厮竟是不怀好意!主公可是知道?不管了,待我现在就去宰了他!以除后患!”
说罢,典韦立马就是抽出了背上的铁戟,扭过身就是要去杀人。程昱见了连忙是喊了一句,将典韦给喊住了,无奈地笑道:“典将军息怒,此事主公岂会不知?留着那张英还有用处,至少也要等到明日击败了夏侯惇再说!”
听得程昱这么说了,典韦这才罢休,只是脸上还是愤愤不平。程昱见了,也是露出了一抹笑意,说道:“张英此人胆小,正是可用之人,若是杀了张英,主公也无法驱动这扬州军为己所用!典将军且消消气,等事情完结了,再去杀那张英也不迟。”
程昱都这么说了,那典韦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当然也就不再生气了。而随即程昱又是抬起头,眯着眼看着夜空,随即笑着说道:“相比之下,郭奉孝那边应该会更加轻松一点吧!若是我所料不错,那陈珪只怕早就有了投奔主公之心,所以郭奉孝根本就不需要伤脑筋,便能轻松掌控徐州军!”
说到这,程昱又是低下头,望向了北面,那里隐约可以看到点点火光,正是夏侯惇的营寨所在。看着那个方向,程昱的两只眼睛都快要眯成缝了,嘴角微微勾起,低声笑道:“如此,就看明日这一战了!”
一夜过去了,无论是徐州军还是扬州军,都是一夜平安无事,等到一大早,两个营寨内便是响起了震天的战鼓声,五万徐州军与五万扬州军齐齐地从各自营寨内出发,列着整齐的军列,朝着远处的夏侯惇营寨进发!
“陈大人!”
在军中,张英眼看着郭嘉、程昱、典韦以及一直守护在郭嘉身边的黄忠都不在身边,连忙是纵马来到了陈珪的身边,压低声音对陈珪说道:“昨夜那郭嘉可是在逼你今日出兵?”
听得张英的话,陈珪的目光也是转到了张英的身上,眼底透出了一抹怪异之色,脸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而见到陈珪的举动,张英也是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前后,又是继续压低声音对陈珪说道:“陈大人,赵青这未免也太过分了!竟是派人逼着我们两路兵马出兵!我看他分明就是想要消耗我们两家的兵力,好让他一家独大!这要是让他得逞了,只怕我家主公与陶使君肯定不会轻饶了你我!”
“那又待如何?如今情势比人强!不说别的,光是那黄忠、典韦,我们就招惹不起!若是敢说个不字,赵元达便是前车之鉴!”陈珪口中的赵元达,便是被典韦斩杀的赵昱,一听陈珪提起了赵昱,张英也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而见到张英的举动,陈珪的眼底又是流露出了一抹轻蔑。
“咳咳!”可能也是察觉到自己刚刚有些胆怯丢人了,张英连忙是轻咳了几声,眼珠子一转,又是对陈珪说道:“陈大人,虽说那黄忠、典韦厉害,但依我之见,倒也不是没有应对之策!只要陈大人到时候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