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
眼看着孙观身上插满了刀刃,在不远处的孙康也是忍不住怒吼起来,只不过他的状况也比孙观好不到哪里去!十几名士卒一拥而上,直接就是把他从马背上给拖了下来,不停地挥砍着刀刃,朝着孙康的身上落!
孙康的身手却是要比孙观强出几分,一看到性命攸关,孙康也是拼了命,拔出佩刀就是朝着周围劈砍,竟也是让他砍杀了好几名敌人!
可面对孙康的反抗,周围那些士卒竟是视若不见,一个个好像是杀红了眼一样,完全无视孙康手中的佩刀,疯狂地朝着孙康身上扑!就算是被孙康的佩刀砍中也无所谓,双手被砍断,那就扑上去用牙齿咬,竟然真让孙康被咬了好几口,这一咬住,那就不撒口!疼得孙康那是不停地惨叫,哪怕是孙康挥刀把人头给砍下来,也不见撒口!
“疯子!疯子!全都是疯子!”孙康疼得那是脸都扭曲了,但更让他惊恐的,却是这些敌人的举动,和一般的正规军大不相同,简直就像是一群疯子。
孙康的惊恐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三名士卒扑上去,狠狠咬住了孙康的双腿,疼得孙康直接摔在了地上,紧接着,无数的人影扑到了孙康的身上,孙康也是落到了与孙观一样的下场,乱刀之下,成了一片肉泥!
孙康、孙观哥俩接连被杀,剩下的徐州军虽然还在负隅顽抗,但也很快就被淹没在了敌人的浪潮之中,天色刚刚蒙亮,战斗就已经结束了,两万徐州军,近乎全歼,也有侥幸逃走的,但人数也不多,绝对不会超过百人!加上另一方战死之人,这一整段的官道几乎都被尸体所掩埋!鲜血更是浸湿了泥土!
一名名身着褐色战甲的士卒,在这片鲜红的土地上清理着战场,剥去尸体上的战甲,无论对方身前是否是自己的战友,捡起那长枪大刀,不断地往后面运送。
一名身着精良铠甲的战将,骑着高头大马,慢慢走到了这战场中央,看着周围那忙忙碌碌收拾战场的士卒,眼中透着冷漠的光芒。在他的身后,几名亲兵紧紧跟随,还有一名士卒正低声对他说着话:“歼灭敌军近两万,我军战死一万零五百余人,伤两万七千人,其中重伤者八千!”
这么一场战斗下来,虽然歼灭了敌军两万,可自己这方的伤亡就近乎四万,若要算是胜利,也只能说是一场惨胜。但那名战将听了,却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是眯起眼睛看着前往,摆手打断了那名士卒继续汇报战报,而是沉声说道:“前往距离相县还有多远?”
“按照我军现在的行军速度,三日内应该可以抵达相县!”那名士卒立马就是做出了回答,他们的兵马数量太多了,也是有些拖累了行军速度,之前两万徐州军只需一日一夜就从相县到了这里,换做他们这么多的兵马,却是要花上三日的行程。
听得这话,那战将显然是很不满意,冷冷哼了一声,说道:“收拾了战场之后,即刻行军,我要明日天黑前,就抵达相县城外!”
战将这番话说出口,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而那名士卒听了,也是出奇地没有反驳,而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军礼,便是直接退了下去,就仿佛这名战将下的命令是让他去买块布、买包米那么简单。
很快,清理战场的士卒们就是加快的速度,动作也是粗暴起来,将那些铠甲、兵器全部收拢,最后只留下这满地光溜溜的尸体。清理了战场,立马就是重新列阵,开始继续行军,而行军的方向,正是沛郡治府所在相县!
陶谦退兵之后,赵青也没有在城父那里闲着,重振兵马,在城父凑齐了一万兵马,便是直接从城父出发,竟是朝着相县杀奔而去!
赵青的命令,也是把手下的阎象等人给吓了一大跳,这好不容易等到陶谦退兵了,赵青竟然还要去追?这,这不等同于找死吗?
只不过赵青既然下了命令,阎象等人也不敢违抗,只能是听从赵青的命令,全军离开了城父,朝着相县出发。
等他们离开城父的第三日,刚刚进入沛郡地界之后,阎象等人却不再怀疑赵青的决定了,因为,他们在这里遇上了刚刚从徐州回来的张辽一行!
远远看到从远处赶来的张辽一行,赵青等人都是面带喜色,很快,张辽、魏延以及徐庶等人便是加快速度,一口气冲到了赵青面前,翻身下马,对着赵青就是抱拳喊道:“末将(属下)参见主公!”
“哈哈哈哈!好!好!好!起来!都起来吧!”赵青哈哈一笑,也是同样翻身下马,快步上前了几步,直接将张辽等人一一扶了起来,特别是扶起徐庶的时候,赵青更是眼中挂着喜色,伸手拍了拍徐庶的肩膀。
张辽偷袭彭城,逼得陶谦不得不退兵的事情,赵青已经是知道了,自然也知道,献出这一计的,正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年轻人。可以说,这次若非徐庶献计,让张辽、魏延领兵偷袭彭城,使出围魏救赵之计,之前赵青多半是守不住城父,城父一旦失守,整个汝南必定沦陷,势必要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哪怕日后赵青再夺回汝南乃至沛郡,也无法挽回所造成的影响。可以说,徐庶这次立下的功劳,绝对是不小,赵青可要好好考虑该如何嘉赏才是!
张辽三人起身之后,依旧是对着赵青躬身,张辽抱拳喊道:“主公遇难,末将未能及时赶回救援,还请主公治罪!”
“哈哈哈哈!若非你们,城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