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白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又惊又喜,那散发着淡淡温润光泽的,不是灵珠佩饰又是什么?只是,这明明被夜狂买了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啧啧……没想到夜狂居然这么大手笔,一出手就是三万两。”
兰奉看到盒子里物事,自然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来他还真的很喜欢小丫头……
“只是,这礼也太重了些!”
宵亦陌微微摇头,他总觉得夜狂送这礼物不简单,或许有别的什么用意也说不定。
“管他怎么想,明天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释手地摸着手里的灵珠,宵白随口道,既然夜狂把东西送给了她,要想再拿回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是啊,小白说的对,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明见了夜狂自然一清二楚。”
在这件事上,兰奉和宵白的想法一样,而且他也不觉得白里夜狂对他们有什么敌意。反而,还很有好感,这点是骗不了人的。
宵亦陌不语,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只是眉头却仍然紧皱着。
“笃笃笃——公子,您要的水送来了。”
一个小二提了满满两桶水候在门外,后面还跟着一个,吃力地抱着大号的木桶。
“时候不早了,早点儿休息。”
兰奉看着两个小二退了出去,这才笑着起向门口走去,虽然宵亦陌武功不在他之下,在外面一切还是谨慎点儿好。
待门关上,屋子里立刻静了下来,气腾腾模糊了视线,宵白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难道宵亦陌要当着她的面儿洗澡?
“宵白,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沐浴。”
宵亦陌试试水温,不冷不刚刚好,这才招手示意宵白过去。宫里侍女不在边,也只能是他帮着小东西洗了。
“……还是不要了,我好累,你自己洗好了……”
宵白只觉得嗓子有些干涩,看着已经开始脱衣服的宵亦陌,突然有些心慌意乱。虽然她有着四岁小孩子的体,可是实际年龄——啊,还脱,不要再脱啦!
垂着头,她子几乎缩成球儿,不敢再向宵亦陌的方向看一眼,她怕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到时候长针眼啊!
“不行,跑了一天怎么能不洗澡?浑脏兮兮的可不好——”
宵亦陌哪知道她心里的挣扎,立刻走过去把小东西抱在怀里,打定主意要给她洗白白。
“不要脱我衣服啊,都说不洗了,住手……”
拼命抵抗的结果,还是衣服一件一件被扒拉下来——宵白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子,脸色爆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下一刻,两个人一起坐进了木桶里,宵白咬咬牙,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她今天就豁出去了——
白雾蒸腾中,少年长长黑发披散着,玉脸却比平时多了几分红润,水汽似乎漫进了他的双眼,氤氲而人。
视线再往下移,却是温润而略显单薄的膛,可是却总是奇异的带给宵白安全感。
再往下么……宵白不敢看了,脸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烘的,只觉着又红又烫。脑子里却奇奇怪怪地冒出一个词儿来——公子如玉。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宵白低着头在心里默念,顺便把之前读过的礼记什么从头背一遍,然后再倒着背回来。
水声哗啦啦响着,看着仍然一脸坦然,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吃了豆腐的宵亦陌,宵白没好气地道:“到底还要洗多久?”
“奇怪,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不是最干净么?”
宵亦陌安抚地拍拍她后背,眼中疑惑逐渐加深,却也不得不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想睡……”
纤细长指四处游移,按揉力道恰到好处,舒服的让人昏昏睡。可是某人神经却始终紧绷,全被摸透透,宵白连瞪人都觉得无力,只希望赶快从这种尴尬里解脱出来。
“很快就好了,千万不可以睡着,不然会着凉。”
宵亦陌好笑地看着小猫一样蜷缩着的宵白,温声哄劝道,赶了一天路小家伙可能真的累坏了。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我爹……”
撇撇嘴,懒洋洋地舒展子,宵白低声地咕哝着。每次宵亦陌用这种语气说话,她就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宵亦陌听不清楚也不介意,只当她又在自言自语,小心翼翼地拿干毛巾给她擦拭体,倒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奇珍。
等两个人洗好擦干换了里衣躺进被窝,宵白这才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要是在宵亦陌面前流鼻血就丢脸了。可是,她怎么知道宵亦陌这么有看头,明明就是个臭未干的臭小子……
嗅着少年上独有的味道,窝在他暖暖的怀抱里,宵白在胡思乱想中渐渐放松下来,最后终于睡的天昏地暗,对边的事什么都不知道了。
“……”
宵亦陌有些无奈地看着即使是熟睡仍然扯着他衣袍不放的小人儿,只得保持着同一个睡姿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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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上午,三人两匹马朝着京城外缓缓行去,兰奉看着始终一脸笑意的宵白好奇地道:“小丫头,你看起来心不错嘛!”
“不是不错,是很好。”
宵白一手抚弄着挂在腰间的灵珠佩饰,难得和颜悦色地同兰奉说话。
连她自己都有些奇怪,昨晚明明就很尴尬,可是到后来她却睡的很好,甚至连梦都没有做一个,一觉到天亮。精神饱饱,这心自然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