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齐大讶,为何会扯上天子了?
丹尘子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贫道至此方才明白,为何当i天子一见南先生,便青眼有加,可笑我等几人还暗中颇不以为然,今i看来,天子真是目光如炬,早早便看出南先生不是常人啊!”
灵帝听得心怀大畅,哈哈一笑,心中也不由升出一丝得意。
众人“啊”的一声,一齐生出深有同感的感觉。
只有南鹰心中大骂,这个牛鼻子老道,对自己服就服吧,竟然还能借此大拍皇帝的马屁,这等移花接木的神功,才真的是非常人之所及!
高顺突然接口道:“南弟,你之前对陛下说,要面对两股敌人,是指内jian一党和太平道吗?”
南鹰重重叹了一口气:“太平道就不用说了,你们瞧那内jian视死如归的样子,他的同党是轻易可以对付得了的吗?”
他转身向后遥遥望去,语气中带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这应该是一批组织严密,训练有素的专业杀手,只怕他们现在已经衔尾杀来了吧!”
众人一齐如同身坠冰窖。
一名黑衣蒙面人蹲在地上,仔细用手掌量了量一处几乎浅不可觉的足印,沉吟了一会才道:“大约有20人,一个,不!是不到一个时辰前刚刚由此经过!”
他缓缓起身,瞧了瞧慢慢聚拢过来的数十名同样黑衣蒙面的大汉,轻轻一笑道:“看来情况不错!虽然内应应该已经失败,但是却成功杀死了马匹,使得他们不得不狼狈步行!”
又一名身负长弓的黑衣蒙面人从人群中行出,闻言冷笑道:“很好!以咱们的速度用不了两个时辰便可以追上,天亮前便可以将他们全歼!”
“你错了!”那先前的黑衣人摇头道,“追是一定要追的,但是否可以将其全歼却是难说得紧,你难道没有发觉他们高明的可怕吗?”
背弓黑衣人微怒道:“你想说什么!难道咱们首次大举出动,你竟然一点信心也没有!”
那黑衣人继续摇头道:“不是我没有信心!你要记住,我们的任务并非不惜代价歼敌,而是拖死他们,动手的活自然有太平道来做!”
背弓黑衣人冷笑道:“哼!那你是说我们这些人还不如太平道的人了?”
先前的黑衣人突然怒道:“闭嘴!忘记我们的铁律了吗?”
背弓黑衣人一滞,强笑道:“我如何敢忘?我不过随口说说罢了!此次行动由你负责,你便是首领,我当然听你的!”
那首领点头道:“你明白便好!”
他想了想,放缓口气道:“不是为兄不懂变通,我也十分明白弟兄们难得出手一次,尤其是这么大一个目标,若由我们下手,真可称得上一次扭转乾坤的盖世奇功!”
众黑衣人一齐微微点头。
那首领森然道:“越是如此,我更要提醒各位,不要忘记这些年我们隐于黑暗中是怎么熬过来的!眼看我们便可堂而皇之的现身于世人之前,如果有人敢不听号令,坏了主公的大计!哼!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众黑衣人悚然心惊,再无一人敢接口,一时只听得风声猎猎。
那首领瞧向那背弓黑衣人,突然又轻笑道:“其实有一件事,你刚刚说对了!”
背弓黑衣人奇道:“何事?”
“我们此次出动的人马确是不如太平道!”那首领语气中竟也带了一丝畏惧,“我听说那人亲自出马了!”
众黑衣人均是浑身一震,低声惊呼。
那首领抬头瞧向远处一望无际的漆黑夜se,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才沉声道:“不用多想了!出发吧!做好我们份内之事便已足够!”
灵帝一脚陷入一处浅坑,险些跌倒,吓得淳于琼连忙扶定他靠着一树大树坐下。
灵帝喘息着苦笑道:“是朕托大了,以为也练过几年剑术,跑几步路应该能挺下来的!唉!”
淳于琼眼中流下泪来,跪倒道:“陛下,是臣等无能让您受苦了,臣万死难赎!”
灵帝拍拍他肩道:“其实也怪朕,一时好奇微服出行,才招致这许多磨难!”
他摇头叹道:“朕今i始知白龙鱼服之险啊,不过!”
他突的一笑:“若非如此,又怎能大开眼界,还识得了南弟他们几位奇人!”
灵帝说着瞧了瞧围拢过来的人群,奇道:“咦!朕怎么觉得少了几人!”
“陛下是在说臣弟吗?”南鹰的声音传了过来。
淳于琼jing觉道:“南先生,你们几个人怎么落到后面去了?”
南鹰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灵帝身边,斜睨他了一眼道:“怎么?将军是在怀疑我们吗?”
淳于琼尴尬道:“小将怎敢?只是出于关心罢了!”
南鹰哼了一声才对灵帝道:“陛下,臣弟担心后面的追兵,所以带枣祗他们在沿途留下点东西,免得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淳于琼释然道:“先生果然谨慎,倒是小将失职了!”
灵帝饶有兴致道:“哦?贤弟倒是说说,留下何物可以示jing?”
突然后方两三里外,一声尖锐悠长的哨音直冲上天,经久不息。
枣祗骇然道:“已经追上来了!这么快!”
南鹰的面se变得很难看,敌人的迅捷已经超过了他的预计。
数十名黑衣人一齐伏倒在地,紧张的寻找发出哨音的根源。
那背弓黑衣人大怒,喝道:“怎么回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