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言想着想着,心情又沉重了起来,不由得哀叹了口气。
南宫璃见状,不解道:“会长师父在为何事忧心?莫不是担心那一大一小,会想什么法子害我?”
柳士言摇摇头,苦笑道:“我之前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只当你是孤女一名,如今知道你这来头也不算小,我这原先的一些打算恐怕是都用不上了。”
南宫璃稍稍一想,不禁笑道:“会长师父有什么打算,不妨说来听听?”
柳士言想了想,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没必要藏着,也就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
他这一说,南宫璃才知道,他这是相当看重自己,打算用心将自己培养起来,往将来接管柳门的方向教导。
南宫璃听后,一时之下,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能遇如此掏心掏肺的师父,乃是她的大幸;忧的是,自己很显然不可能走上他所规划的路,说得不好听点,她这是占尽了便宜,却对柳门没有半点的付出啊!
南宫璃抿着唇,心情也跟着沉了下来。
她这个人向来是有恩报丶恩,有仇报仇的。柳士言对自己有恩,如今这柳门又是这种情况,难道真就没有办法找出一个,能让两边双赢的办法来?
柳士言见南宫璃一副苦恼的模样,释怀道:“一切都是缘,能收到你这般逆天的徒弟,已经很不容易了。
往后,不妄想你光大师门,只愿你能为我为师门争光,到时候这天穹大陆的人都能知道,你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是出自我柳门,我便了无遗憾了。”
对于柳士言的说辞,南宫璃挺感动的,却并不认同。
“会长师父,徒儿斗胆问你一句。你来耀辉国这儿的药师会所,当真是坐以待毙来的?你当真觉得光大柳门无望了?还是说,你的心里依旧存在着这个想法?”
一点念想罢了,他是人,又不是圣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念想?
柳士言虽未回答,但他的沉默何尝不是一种回答?
南宫璃笑了,“既然会长师父有光大柳门的想法,那我倒觉得,你被安排来这耀辉国,非但不是没戏,反而更有可能光大柳门。”
柳士言一听,有点傻眼,这是为何?这耀辉国可是最弱的国,这最弱的国里的药师会所自然也是最弱的,被安排进最弱的药师会所,这还更有希望光大柳门了?
这逻辑,不管怎么理,都理不顺吧?
南宫璃心里想的是,这不是遇到自己了么?
不过,这样的话,要真从她嘴里出来,不免有自夸、夸大的嫌疑。即便是,的确是因为自己有这个能力改变耀辉国的现状,她也不能把自己的底牌说出来。
保留嘛,还是需要有的。
“不知会长师父愿不愿意听我说说?”
柳士言点点头,只是听听罢了,谈何愿意不愿意的?况且,若是真有法子,他没道理不去试试吧?
“你但说无妨。”
南宫璃示意柳士言坐下,分别为他和自己倒了一杯凉茶,这才开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