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风便要拨马而去,却又被南鹰一把拉着,他微一犹豫。再次压低声音道:“调派一百架新式战车过来,此处距离我军本营不近,我们身后全是联军那些乌合之众,可不能没有自保之力!”
“明白!”高风脸上闪过兴奋之色,他不露行迹的渐渐落于众将身后,随即拨马向着几里外的渤海军大营疾驰而去。
“你们过来……”南鹰见左侧十余步外。袁绍、袁术等联军将领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于吕布大军身上,不失时机的向着渤海、长沙众将低唤道:“待会儿都要小心…….本将今日有些不祥之感!”
孙坚一怔道:“汉扬仍在怀疑吕布安排什么诡计吗?”
“我不知道!”南鹰沉声道:“然而事情有些诡异,吕布麾下大将有大半都不在现场,我们必须做好最坏打算!”
“可是将军!”李进愕然道:“十万董军都被我们堵在了虎牢关前,他们难道还能迂回袭营不成?”
“且看吧……”南鹰盯着越来越近的吕布。口中道:“只有一条,没有本将许可,任何人不得与吕布单独对阵!”
孙坚、典韦、黄忠、孙策等军中猛将面上都闪过不服之色,孙坚正要开口,只听对面的吕布扬声大叫道:“汉扬兄,别来无恙否?”
“被点名了!”南鹰向着众将苦笑道:“本将去应个话,瞧能不能套点话音出来!”
他一带马缰,纵马冲出。直至距离吕布不过十步,这才勒马松缰,微笑道:“奉先兄哪里话来。你我不过两月不见,安能有恙乎?”
吕布神色复杂的盯着南鹰道:“汉扬,虽然当日你我不过一面之缘,却是相交坦荡……我吕布生平从不欠人情意,对你却是唯一的一个例外,难道你真忍心于今日兄弟相残?”
“多谢奉先抬举。那么我也不说虚话!”南鹰神色不变道:“我何尝愿意与你这样的英雄人物对敌,况你我还是同经生死的朋友……然而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猛然间厉声道:“奉先。我当是你兄弟,今日好言相劝!若再跟随董卓这样的无情无义之辈。只会是害了你,你会陪着他遗臭万年的!”
“你这么说未免言之过早!”吕布亦不动怒,淡淡道:“如今董公身为辅政大臣,占尽天下大义,我能够随他拨乱反正,焉知日后不会流芳千古?”
“荒谬!”袁术厉叫道:“董贼不顾先帝遗命,妄行废立之事,实为天下贼首,你说他占尽天下大义岂非是颠倒黑白?”
“我自和兄弟说话,哪儿来的狂犬咆哮?”吕布瞧也不瞧袁术,森然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
“什么?你这狂徒!”袁术险些没有气得三尸暴跳,数十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敢于对他如此说话。
南鹰再次苦笑,这才是吕布…….当日宜阳城外一战后,他狂傲无伦、藐视一切的性格仍是一点也没有变。不过当日便是袁家派人一路追杀,也难怪他对袁术如此不留情面。
“看来…….你我今日谁也休想说服对方了!”吕布再次向着南鹰苦笑道:“还是免不了一战!若是死于战场自然无话可说,但若是汉扬失手被擒…….请汉扬放心,纵然拼了身份地位不要,我也绝不容董公害你性命!”
“彼此!”南鹰洒然一笑:“不过奉先可不要自视过高,小瞧了天下英雄……届时小弟也自然会倾尽全力的保你一命!”
“好!”吕布深吸一口气,眼中温和之色完全敛去,整个身躯亦蓦的挺拔威猛起来,他沉声大喝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更无兄弟!”
两人目光相交,仿佛于半空中触碰出有质无形的电光。
袁绍终于耐着性子等到两人对话结束,立即不失机会的喝道:“吕奉先,既然你一意孤行,意欲助纣为虐,那么你我两军之战不可避免……却不知你今日上门邀战,是否为了约定两军决战之期?”
“决战?”吕布面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除了渤海军可堪与我军一战,凭你们这些土鸡瓦狗的乌合之众,尚不在本将眼中!当然,本将今日另有目的,与渤海军约战只会另择时日!”
听得吕布如此狂妄的贬低天下英雄,以袁绍的城府之深,亦不由露出凛然杀机,狠狠道:“那么你意欲何为?”
“当然是找点乐子!”吕布仰天长笑,狂态毕露道:“近日来本将受董公严命坚守不出,险些没有闲出病来。虽说你们军力不堪一击,却听说颇有一些猛士悍将……”
“铮”他一振手中长矛,淡淡道:“他们之血,或可滋养本将手中神兵!”
“你想斗将!”袁绍一怔,目光却有些犹疑起来。他前日才派出麾下最强的颜良、文丑二将,分赴冀州各地提调兵力,如今部下却无战力强绝的大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向渤海军众将身上。当日洛阳何府一战,连敌军大将之一的张辽都承认,渤海军众将之能天下少有,那么迎战号称天下第一的吕布,非渤海军莫属了。
然而渤海军众将刚刚受了南鹰不得答应斗将的严令,虽然心中有如猫抓,却是谁也不敢违背军令的挺身而出。一时之间,场上气氛竟是一片沉寂。
吕布亦是微怔,再次狂笑道:“什么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