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撕破脸皮了么?
黄小鱼一脸冷笑,仍旧闭目打坐。
红姑:“没错,快快停止修炼。如果邪灵石还在,那龙女来了,咱们求求情,说不定看在咱们是玄武商会的人,很有可能饶了我们。你把这些邪灵石,全都用光了,龙女来了,咱们必死无疑。”
六个元婴期修士也开始叫嚣起来:“黄小子,你还不停下来?逼着我们出手是吧?”
“可恶!这小子完全把我们的话当成耳旁风啊。”
“呵呵……装逼货。以为在大小姐身边是个红人,在这里谁都要惯着你吗?简直找死!”
……
黄小鱼还是没吭声。
脸上笑容更胜。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啊。
带他们下来的时候,一口一个黄先生。
现在落了难,顿时就翻脸无情。
总算还有个心怀敬畏的。
马北河怒吼一声:“闭嘴!你再给我废话一句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几个元婴修士顿时不吭声了。
但元婴修士怕马北河,文山海和红姑不怕他。
同样是化神期,文山海和红姑两个人,马北河只有一个。打起来,谁怕谁?
文山海冷哼一声,不耐烦道:“马北河,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往明白了说,龙宫方圆千里,乃是禁区中的禁区。龙宫对外诏令,第一条,便是不请自来者,杀无赦。这些年来,无尘崖的弟子,峨眉的弟子,三清山的弟子,死在这里面的还少么?九大仙门,龙宫给过谁的面子?咱们这次贸然闯进来,还坏了龙宫小公主的大事。来来来……告诉我,咱们的下场是什么!”
马北河咬了咬牙,道:“不就是死路一条么?富贵在天,生死有命。在场的几位,哪一个的小命,不是大小姐救的?知恩图报,大家就应该豁出去把命给大小姐。反正死路一条了,这会儿羞辱小先生干什么?”
红姑:“如果是大小姐在这,那什么话都不用说。我们自然舍命相护。但今天,他不是大小姐。他只是大小姐身边的一条狗。”
马北河脸色一变,怒吼道:“放肆!红姑,来,咱们打一场。痛痛快快打一场。死之前,你我分一次胜负。”
红姑冷笑:“行了,马北河,我有一个活命的办法。”
马北河一愣:“什么办法?”
红姑:“东海龙宫,其实和我们一样,都是修仙练道的人类。大家心知肚明,每隔十年一次的龙门大比,龙宫的弟子也出来过。从没什么虾兵蟹将吧。他们之所以能在深水之中待,无非就是深海中,某种妖兽身上,有内丹,能避水。猎杀那种妖兽,取其内丹,炼制成避水珠……”
马北河眉头紧锁,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红姑:“呵呵……我想说的是。他们在深海之中,独占汪洋灵气,得天独厚。但同样要承受海底深处不知道多少凶险。五年前,龙宫的那位老龙王,满世界寻找一样宝物,你一定听说过对不对?”
马北河:“水髓珠?”
红姑:“不错!水髓珠,乃是人间至宝。龙宫如果得到,便能真正的掌控整个汪洋,海底万里,再无妖兽敢侵犯。而这颗水髓珠,如果我猜的不错,就在这个什么黄先生身上。”
马北河身体一震,望向黄小鱼。
都这种时候了,黄小鱼还在修炼。
非但修炼,还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没错,带你们进来的时候,那颗珠子,就是水髓珠。”
马北河一阵无语,心里喊道:小祖宗啊,你倒是编个瞎话啊。你编个瞎话,我帮你圆过去,拖延一下时间,咱们在找机会逃出去。你这直接承认了,还咋整?打?我一个人哪能打得过文山海和红姑两个人?更何况,还有六个元婴期的修士。
文山海冷笑:“马北河,听到了吧。咱们只要把这颗水髓珠抢过来,献给龙女。咱们非但不用死,还是大功一件!天大的功劳啊!”
马北河咬牙切齿:“你们要背叛大小姐?”
红姑:“马北河,别傻了好不好?形势所迫,不得不为。况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背叛了江浅又能如何?玄武商会资源的确雄厚不假,但龙宫,拥有整个汪洋的灵气,比玄武商会,只会更加资源丰富。咱们献上水髓珠,定然能得重用,地位超然。龙宫肯定会给咱们天大的好处。在这里,不比玄武商会好太多?”
马北河脸色阴晴不定。
说不犹豫,那是不可能的。
杀了黄小鱼,对龙女献上水髓珠,最起码,这条小命是保住了。
这么拖下去,只要龙宫的人来了,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死。
红姑还在煽风点火:“马北河,咱们多年的交情了。真的不想动手。大家的实力,彼此心知肚明。今天,你若是非要护着这个什么黄先生,肯定死路一条。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文山海:“一边是死,一边是投靠龙宫,飞黄腾达,这很难选吗?”
马北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暴起。
他站在人生的岔路口上,在做一个最重要的抉择。
似乎傻子都知道选哪条路。
但马北河却大吼一声,手中法宝祭出,挡在黄小鱼身前,怒吼道:“文山海,红姑,你们少废话,来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小姐恩情,你们可以忘记,我不敢忘!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玄武商会强者如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