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归尘最后只是艰难的伸向她的腹部,最后顾乐乐攥住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
“它动了?”
严归尘似乎感觉到跳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小家伙是在惩罚你,惩罚你扔下我们俩……”
她抬眸,瞧见他再次昏睡过去。
这一睡又是感染,又是炎症的,足足三日后才醒过来。
醒来后他的伤势好了大半,伤口已经结痂,军医都觉得不可思议极了,那么重的伤势三日好转了,简直是迹。
这场大战持续的时间很长,严归尘身受重伤,军心动摇,季山南乘胜追击,华南军不得不退兵。
一时间人心惶惶,华南军的士气受到极大的影响。
严归尘醒来后匆匆赶往前线,慰问这些士兵,顺便鼓舞士气,前线的条件极为艰苦,军医和顾乐乐都劝他好好休养身体,却被他一口回绝。
待季山南来袭击时,更是亲身阵,导致伤口又有撕裂的迹象,最后顾乐乐更是前往第一线,将他给绑了回来。
“若词我是华南军总司令,是主帅,你让我躲在这里是作甚,快放我回去!”
女子坐在旁侧,手坐着针线活,肤色如雪,鹅蛋脸儿有一个小小酒窝,甚是清秀绝丽,穿着翠绿色的连衣长裙,胸脯丰挺,一双纤手皓肤如玉。青丝挽了个髻,别着一支珠花的簪子,面垂着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姿。
“严归尘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去前线......”
“胡闹,这是在战场!”
“你也知道这是在战场啊,你是主帅,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大家的士气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季山南的疯狂袭击,不是想要你的命吗?
你要是想死,去吧,我才不拦着你......”
放下手的针线,眼眶红红的,侧过身子眼泪忍不住的落下来。
之后不论严归尘在说什么,都是低垂着头,眉目温婉如画卷。
......
休养一礼拜后,严归尘的伤势好了个七七八八,顾乐乐拦不住他,看着他再次前往前线。
这次交锋接连两个月,华南军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而季山南的人不停的进行袭,华南军损失惨重。
严归尘将这些消息都压了下去,并未传回淮燕。
前线横尸遍野,华南军内部更是愁云惨淡,严归尘继续研究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副官们都是伤的伤,死的死,精气神都不同往日,显然有些萎靡不振。
接连两月不曾睡过一个好觉,严归尘此刻也是狼狈不堪,稀疏的胡渣,不修边幅的模样,那俊朗的脸颊黝黑的看不出昔日的神采飞扬。
顾乐乐将准备好的膳食,小心包装好,送到前线,却被拦在外面。
“军事重地,夫人还是赶快离去吧......”
副官话落,明显瞧见那眸子一闪而过的失落,不禁望向帐内。
“这是给你们做的一点点心,既然他不想见我,你替我拿进去吧。”
副官接过食盒,恭敬的道:“少帅正在商量如何偷袭西南军的粮草库,这次任务重大......”
“我都知道了,替我照顾好他。”
如今华南十八省也是暗流涌动,如今兴起了一批革命党,时不时闹出些揭竿起义的事情来,队伍更是在不断的壮大的,以留学生居多。
革命党在国外风靡一时,如今国内军阀盘踞着江山,革命党们更是煽动群众,策反学生,各地纷纷都闹了起来,火速的蔓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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