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是五天过去了,郪县城内依旧是没有半点动静,这反倒是让留守在城外的刘备等人感觉到有些奇怪了。在郪县城外的大营中,刘备带着一干战将眺望远处的郪县城墙,眉头紧皱,沉声说道:“赵青确实在城内?”
“主公!末将亲眼所见,昨天晚上的时候,赵青还在城楼上巡视,的确是赵青没有错!”在刘备身后的甘宁立马就是上前一步,对赵青抱拳回答了一句。
而听得甘宁的回答,刘备更是眉头紧皱,脸上的疑惑非但没有解开,反倒是更加凝重了。随即刘备又是抬起头,朝着前方凝望了片刻,这才是转过身,皱着眉头说道:“赵青还在,那就应该不会有错才是!这十天过去了,赵青却是龟缩于城内,究竟是何故?”
早在从洛阳逃走的时候,不,或许是在更早的时候,刘备就已经是将赵青当成是生平最大的对手!对于赵青的了解,刘备自问天下无人能及!而依着他对赵青性格的了解,越是这样的困境之中,赵青就越不会轻易放弃,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不像赵青怠
这几日,刘备虽然一直也是围而不攻,但却始终小心防范,防备着赵青会突然突围,可等了十天,赵青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仿佛已经放弃了,打算守着郪县就这么等死。
不过刘备可是不会相信赵青会选择默然等死,在刘备看来,赵青不动,肯定是在酝酿着什么特别的计划,这也是让刘备越发小心谨慎。只是想来想去,刘备也想不出,赵青到底有什么杀手锏,能够从这样一个困境中逃脱?最后刘备也只有将目光转向了身后的法正,自己最为信任的智囊。
对于刘备的目光,法正也是立马明白刘备的困惑是什么,只是此刻法正也是同样的疑惑。之前在设计这个计划的时候,法正就知道自己的对手,是闻名天下的智者戏志才,所以法正在设谋的时候,也是万分小心,生怕会被戏志才识破,导致功亏一篑。就算是后来赵青中计,法正也是步步小心,直到将赵青给成功困在了郪县,法正才是暗暗松了口气。
可现在这个情况,却不是法正之前所设想的,在法正想象中,赵青最多会在郪县困守五六天的时间,就会忍不住突围。为此,法正还特意建议刘备在城外设下了几道埋伏,只等赵青突围,便可将赵青给困住!可现在赵青却是按兵不动,让法正先前的一番谋划落了个空不说,更重要的是,令法正完全猜不透赵青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见到法正也是同样摸不着头脑,刘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想来想去,最后只能是沉声吩咐了一句:“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小心防备,不可掉以轻心,令赵青钻了空子!”
“喏!”听得刘备的吩咐,身后一干战将也是纷纷朝着刘备躬身一礼。
深吸了口气,刘备再度回过头看了一眼那郪县城,此刻已经是快要入夜了,西面最后一点落晖洒在城墙上,如血!
刚刚回到大帐,刘备正想要转过头对法正说些什么,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看到十余道人影一下子就是窜进了大帐之中。
“大胆!”“放肆!”
始终守护在刘备身后的关羽、张飞二人见了,立马就是瞪圆了眼睛,怒喝了一声,两人同时上前一步,就要对那些闯入者动手。而这个时候,刘备也是立马抬起手,将关羽、张飞二人给拦了下来,沉声说道:“诸位有何事?”
闯进大帐的这十余人,正是以严颜、张任等人为首的益州战将,众将刚刚也是被关羽、张飞的怒喝给吓了一跳,不过很快脸上又是布满了急切之色,严颜对着刘备躬身一礼,抱拳说道:“我等失礼,还请玄德公恕罪!只不过,事情紧急,我等也非是有意冒犯!”
先前涪水一战,严颜受伤不轻,一直到今日都还没有好完全,一直在军中休养,现在却是跑了出来,显然他口中的事情真的很急切。再结合旁边一向冷静的张任,此刻也是同样满脸的急切,刘备的心头也是不由得咯噔一下,心中竟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郪县城内的赵青,莫非,此事与赵青有关?
想到这,刘备的呼吸也是不由得加速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这才是对严颜等人说道:“严将军客气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严将军请讲便是!”
严颜和张任相互看了一眼,随即严颜便是沉声说道:“玄德公!刚刚我等接到从成都传来的情报,汉中张鲁率领教众兵马十万,南下直取成都,如今已经攻破了绵竹!成都危矣!”
“什么?这不可能!”
严颜这番话一说出口,刘备先是一愣,随即两眼瞪得老大,简直就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刷的一下站起身,直接惊呼了一声。而旁边的法正也是同样的惊愕,一张脸更是变得惨白!
对于刘备的反应,严颜等人倒是不觉得奇怪,张任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锦帛,上前送到了刘备的面前。刘备见了,再也顾不得平日里的风度,抢过锦帛就是展看一看,看完之后,刘备的脸色也是同样一白。这锦帛上是庞羲亲笔所书,上面还有刘璋、庞羲和赵韪三人官印,足以证明这份情报的真实。
当即刘备就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连手中那份锦帛都抓不住,轻飘飘地从他的手中滑落,最后身子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倒是把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