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郡守府内,刚刚喝得酩酊大醉的韩遂,被几名士卒直接架在了一张石凳上,只不过早已经烂醉如泥的韩遂,却是连坐都坐不住,刚一坐上去,便是直接往石凳下面瘫。左右的士卒只能是用手拉住了韩遂的胳膊,将他就这么架住。
而在韩遂的面前,几名士卒提着水桶,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犹豫,不过到最后,他们还是一咬牙,用手中的水勺往桶子里一捞,捞出了一勺水,直接就是往韩遂那张通红的脸上泼了过去!
水是从水井里面打出的井水,冰凉冰凉的,被士卒这么用力一泼,打在韩遂的脸上,连连发出啪啪的脆响,就像是几个响亮的耳光打在韩遂的脸上一般!
顿时就看到韩遂猛地深吸了口气,整个人立马就是哆嗦了一下,直接就是睁开了眼睛。只不过毕竟刚刚还是烂醉,这突然一下醒过来,还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下意识地一脸怒容,朝着周围望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见到韩遂醒了过来,还是一脸的怒容,那几名士卒顿时就是吓得一个哆嗦,慌忙丢下手中的水勺,朝着韩遂跪拜了下去。
韩遂晃了晃脑袋,慢慢地缓过劲来,朝着左右扫了一眼,脸上的怒容这才是慢慢消散。紧接着,韩遂又是感到一阵眩晕,显然这醉酒的后劲可不是几勺凉水可以解除的。当即韩遂就是喊了一声:“醒酒汤!”
听得韩遂的喝令,周围的士卒也是立马端来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醒酒汤,韩遂本来是想要接过来自己喝,奈何他此刻身上却没有多少力气,只能是心下一横,喝道:“灌!”
说完,韩遂便是闭上眼睛,把嘴巴一张,而听得韩遂的命令,那几名士卒这回倒是没有再犹豫了,直接就是端起醒酒汤,就是朝着韩遂的嘴巴里面拼命灌!
韩遂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醒酒汤的味道可不怎么好,被硬生生灌进嘴里,偏偏韩遂就是强忍着,一动不动!等到这一碗醒酒汤下肚,韩遂身子一撇,直接就是跪在地上,张口就吐!这一吐,可不只是把那醒酒汤给吐出来,连带着之前喝下的那些烈酒,也给吐出了大半!
酒水吐出来之后,韩遂的眼神也是跟着变得清醒了许多,再次抬起头,拭去眼角的湿润,抬起头看了看天色,沉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将军!已经到子时了!”旁边的士卒也是机灵,立马就是送上早已经准备好的毛巾和热茶,还有人送上了备用的衣甲,给韩遂更换身上沾满污渍的衣衫。
韩遂眼中寒光一闪,加上眼睛里带起的一些血丝,显得有些狰狞。笑了笑,韩遂又是接着问道:“马腾他们呢?”
“除了一个马岱,其他人都已经喝得烂醉如泥,被安置在后院厢房里面,后院也已经布置了人手,只不过为避免打草惊色,没有太过靠近!”
“马岱?”韩遂眉头微微一皱,按照他的计划,应该是将马家人全都灌醉了才是,这样才能将他们轻松拿下!怎么多出了一个马岱还没有喝醉?不过回过头想想,韩遂也不怎么在意,马家中人最让他忌惮的,就是马腾与马超,只要这两人醉了,区区一个马岱,也是无碍!当即韩遂便是冷冷一哼,穿好了干净的衣甲,结果自己的佩刀,一挥手,喝道:“走!动手!”
韩遂喝令之下,很快周围的将士就随着韩遂一同朝着后院走去,在韩遂的布置下,整个后院已经是围满了他的兵马,足足有上千人之多。按理说,对付马家这一家子都喝得烂醉的,也用不着这么多兵马,但韩遂早就习惯了谨慎小心,所以还是召集了这么多兵马前来,就是要稳中求胜!
到了院子外面,韩遂看了一眼左右,全都是自己人,整个院子团团围住,连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当即韩遂便是深吸了口气,低声喝道:“上!”
“铛铛铛铛!”
韩遂的话音刚落,突然,一连串锣声从府外传来,叮呤乓啷的,好不热闹!倒是把一心想要偷袭的韩遂给吓了一跳,慌忙扭过头喊了一句:“怎么回事?外面在闹什么!”
这里可是在偷袭马家人,这么闹腾,难道想要将马家人给闹醒吗?虽说韩遂现在手下的人马众多,可架不住那马家人勇猛啊!特别是那马超,一旦横冲直撞起来,可就麻烦了!
“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快来救火!快啊!”
还不等韩遂左右的将士回答,这府外就是响起了一声声惊呼,紧接着,就看到那府外的夜空隐隐冒起了火光,看样子,真的是哪里起火了!
韩遂顿时就是又急又怒,这里正要动手,怎么就这么巧,城内突然就起火了!只是犹豫了片刻,韩遂便是一咬牙,扭过头对左右喊道:“不用管他!冲进去!先擒住马家人再说!”
起火了又怎样?就算是整个临泾城被烧了,只要抓住了马家人,那也值了!曹c可是向韩遂承诺了,只要擒住了马家人,送往长安,那韩遂就是凉州牧,而且今后韩遂对于长安,只需听调不听宣,整个凉州事务,都是由韩遂说了算!韩遂就是名副其实的凉州王!
若非是这样的巨大利益,韩遂又怎么会好端端去背叛马腾?韩遂与马腾是结拜兄弟不假,但相比起这凉州之主的权力,这点兄弟情义,在韩遂眼中,那简直p都不是!
“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喊声响起,韩遂听了更是满心的不耐烦,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