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关城门内,是冯将军亲自领兵镇守。面对着可汗的嫡系部队——青云铁卫,他依旧沉着冷静,毫无惧怕。
他带领着南楚的将士们,守在城门口,他们看着城门被敌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仿佛摇摇欲坠。
但是没有办法,他们只有拿起刀枪,形成人盾,站在第一线。等项羌敌军一旦攻破城门,他们便会扑上去,和敌人厮打决战。
城外,拓跋冽端坐在马上,皱着眉头。看着忽图鲁将军带着青云铁卫疯狂的进攻,一遍遍的下令进攻。这已经是第三次攻城了,他这回下了狠心,将所有兵马都压上去了。他不信城内疲惫的武平军能守住,这一回,不成功,便成仁。
城楼上,副将的剑已起卷,他不知道砍杀多少士兵,也不知道自己被砍了多少刀。而护卫在穆景峰身边的士兵,也一个个都倒下了。如今,只剩下了他和穆景峰。
项羌士兵玩味的看着这两个人,知道其中一个虽然厉害,却已是强弩之末。而另一个至今没有拔出佩剑,很也可以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不足为惧。项羌士兵狞笑着,一步步靠近这两个人。
“怎……怎么办?”穆景峰躲在副将的身后,瑟瑟发抖,“他们,他们要杀我们。”
“……”副将很想骂他,嘲讽他,但是大敌当前,他也懒得说什么了。
穆景峰看护卫一个个死在自己眼前,现在只有这个副将。虽然他是不喜欢这个人,但现在,也只有他能保护自己了。
突然,他看见一个项羌士兵向那个领头的说话:“左将军,城楼上的楚人,已经被我们清理干净了。可汗还在城外,没有攻入。”
“好。”登上城楼指挥的,正是阿勒木,他随意的挥挥手,“不和他们磨叽了,杀!”
手起刀落,血溅三尺!副将的头颅被敌人砍掉,滚在地上,洒出一片血。
“啊!”穆景峰眼睁睁的看着副将死在自己眼前,吓得乱叫。只见那个敌人提着滴血的长刀,又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穆景峰要哭了,摇头大声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我是这里的元帅!”
提刀的人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阿勒木:“左将军,这个人说,他是武平关元帅。”
“元帅?这么懦弱的人,居然是元帅?”阿勒木笑道,“好,活捉此人,先不杀他。”
与此同时,城楼下也正在激战着,拓跋冽带着项羌士兵,终于攻破城门,和冯将军的人马厮杀。阿勒木用刀压着穆景峰,快步走下城楼。对着下面的人喊话:“你们的主帅在此,全部住手。”
冯汝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被俘虏的穆景峰,真是悲痛交加。他明明派士兵保护主帅,没想到还是被抓了。杀了也就算了,主帅牺牲,还能鼓舞士气。但是主帅被擒,下面的士兵,一下子六神无主了。
拓跋冽乘胜追击,立刻下令道:“敌人主帅被俘,给我杀!”
“杀!”项羌士兵继续大开杀戒。
冯汝炳怒吼道:“绝不投降,杀!”
“杀!”随着呐喊声,南楚的士兵也展现出了他们的爆发力。
阿勒木气恼的看着这一幕,将刀往下压了压,对穆景峰说:“给底下人说,让他们投降!”
“啊?”穆景峰一脸懵逼,等听到项羌士兵用中原话翻译过后,脸一下子白了。
他身为主帅,让底下的士兵投降,这、这、这……他就算是叛国,要遗臭万年。他们穆家,也会遭遇灭顶之灾。
“说不说。”阿勒木没时间等穆景峰慢慢考虑,他用刀轻轻的划破了穆景峰的脖颈。
“啊!”穆景峰又疼又怕,不得不答应道,“说,我说。”
“住手!”穆景峰被迫之下,对着下面人大吼,“住手,都住手。”
冯汝炳马上反应了过来,立刻接话道:“不要听元帅的,他已经被俘虏了。”
可底下的士兵们,还是有些摇摆不定。拓跋冽让懂中原语的人代为喊话:“我们可汗说了,缴枪不杀,尔等主帅被擒,速速投降,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底下士兵哗然,冯汝炳摇头痛惜:“败了,大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