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轮到南鹰吐舌道:“这么多!若我们每月得金百斤,那不是可以组建一支千人军队?”
高风苦笑道:“你可知战马的价格?普通战马便需2万钱,方才那些上好战马只怕都要5、6万钱一匹吧?也即是说,长官你刚刚随随便便就送出近200万钱呢!”
南鹰失声道:“什么!”不由心中大痛,却已悔之不及。
不过他眼珠一转,洒然道:“没什么!我们还有一笔大财没去发呢!”
高风一呆道:“还有一笔大财?”
南鹰也不理他,径自施施然去找李瑞了。
高风只见他二人嘀咕好一阵,南鹰又唤来张先,三人说了半天,张先一脸目瞪口呆,李瑞却不断点头,满脸俱是喜意。
不一会南鹰笑mī_mī的返回。
高风见他一脸得意,忍不住问道:“长官,你们都说了什么?这么高兴!”
南鹰压低声音道:“我让张先带路,明i和商队联手去攻山贼的老巢,据张先说,那山寨中可是钱粮多多呢!而现在寨中仅有二十余名山贼守护,我们又可分得一半财货!”
高风呆了半晌才道:“如此,我们为何不独自攻寨呢?不是可以将财货独得吗?”
南鹰伸手在高风头上一拍,骂道:“笨蛋啊!钱固然要紧,命更重要啊!让他们打头阵,我们见缝插针,寻机杀贼!”
高风不由一头冷汗道:“长官高明!”
众人当下也不再赶路,便在谷中宿营,得知危险已除,又累了一天,均是睡得极为酣畅。
第二天一早,南鹰即点齐人手,准备奔袭贼巢,已方十二人,又带上商队护卫12人,青壮会武者6人,正好是30人。
一声令下后,众人一齐翻身上马,却见南鹰立于马下,张口结舌。
高风大奇道:“长官,你不会骑马吗?”
南鹰大骂道:“放屁!老子马术jing熟!10岁就在马背上玩了!”这倒是事实,到隐龙基地外作为掩护的马场骑马,是南鹰训练之外最喜爱的运动。
高风被骂得摸摸鼻子道:“那你还不上马?”
南鹰怒道:“我怎么上?这马蹬呢!没马蹬怎么上马背!”
众人一齐大讶道:“什么是马蹬?”
轮到南鹰傻眼道:“不会吧?现在还没有马蹬吗?”
众人皆不知其所云。
南鹰不能置信道:“不可能吧?我见史书记载,前朝武帝时,骠骑将军霍去病率骑兵突入漠北,转战数千里,这才立下万世奇功,若无马蹬撑于脚下,怎么可能长途奔袭?”
贾诩叹道:“南兄所说不差,但据我所知,彼骑兵在长途作战中,往往以布帛或是皮索将下肢缚于马鞍之上,此举虽有效,但接战后士兵一旦落马,下场却是极为凄惨,常被奔马活活拖拽践踏而死!”
南鹰听得作声不得,突发奇想,命商队中人取来坚实布帛,剪裁成长条,两端各系一个可伸足的圆形死结,再固定垂于马鞍两侧,形成一个简易的马蹬。
众人目瞪口呆中,南鹰左脚踏入圆结中,微一借力,右足轻抬,轻松潇洒的翻上马背,比之众人双手按住马鞍,纵身而上之姿何止强过十倍?
高风愣了半天,喜叫道:“如此简单之法,为何我们却想不到!”
南鹰“呸”了一声道:“你若能想到,你就是我长官了!”
众人纷纷效法,一试之下均大呼奇妙。
贾诩眼中异彩闪过,突道:“南兄,如不嫌弃在下,亦愿一同前往!”
南鹰踌躇道:“此去虽然无甚凶险,但毕竟仍须对面杀敌,贾兄还是不要冒险了吧?”
心中却想,你是谁啊?三国中排得上前五的智脑啊!今次让我碰上了,少不得要用点手段拉你入伙,怎么敢让你去打打杀杀,万一不小心挂了,我哭都来不及呢!
贾诩神se坚决道:“南兄勿要小瞧于我,我虽是文人,但绝非手无缚鸡之力!自保应无问题!”
“何况!”他微笑道,“还有南兄在旁相护,我就更不担心了!”
南鹰想到他昨夜和那强全力拼数合之事,不由放下心来,心忖若能借此与这毒士多多亲近,培养感情,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便点头同意,暗中却吩咐高风等人一定要护得贾诩周全。
张先头前带路,众人扬鞭绝尘而去。
贾诩策马紧随南鹰身后,只觉脚踏这简易的“马蹬”确是神奇,不仅使双手解放出来,而且奔行之际大感省力,心中不由震惊至极,需知这马蹬若大规模用于骑兵,其战力何止增加一倍?
他所以主动提出随行而来,实是心中对南鹰好奇,并暗生结交之意。此人不但身手高绝,行事果决,手下高风众人也是个个jing悍,而且仗义疏财(他若知南鹰分马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怕就不会这么想了),又心灵手巧,实是一位奇人,若失之交臂,只怕会后悔莫及。
他还另有心思,自己已然得罪朝中jian宦,却苦于没有任何靠山,这才不得已退避返乡。若得南鹰相助,以为强援,安全上也有了保障。
南鹰也正在暗伤脑筋,寻思如何巧舌如簧,将这名垂青史的一代谋臣骗去黑虎山共图大事,却不知二人竟是一般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