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了酒的缘故吗?顾建年烦躁的翻了个身,可是以前出去应酬喝了酒回来也不会这样啊。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心情突然这么荡漾了?
顾建年决定去阳台上吹吹风,让自己冷静冷静。
夜晚11点的小区已经沉睡,暮春的夜晚有淡淡蔷薇花的香气,晚风轻柔,偶尔能听到一两声虫鸣。视线再远一点,能看到cbd鳞次栉比的高楼,都市的霓虹,在深夜闪烁着寂寞的光芒。
这无尽的夜色让顾建年心里的躁动稍微平息了一点,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脑子放空。
卧室里,陆濛看着顾建年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担忧:他只穿了件睡觉穿的白色短袖t恤,现在外面的气温可能只有十几度,他不冷吗?他是有什么心事吗?是工作上的事情吗?
顾建年总是冷静自持,情绪很少外露,像这样冒着感冒危险跑出去吹夜风的行为,对顾建年而言就算失控了吧。
陆濛有些惆怅的想,也可能他经常这样,只是以前两人分居,她看不到他的另一面而已。
十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过去了,顾建年还站在阳台上,雕塑似的一动不动。陆濛终于忍不住了,她拿起床边的小薄毯,轻轻推开阳台的落地门。
“你怎么醒了?吵到你了吗?”顾建年听见动静扭头看着她。陆濛看到,他的手把阳台栏杆握得很紧,好像情绪很紧张的样子。
陆濛把毯子递给他,“外面好冷,你披上吧,别感冒了。”
她的头发披在肩上,睡衣领口里露出漂亮的锁骨,脖子上项链的坠子正好缀在锁骨中间的小窝上,在黯淡的光线下闪闪发亮。
顾建年刚刚平息下去的燥热又噌的燃烧起来,他不冷,浑身火烧火燎的,怎么会冷呢?
“我不冷,你先睡吧。”他往后挪了一步。陆濛一出来,她身上的香气就将宁静恬淡的蔷薇花香气冲得七零八落,满世界就只剩下她的幽香。
“都拿出来了,你就披上吧。”陆濛不懂他在犟什么,踮起脚想帮他披上薄毯。
卧室的阳台并不是太大,旁边还放了一张小圆桌和两个躺椅,陆濛踮起脚的时候,两人的身体距离不超过五厘米,堪堪就要碰上。
她的香气铺天盖地,她温热的鼻息拂过他的喉结,她的指尖碰到了他的耳垂……顾建年从来不知道,原来身体的感官可以敏锐到这个程度。
这个披毯子的过程最多只有两秒钟,可这两秒钟却显得如此漫长,顾建年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血液开始往头顶涌去,呼吸一下子变得很粗重。
看到顾建年闭着眼睛身体发抖,好像竭力在压抑什么,陆濛心中一惊,想起新闻报道的各种加班猝死的消息,吓得抓住顾建年的手臂拼命摇晃,“建年,你怎么了?”
陆濛这一抓,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顾建年费力构筑的防线瞬间垮塌。
被顾建年狠狠拥入怀中的时候,陆濛是懵的。他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他身上好烫,为什么这么烫?
陆濛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嘴唇已经被堵住了。
顾建年的唇滚烫颤抖,像渴极了的人终于找到一汪清泉,他用手牢牢固定住陆濛的后脑勺,用力地毫无章法地吮|吸亲吻她。
顾建年在亲她……顾建年在亲她……意识到这一点,陆濛突然就喘不过气来了,浑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她本能地搂紧顾建年的腰,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了嘴。
舌尖相触的那一秒,仿佛有巨大的烟花在脑中爆炸,一股电流从陆濛的天灵盖一直蹿到后脚跟,她抖得站不稳了。
陆濛大脑的操作系统彻底崩溃,不再有任何疑问,不再有任何惊讶,她的所有感官都被这个吻覆盖得严严实实,在顾建年有力的手臂和唇舌间,她天旋地转,意乱情迷。
顾建年抱起她往卧室床上走的时候,陆濛终于清醒了一些。顾建年已经脱掉自己的上衣了,胸膛精壮结实,腹肌块垒分明,身体的线条漂亮而流畅。
陆濛突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
疯了,顾建年一定是疯了……她生理期还没完啊!昨天还帮她揉肚子了他不记得了吗?
又是第二轮亲吻,这一次,顾建年的手开始往她衣服里伸。
“别!”陆濛吓坏了,剧情发展太快,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况且她这种身体状况,也不适合。
她用力抓住顾建年兴风作浪的手,喘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建年……不行,我,我不方便,昨天……你知道的……”
可顾建年却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开始扯陆濛的衣服,整个人已经完全失控。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室内回荡,陆濛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她难以置信地看看自己的手,她,她刚才扇了顾建年一耳光?
顾建年的动作僵住了,他保持着趴在陆濛身上的动作,额头上还有汗珠,眼睛里还有未退的赤红,就那么愣愣地看着陆濛。
“对不起,建年,我……我不方便啊。”陆濛弱弱的解释,垂着眼睛不敢看他。顾建年不会以为她故意装x吧?她是愿意的,可是这种身体状况真的没办法。
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浇下,顾建年身上的燥热还在,脑子却清明了许多。
他在做什么?真的是x虫上脑了吗?野蛮地要想强迫陆濛,还被她甩了一巴掌?
“对不起。”顾建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费力地挤出三个字。
他匆匆翻身下床,径直朝浴室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