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带着淑贤到了城中,到了一家医馆,叫做“李家医馆”。看诊的是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请问这位夫人是哪里不舒服?”大夫隔着帘子问道。
“刚开始的几天是畏寒,每天都要晒着太阳才好,太阳一落就冷的浑身发抖,那时候就烧几个暖炉再多添几件衣服就好了。现在每隔两三个时辰便会呼吸不畅,浑身疼痛,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淑贤仔细的回想了自己的状况,从不舒服到现在,然后对大夫说。
“从发病到现在有多长的时间了?感到恶化是在哪天?”大夫皱着眉头再次的询问。
“刚开始不舒服的时候是在半个月前,觉得疼痛难忍,呼吸不畅是在三天前。”
大夫没再说什么,替淑贤把了把脉。阿月在旁边紧张的盯着大夫。
大夫的眉头紧锁,“这位夫人的病着实奇怪。”他又再次为淑贤把了把脉。
“请恕在下无能,夫人的病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过据在下看来夫人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毒,既然无法为夫人排忧解难,这次的看诊费就不用给了。”
阿月的心再次揪了起来,“那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阿月不死心。
“城外的破旧草屋中住着一位神医,姓薛,或许你们可以去那里看看,不过薛神医看病有个奇怪的规矩,去的人不论贫富都要给他一件对自己来说最贵重的东西,更奇怪的是他能看出那东西对你来说,是不是真的贵重,坑蒙拐骗在他那里是行不通的。”
阿月皱了皱眉,带着淑贤出了医馆。
“阿月,算了吧,娘出来的时候太急,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你自从被阿岚推下山崖后就没回过家,更没什么贵重的。还是改天再去好了。”
“没事,生病了就要及时看,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说完拉着她就往城外走。淑贤想说其实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她也不忍心浇灭阿月的一线希望,她也希望自己能找到活下去的办法,就依阿月所说,去碰碰运气吧。
阿月带着淑贤来到城外的破旧草屋,正要推门进去,老者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
“姑娘既然有求于我就该知道我的规矩,”阿月一愣,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看来是个厉害的角色。
“您放心,我知道,我带着来了,只希望您能帮我阿娘治好病。”
阿月跟淑贤进了草屋,草屋里面的摆设简简单单,一张床,一个桌子还有一个装药的柜子,阿月掏出那天逸然给她的玉佩,她忽然想起逸然含情脉脉的看柳如梦的好看的双眼还有他凉凉的手心,还有他受伤时眉头紧锁奄奄一息的样子。阿月叹了口气,终究是不可能了。
她把玉佩交给了薛神医。神医把玩着玉佩,看看薛月,笑笑。
“姑娘不简单,能得到当今四皇子的贴身玉佩。”当年西域把此玉佩进贡给皇上,五岁的四皇子赋诗一首,称赞皇上的丰功伟绩,皇上龙心大悦,把这玉佩赐给了他。
“看来您不止是神医,还是个百事通呢。”阿月笑笑。
说着淑贤的病突然发作,阿月慌了一下,神医气定神闲的给她施了止痛针,施完淑贤便累的沉沉睡去。阿月跟他说了淑贤的情况,神医神医皱着眉头听阿月说完,替淑贤把了把脉,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姑娘,你阿娘不是生病,是中毒了。”
“那是中了什么毒,还有救吗?”阿月着急的问。
“此毒名为幻阴毒,下毒的人只要把毒放一点点在水中让人喝下去,一个月就会发作,刚开始的时候只要晒不到太阳就会觉得寒冷难耐,这样几天之后便会加重,呼吸不畅,全身疼痛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咬,两三个时辰发病一次,最后发作时病人呼吸更加困难,全身似有千万根针在扎,全身抽搐不止,半个时辰便会发作,最后不是过度劳累而死就是精神错乱,自杀而亡。”神医沉思着说。
“那可有解毒之法?”阿月听完不寒而栗,下毒之人的心思如此歹毒,这毒下在男人身上都怕是受不了,更何况是个娇滴滴的女人,阿月眼神一敛。
“此毒传说是毒王张介子所作,多数人都不知道有这样一种毒药,而知道的也只是听说过,没有人见过这种毒药,更没有人会解,大概只有炼毒之人方可解此毒。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中这种毒的人。”神医难得严肃的说。
“这么说只要找到张介子就能解我阿娘身上的毒,可是这张介子现在在哪里呢?”
“老夫也不知道,传说这张介子住在姑苏谷中,醉心炼毒,整个山谷都是毒药,他不见世人,任何人都见不到他,没有人知道这姑苏谷在何方。有人为求一剂至毒想去找他,从未有人找到过。”
阿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阿娘的毒刚发作,不去找的话一点希望都没有,去找也不知道在何方。阿月跟神医说了说暂时在草屋中住了下来,阿娘发作的时候神医还可以施诊压制一下。
不过三天,淑贤的毒便全部发作,每隔半个时辰便会呼吸困难,全身疼痛,抽搐不止,每次都会吐血,阿月看着实在难受,奈何神医也无解毒之法。
淑贤渐渐平静下来。
“神医,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跟阿月单独说。”毒发后的淑贤越发的虚弱,阿月看着这样的淑贤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只见淑贤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递给阿月,阿月没接。
“阿娘,你