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沐清菱在君凌熠的监督下将苦得掉渣的药一饮而尽,末了,还将碗在他面前扬了扬,“没了,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此时此刻,沐清菱真的有一种君凌熠将她当作小孩子对待的错觉,不就喝个药么,还需要他亲力亲为的在这里守着。
君凌熠轻哼一声,伸手从沐清菱的手中将空碗接过放在桌上,淡淡道:“我可不希望夫人再次为了某种原因犯险。”
沐清菱挑眉,君凌熠该不会以为她会为了对付云贵妃以自身为诱饵吧,只是这种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做的,“我不会,一个云贵妃还不值得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要对付云贵妃同样有的是办法,再怎么也不会选择这种明明是下下策的办法,更何况还不是有你么。”
君凌熠挑眉,“既然夫人有这个觉悟,为夫自然会将这件事处理好的,你也不必插手,事后,我绝对让你满意。”昨晚他说过不会让她吃亏,自然会说到做到。云贵妃她既然敢三番两次的针对他宁王府的人,就得做好得罪他的下场,君凌熠微敛的眼眸中寒意一闪而逝。
“世子。”一抹藏青色衣裳道男子出现也门外,对着两人行了一礼,“世子妃。”
沐清菱见那名男子找君凌熠似乎有事情,侧首道:“我是否需要回避下。”
君凌熠摇头,按住沐清菱道手臂,“他待会儿说的事夫人也许也会感兴趣,不如坐下来一起听听。”
沐清菱挑眉,如果是这样,那还真该听听。
“事情如何!”君凌熠转首看向门外道男子淡淡道。
“属下已经将昨天的事情查清楚了,昨天迎亲时发生的事情是有人蓄意为之。”男子沉声道。
“怎么说。”沐清菱饶有兴趣的道。
“经过查探这段时间周边并没有要出丧的人家,即使有也是靠近僻静地带的贫苦百姓。”但是昨天出现在街上的那行队伍一眼看去就不像是没钱的人,最重要的是……
“而且据可靠消息得知,那辆棺木是空棺,昨天出现在街上的那群人也是某个杂戏团。在昨天傍晚时分就已经离开靖安了。”
沐清菱嘴角一抽,所以说这纯粹是某个人的恶作剧,只是究竟是谁跟君灏祺有着这么大的仇恨,要在他成婚的当日弄这么一出戏,须知就这么一件事君灏祺的前途也算是毁了一半了。
“知不知道这件事是谁主使的?”沐清菱若有所思的道。
“暂时还不清楚,那个人行事很小心,并不是本人出面操控这一切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绝对不是靖安人。”
男子见沐清菱眉头紧锁,恭声道:“世子妃若是想知道这件事后面的主使,属下可以安排人去查清楚。”
沐清菱摇摇头,这件事本身就是针对祺王府的,她只是有些好奇,并非真的想知道是谁主导在场好戏的。
祺王府书房里,君灏祺脸色黑沉的坐在书桌后面,笔墨纸砚被他摔了一地。成影单膝跪地,微微低头不敢去看上方目眦欲列的君灏祺,从他僵硬的身躯可以看出他现在的胆战心惊。
君灏祺双手不断收紧,怒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昨天的事是有人有意针对本王的。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与本王作对?”
“其它的还在查……”成影顶着压力硬着头皮回道。
君灏祺的语气有些冷,“本王不听废话,我要的是结果,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本王要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
成影苦笑,从昨天到现在事发不过一天的时间,他们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所有的事情理清楚根本是不可能的,况且昨天出现的那群人此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即便成影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却不敢拿这句话去反驳君灏祺。
君灏祺轻哼一声,“本王就再给你三天时间,若是到时候再不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也不用来见本王了。”
“是。”成影恭声道。
“王爷。”成影犹豫了下,看向君灏祺小心翼翼的道:“今天下属来报,京城里流传出来不少有关王妃的流言,属下再想是不是与昨天的事有关。”
君灏祺这会儿心情本来就不佳,乍然听到成影提起沐映菡,脸色更加的阴沉了几分,“都说了些什么。”
“说是…王妃抢了自己嫡姐的未婚夫,不知…廉耻。”成影硬着头皮道。其实他只说了一点点,京城里不光说王妃抢了自己姐姐的未婚夫,更多的说的是王爷与自己小姨子无媒苟合,无情无义,只是这个消息,就算给成影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当面说出来。
“沐清菱。”君灏祺咬牙切齿,之前不知道还没什么,现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君灏祺直接认为昨天的事跟沐清菱脱不了关系。
“去,查一查昨天之前沐清菱都与什么人接触过。”君灏祺怒声道。
“是。”成影身影一闪,消失在房间里。
“王爷,臣妾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沐映菡柔弱的嗓音。
君灏祺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想起了昨天在街上遭受的耻辱,脸侧的线条瞬间紧绷,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冷声道:“进来。”
“王爷……”沐映菡款步走了进来,盈盈的朝着君灏祺行了一礼。
“有事。”
“王爷,昨天一晚上臣妾都没有见到你,心中思索着王爷是不是将臣妾给忘记了。”沐映菡的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幽怨,幽幽出口道。其实也不怪沐映菡这么急着来找君灏祺,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