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洪水了!发洪水了!”
一声声惊呼响起,先前被陈调的呼喊声所惊住的将士们也是看到那洪水奔袭而来的一幕,都是纷纷惊呼了起来。再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士,那也毕竟是血肉之躯,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岂会不怕?岂会不惊?
“快跑!”陈调一把就是拉住了还愣在那里的魏延,两人便是直接掉头就跑。陈调久居益州,也见过几次发洪水的情形,自然知道水火无情的道理。在这种天灾面前,个人的力量那是显得那么的渺小,根本不可能抵抗得了!
陈调拉着魏延便是直接找了两匹战马,翻身上马便是拼命狂奔。而营寨内更多的将士们就没有他们两个这么好运气了,仓皇间,根本找不到什么战马、坐骑,只能靠着两条腿到处乱跑,而这个时候,那滔天的洪水就犹如猛兽般奔袭而至!
简易的营寨在洪水的冲击下根本不堪一击,转眼就是被冲垮了,而在营寨内的四万将士更是被洪水给淹没,漫天都是凄厉的惨叫声!
赵青所训练出来的赵军将士的确是训练有素,但再如何训练有素的兵马,面对这样无法抵挡的灾难,又会好到哪里去?无数的将士们脸上都是露出了绝望之色,甚至有不少人已经是放弃了抵抗,任由那巨浪打在自己身上,将自己冲走!
巨浪足足持续了有一个多时辰,而等到洪水退去,却是足足有两天的时间。洪水退去,在这涪水河畔留下了一片狼藉,不少将士甚至连尸首都没有能够留下,顺着涪水河也不知道冲刷到什么地方去了。
“只剩下,只剩下这点人了?”
一把沙哑的声音,在已经是一片沼泽的河畔响起,只见一名衣着狼狈的男子,正身形晃荡地站在那里,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在他的身后,零零散散只有两千余人名将士,都是劫后余生的赵军将士。而这名男子不是旁人,正是这次领兵出征的统帅大将,乐进!
只不过此刻的乐进,已经全然没有了当初横扫巴郡时的意气风发,脸上满是木讷和苦涩,看着身后那些同样茫然的将士们,乐进身子又是晃了晃,差点没直接摔在地上。
四万大军!整整四万大军啊!一场洪水,就只剩下这么点人了?这让乐进如何有脸面回去向赵青交代啊!
一想到赵青对自己赋予重望,可自己甚至都还没有打到广都,就把四万大军给糟践成这样,乐进顿时就是心如死灰,惨然一笑,突然将手中一直紧握的钢枪倒提了起来,看准了自己的咽喉就要往上捅!
“啊!将军!不可!”在乐进身后的几名将士顿时就是惊呼了起来,之前他们看到乐进的状态不太对劲,就知道有事,果然,见到乐进竟是要自尽,他们也是脸色大变,慌忙扑上来,总算是将乐进给救下来了。
被那几名将士夺下了钢枪,乐进也没有反抗,只是一脸无奈地苦笑着,说道:“皆因我无能,累死三军!我有何面目再回去见主公?”
“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不过是一时成败,将军何必要如此想不开呢?”旁边的几名将士也都是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纷纷开口劝说乐进。而对于众人的劝慰,乐进却是没有半点反应,双目更是有如死灰。
“乐将军!乐将军!”
这个时候,又有一把喊声响起,令得众将士立马回过头一看,只见不远处一队数百人的骑兵正朝着这边赶来,领头的正是先一步逃出去的陈调与魏延。
陈调与魏延两人见机得快,找到了战马,总算是逃过了这一劫,这一路上又是收拢了这几百人,等到洪水退去,这才是急匆匆赶了回来。
一看到这河畔的狼藉,陈调与魏延两人也都是吓了一跳,两人都是惊恐地望向了对方,随即便是纵马朝着乐进这边赶来。
到了乐进身边,两人翻身下马,直接就是走到乐进面前抱拳行礼,只是还未开口,两人就发现乐进的不对劲,就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们两人一样,就这么呆呆地站在那里。
见到乐进的模样,陈调和魏延又是相互看了一眼对方,立马就明白,乐进这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两人的脸色也是跟着黯淡下来。
“陈将军!魏将军!那,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啊?”见到陈调、魏延来了,也只是站在那里不吭声,旁边的将士们更加觉得六神无主,前途渺茫。
被这些将士们一问,陈调和魏延这才是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他们意志消沉的时候!当即陈调眉头一皱,朝着周围看了一眼,沉声说道:“这场洪水来得蹊跷!涪水河虽然也听说过会有秋汛,但绝对不会如此突然!我看恐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这不是天灾,而是**!”
“**?”听得陈调的话,魏延也是不由得一愣,眉头同样是深深紧皱了起来。陈调是益州本地人,而且以前还曾经做过任侠,对于益州的情况,肯定比他了解得更多,既然陈调是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问题了!
“单单只是涪水的水量,不可能积攒下如此多的洪水!恐怕是有人故意将涪水上游以及梓潼河、沈水都给截流了!然后同时打开截流,才会引起如此大的洪水!”陈调眯着眼睛做出了分析,而且语句很是肯定,若非这样,也很难解释两天前那么大的洪水来袭。
而魏延也是跟着脸色一变,立马就是反应过来,沉声说道:“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那定是益州军所为了!只怕,那益州军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